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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遇袭

“老妈,寻找自己的幸福你没有错,遇上陆家这种垃圾也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应该自己选择要走的路,只是你选的路上有陷阱,而你没看出踏进去了。外婆离世也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如果真的和你有关那也是外婆心痛你的遭遇,她希望你过的好有自己的幸福,所以你更不能难过,你得过好自己的生活让外婆放心”沈默不能任由老妈胡思乱想下去,他得防止沈如烟穿牛角尖,劳心劳力去纠结那个世界的人和事是特别没意义的。

彼此再没有言语,偶尔有树枝被火烧的噼噼啪啪的声音传出,两人都闭上了眼睛,两只狗子耳朵不时抖动几下。沈默快要睡着时一声兽吼从远处传来,接着又有猪的叫声,两人两狗迅速爬了起来,狗子鼻孔唔唔的喷着热气,沈默赶紧轻轻拍了拍它们,用手示意别出声。

过了会儿没了动静,沈默让沈如烟去睡觉他来守夜。沈如烟也没娇情反对,休息好了不拖后腿才是正确的。沈默抽出根烟点上不时观察下洞外,这个世界安静的不合常理,这么热的天,晚上却很难听到虫鸣声,难道虫子晚上也睡觉?这个自己都不信的猜想让沈默摇了摇头,可是想到天上的两个月亮,它已经打破原来世界的常规,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知道这世界有没有人类,走了那么多天连人的痕迹都没见过,千万不要是那种一个人都没有的星球才好,虽说自己不喜欢交朋友,也不表示希望全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呀。抽完一支后没再继续,这个世界连有没有人都不知道更别说需要人去生产的烟或者其它物资了,从现在得节省一切原来世界的东西。

沈默又一次检查洞口情况,这样的夜晚太难熬了,煎熬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如烟醒来时离天亮还剩三小时左右,跟以前比起来睡眠肯定是不足的,可现在不是以前,这种未知的随时都可能有不知名的野兽在下一秒蹦哒出来让生命处在危险的环境中,谁敢任性。沈默也不是铁打的,想着换他去睡一觉,沈如烟丢了个口香糖到嘴里,到沈默身边用手拍了下他肩示意他再去睡一觉。

“妈,要烟吗?这包烟你收着吧”沈默知道他妈妈偶尔会抽支烟。

沈如烟摇了下头没接,她没烟隐何必浪费:“快点去睡会儿别管我了,放点儿米和馒头出来我煮点粥,馒头烤烤,早上就吃馒头和粥,对了再拿咸菜出来”沈如烟边加柴边吩咐沈默。

把水倒进锅里坐到铁架上让火加热,又把馒头放在火边烤,一会儿翻个面,很快山洞里就有了烤馒头的香味。淘洗上小半碗米倒进烧开的锅里,把火弄小些让它慢慢熬煮着。煮好后把锅端放到一边让它退退热度。搞定后到洞口看了下天色已经快天亮了,外面仍然没任何动静,可能是两个月亮的原因,这样的夜晚很明亮。沈如烟想看看外面地面上的情况,踮起脚尖往最大那个石头上爬,大石头是最下层,比较大就凸出一些在这面,站上去手扶着旁边石头,沈如烟又爬到旁边更高一层的石头上,站稳身体往地面上看,这个世界真的比地球好,空气清新没雾霾,稍近点的山脉都看得到。正在感叹做对比的沈如烟视野中出现很多亮点,那些亮点离得远,还上下左右的移动,沈如烟看了几分钟开始紧张起来。有亮点并不可怕,移动的亮点也不可怕,是个人都知道野兽的眼睛晚上会发光,可如果这些亮点在以最快的速度往自己方向跑来你能不紧张吗?最可怕的是还不知道那是群什么野兽。

很快随着亮点飘来的还有某种大型动物踩踏地面的震动感,从声音来源推断还不是一只或者几只,这种声音应该是一群吧,沈如烟紧张得快忘记呼吸,手脚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沈默已经来到洞口,他也上了另一块石头往外看。这时声音已经很近,沈如烟瞪大眼睛,手掏出匕首紧了紧握刀的手,心跳砰砰直响。

“那是什么动物好像不少”耳旁突然传来沈默声音吓了沈如烟一跳,因太过紧张注意力全集中在了洞外都不知道沈默啥时醒了。

沈默察觉到沈如烟的气息不稳:“妈,别害怕,咱们在洞里,它们只是动物而已,只要我们小心些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嗯…不知道是啥,不会是狼吧?”沈如烟试着放松下紧绷的神经,动动僵直的身体。

以前经常跟着沈默去野外玩,说到底也真没碰到过真的野兽,就是来到这个世界也快半个月了连个老鼠都没见过,就偶尔听到几声兽吼也可能隔得太远没见着真身,之前无论做了多好的心里准备也没想过会一见就是一大群呀。

“管它的,做好准备吧,冲我们来的就杀,只是路过就装没看到让它们过去,不知是食肉还是食草的,好多天没吃肉了”沈默揉了下肚子扁扁的。

沈如烟翻了个白眼:“还肉呢,就怕等会儿我们成这些动物的肉了。”

沈默再次揉了揉肚子,这些天已经无数次在内心叫着草泥马,他后悔的要死,早知道要来这里他一定会放好多肉在空间里,要是有肉就不会半个月没吃到肉味。可这种早知道的话却不敢在他妈面前说,否则他妈肯定会给他一巴掌然后再说他傻,接着就是早知道早知道就不会走那条道,早知道就不会穿到这个世界来。沈默在内心吐槽自己,经沈默这一打岔沈如烟神经也不再那么紧张了。

继续观察着外面动静,准备好武器装备。沈默一点也没有手忙脚乱的感觉,他属于越有事表面越冷静的那种人,何况现在没到山穷水尽。手里拿着手弩静静的等着。

随着声音到来的还有满地荡起的尘埃,尘土挡住了视线。沈默赶紧掏出两张口罩,两人戴上后才不那么觉得呛人。朦胧之中可以看出是一群高大健壮的动物,跳跃奔腾很快接近洞旁。终于看清这群动物的真面目。漂亮油亮的毛发像雄狮的鬃毛,狼嘴,竖瞳,这究竟是种什么动物?正疑惑时自家狗狗唔唔的低鸣声吸引两人的注意,两只狗子全身都在发抖,互相推挤着明显是被外面的气场给吓着了。

沈默轻轻跃下去摸了几下它们狗头,安抚一下狗子让它们别出声。狗子不在那么发抖之后沈默又爬了上去。

“啊切…”沈如烟感觉鼻子发痒没能憋住一个喷嚏就喷了出来。

正在奔跑的野兽群里传来一声兽吼,极速奔腾的脚步声渐渐慢了下来。又是一声吼叫后从兽群里走出三只野兽往洞口这边跑过来。月亮不知啥时候消失了,太阳已经冒了一点点头,外面世界更加清楚。一头头长毛动物,各种漂亮的毛色,放在地球上那可就是一张张价值不菲的皮草。有全身火红色的,纯白色的,有纯黑的,还有各种色彩交替相间的。那三只在洞口闻了闻鼻孔里喷出好大一声粗气,明显是发现他们了。两只狗子又开始抖起了身体。关键时刻沈默他们也管不了它们,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就算沈默再胆大遇上这么多的猛兽心里也得唱忐忑。这猛兽可不是地球上的猛兽,这体积两只东北虎都比不了一只。

三只就像有灵性似的抬头望向沈默他们。沈默没有回避,他知道现在躲也躲不了还不如大大方方让对方看,最好能让它们明白他们没恶意。对视的过程中双方都没动,沈如烟都快要撑不住时其中一只往兽群跑去。沈默目光也跟着看过去。它跑到一只纯白色的猛兽面前叫了几声,白色那只回了几声。沈默有了一些猜测。这两只在交流些什么,白色这只可能是地位比较高的。白色那只又低吼了一声,兽群慢慢往洞口移了过来。

“它们要干嘛?不会是想吃了我们吧”沈如烟已经紧张的手心都是汗。

“不像,它们智慧好像很高,而且很有纪律,如果想吃我们早就动手了”沈默心里是崩溃的,说不会吃他们的话只是安抚他妈的。又一次在心里念起三字经来,可心里再不爽也得忍气吞声,眼睁睁看着一大群野兽趴在了洞口的地面上却无能为力。天已经大亮,肚子饿的呱呱叫。

“妈,你先去吃饭,我在这看着”

“好吧,等我吃完换你”看这些野兽都趴在地上睡觉,应该是不会动手吧,沈如烟松了口气。

站在那里没事做沈默就研究起谁是头领,以毛色来看,每种都有好多只是相同的。没有一只是独一无二的,嗯也有一点不同,哪只他怀疑地位不低的白色野兽趴的位置有点微妙,他的周围每一只兽都和它隔了几步远,以它为中心点挤满了它的同类。好似知道他在看它,它也看向沈默。

“金色眼睛,我知道了他就是他们头”

“啥?”沈如烟被沈默吓了一跳,外面的野兽也因为沈默的声音惊的低吼几声。沈默没敢再大声叫。

“那只白色的是它们头,只有它眼睛是金色,其它都是黑色”沈默尽量压低音量告知他妈自己的猜测。

吼……吼……不知什么原因兽群

开始焦躁不安,有一部份已经站了起来不停喷气。沈如烟吃完饭换沈默下去。沈默赶紧吃饭,看它们这紧张的气氛,等会儿可能会有场恶战。

拿个馒头咬了一口咀嚼几下合着粥吞进肚子,很快一个馒头吃完一碗粥也见了底,不饱但也不饿了。不敢再耽搁,沈默爬上石头拿出弩做好准备。

那群野兽已经没一只趴着,显得比之前还紧张。能让他们畏惧的究竟是什么,洞里的人被洞外的气氛影响也很不安。

“吼……吼……”那头白毛兽又低吼了两声,兽群像收到命令开始往沈默他们来方向移动。

这是要跑了,难道那未知的东西比它们还厉害,该怎么办,就面前这群他们都不敢动手,该怎么面对更加強大的。沈默心里七上八下连吐槽的心思都没了。

“吼…吼…吼”奔腾的野兽群发出了愤怒的叫声像在警告,凌乱的脚步混合着簌簌的杂音。接着兽吼声撕咬声伴随着唧唧的尖叫声穿进耳朵。

“老鼠,天呀,好大的老鼠”沈如烟指着下方低叫。

沈默也看到了让他难以忘记的一幕。长着银色浅毛的老鼠,眼睛红色充满贪婪奸诈。若问沈默最讨厌啥?那绝对是老鼠,最害怕啥?那就是蟑螂,千万别说不能理解,他自己也不理解。现在他们的洞外就有好多兔子般大的老鼠,密密麻麻。那些长毛动物的身上挂满着老鼠。

老鼠虽然没它们大但数量很多,而且灵活,一蹦哒就跳上它们背上。很快就倒下好几头猛兽,不过老鼠也被踩踏咬死不少。恶战在继续,双方都死伤惨重。但无论死多少,老鼠的身影还是密密麻麻,猛兽那方却已经处在弱势,没倒下的都是伤痕累累,皮毛被鲜血侵染。

沈默抬起手开始射击,无论怎样他们都不能再无动于衷的旁观,怜悯也好,自救也吧,他们必须动手。他不信那些老鼠会放过他们,对方数量太多,他们寡不敌众,最大的胜率就是和另一群对付老鼠,最后无论外面活着的是谁,对他们来说都没那么大的威胁。

老鼠没防备,暗地里的射杀很容易,很快就倒下十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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