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咔,一阵怪异的碰撞声传来。王羽眉头顿时一皱。脑海中浮现出周身情景。
结果看完感知到的画面后,他额头上莫名的多出了数道黑线。“这两货真的是够了,现在只怕又要生波澜了”
果不其然,一声娇喝倾即响起,“什么声音,”白清浅眉目一厉,只听得“锵”一声响,只见得当空一道白光闪过,却是青剑破空而出。
那凌厉的锋芒散射着光芒,透出缕缕七彩的寒气。。
剑锋诡异的停在了连磬的脖子旁,连磬眼珠一突,心下顿时一颤,那冷厉的锋芒让他有些戚戚然地捂住脖子小心翼翼退了几步。
“我滴个乖乖,这妞报复心有点猛啊”连磬心底暗暗的为自己擦了一把汗,“幸亏没有动手动脚,否则胖爷这纤细的小脖就要被抹了,”
“望而生玄者是为宝,出而有灵象者是为灵,此剑是灵器!”王羽有些惊讶的望着那柄泛着寒光地剑,此刻它在空气中正发出着“嘶嘶”的摩擦声,一层薄霜竟然在剑尖出缓缓的覆盖上。
嗡嗡…他手上雕蟒弯匕此刻竟然微微颤抖了起来,竟是骚动了起来。
这不是惧怕,与之心灵相通的王羽能清楚的感觉到手心传来的一股炽热,红蟒刀套微微的泛起了一股赤红光芒,王羽眉目一凝,顿时又把其给压制了回去。
但他能感知到,那温热中传来的一股渴望,那是炽热的战意,不朽的意志。
面对一把天然对着宝器有压制力的灵器,它不是惧怕,而是激动,渴望与其碰撞较量一番。
“啧啧啧,这老头到底对我的刀做了什么,这股力量忽强忽弱地连我都难以把握它的力量起伏,这似乎有些诡异”
王羽心中暗暗想道。却是充满了疑惑。这一切都源于被宇文老头带走了“稍会儿”的弯匕。
方才除却那股炽热的战意,他更能感知到的,是涌动的那一抹赤红,他感觉得到那其中蕴涵地威力,比之灵器不足,比之宝器有余,这不落上乘也不着下乘,甚是怪异。
弯匕的骚动尚未涌起便已被王羽镇压下去,是以白清浅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但此刻她的心中仍然是提起了一丝警惕。
这警惕并不是源于王羽,而是另有其人。
她狐疑不定的望着剑前不远处的男人,踏踏……踏,青剑在身前划出几朵凛冽剑花,旋即斜握于腰间,缓步上前。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身前不足十步之远的男人正静静地躺在地上,他穿着甚是华丽的丝绸,衣角稍许被火星燃成了黑灰。略显得贵气的模样此刻满头是汗滴,显得颇为狼狈。
“王兄,这小娘们想干嘛?”连磬小眼帘一翻,给王羽使了个眼色。
王羽心里苦笑不得,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又瞒着胖爷,真不把胖爷当兄弟啊,”连磬失望至极,不过尽管好奇,他还是没敢上前,此时握起寒剑地那个女人身上似乎凭然多了一股凛然不容侵犯的威势,让他不敢妄动。
他有些后怕地摸了摸喉咙,那剑身的一抹寒冷,让他现今还心有余悸。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王羽眉梢一挑,顿时起了玩心,“装了这么久,这戏着实是粗糙至极,看来也就胖子没看出来啊”
“这下凉了,”叶择脸上汗水直冒出来,背身却是早已湿了一大半了,“本少也就觉着热想换个地儿啊”
叶择心中无奈,他毕竟不是练体者,做不到像胖子一般在火地中应付自如地歇息。
若是长期踏在火地中,他终究还是需要靠身上的灵力来隔绝身上地一层薄衣。
想当初瞒着胖子昏迷,也有很大原因俱是因为此。连磬乃是练体者,不需要灵力此火地也奈何不得他。
此时天晓得这女统领的警惕心如此之强。若是此刻醒来固然无碍,但故作昏迷却还要去寻求帮助。
这难免会让他人起疑心,甚至是疑虑阴谋从而大打出手。这戏,此刻显然已经不是方才跟连磬之间的戏了。
白清浅幽幽的望着底下的男人,青剑轻轻的挑了挑他的衣襟,似乎是在试探着什么。
“叶少刚服完丹药,现在反应如此大,应该是药力生效了吧”胖子灵光一动,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的轻声呢喃了出来。
“可是药效不应该如此久才生效吧,”他眼中露出一抹迟疑,似乎又不敢确定。
但他的呢喃细语,在王羽与白清浅二人耳中,却是一清二楚,全然没有一丝的模糊。
“这胖子运气真的是好”王羽心中莫名想笑,这胖子错打错着,只怕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果不其然,只见白清浅秀眸微微一皱,似乎是真的相信了连磬的话语,没有说话,也没再试探叶择,长剑飘飘入鞘。
“你等便跟上我们一起上路吧,待到火城,再自行离去”,白清浅淡淡说,她飘飘走过王羽二人,留下一阵轻轻地馨香。
嘶嘶…胖子猛了吸了几口气,脸上突然露出了享受的神色。“香,真香,嘿嘿,胖爷可算是找到真爱了”
“嘿嘿,”胖子随手架起了叶择,屁颠屁颠的跑着跟了上去,一边跑着口中一边高呼,“王兄走喽,”
王羽微微昂头,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呵呵,以叶择的现状她不可能没有发现问题,但她依旧是没有揭穿,她究竟意欲何为?”
王羽眉目中露出一抹深思,黑眸中不时闪过一丝摄人精光,但只是转念一想,他眼眸便是深深一凝。一抹紫光在他眼中忽的一亮。
“莫非,还是不相信我们吗,”他突然明白了,白清浅想要做什么。
“还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一网打尽,若是真的如此,那么你恐怕是要多此一举了”王羽心中轻叹。
“统领,有何吩咐?”一名刀夫被唤上前,恭敬询问。
白清浅面色不改,目视前方,缓步走着,刀夫亦步亦趋,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白清浅嘴唇微动着,似是在吩咐着什么。
刀夫耳朵微微一动,没一会儿便是抬起了头,说道,“小人这便去办”
白清浅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默许了他。
而刀夫则是转身换了个方向背离车列方向悄然离去。
白清浅止步,她幽幽的望着身旁两行车列的经过,在前方不远处,连磬牵着一匹安置了叶择的高马,与王羽二人并行走着。
王羽似有所觉的转过了头来,正好与她对视在一起,那双黑眸中,她分明就是的看见了一道紫光一闪而过。
白清浅紧握长剑的巧手猛地一紧,浑身一凛,似乎被什么东西觊觎上了一般。
但她旋即凝了凝秀眸,却发现似乎只是一个错觉,她深深的凝眼望着王羽,“呵呵…”后者意味深长的朝她笑了笑,旋即转过了身去。
那一抹黑色的身影映在她的眼眸中,那一刻她眼中似乎出现了幻觉。那个男人的背影像是可望而不可即存在。
他背对苍生不为人所知,仿佛是幻化了寂夜一般,悄然中藏着无数的秘密,以及不可数不可知的危险。
“嗡嗡嗡”手上不可抑制的传来一阵震动,一抹红光映到王羽的眼角边,他心底一寒,嘴角冷冷一笑,
顷刻之间劲道流转全身,手掌间青筋暴起,似乎是蹦出了开山裂石的力量,他轻声说,
“不管你现在变得如何,但我的武器就必须要听我的,任我驱驰,否则我要你何用,”
暗黑的剑身倒映着他冰冷的面孔,他一双寒眸中迸溅出一道狠辣,脑海中若隐若现的传来弯匕之上人性化的发出了一声哀鸣声,旋即化为了寂静。
王羽也缓缓的收回了劲道。但此刻他的面孔却着实不太好看。
于他而言,蟒匕的异状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隐患了,若是不尽早搞懂匕首的深浅,恐怕日后战斗也不得不束手束脚,时时警惕蟒匕弑主。
至于白清浅的想法,他根本就不曾在乎过,或许说根本就不应该去关心,无非便是想要里应外合,故布玄虚,想将他们这些“疑敌”一网打尽。
可惜他们本就没有丝毫问题,单单的他确实是来历不明,引人遐思。可是胖子与叶择的身份却是实打实的,来历也相当的分明尊贵,以此而言,面对两位贵公子,那么他的身份反而显得并不是那么的招人探究了。
故而白清浅如此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