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晓挠了挠脑袋,差点就漏了馅。
“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县衙里面的人有没有告诉你,你女婿是谁送回来的,怎么死的,跟你们看到的,或者是知道的不太一样?”白晓晓在众人的大惊失色下,伸手敲了敲棺材,像是随意的和他打个招呼一样。
只是这一敲,这展白玉和赵吏,包括随后进来的孟江都听出了一点门道来,这棺材……底下还有隔层。
“我,我本来以为他会死在荒郊野外!”王老汉的女儿伸手抹了把脸之后,才开口道:“没想到县太爷将人送回来的时候,还给了一口棺材,说哪怕是该死之人,这人都已经死了,该给安置的还要安置一下的!”
白晓晓再次感动了,扭头看着赵吏,笑的意味深长:“咱们的县太爷心地儿可真好!这有了他在唐门坐镇,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哦?”
村长听到白晓晓拍马屁的话,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就含糊的说了几句好话。
其实好个屁,那县太爷吃喝嫖赌样样都沾,虽说不上是欺男霸女,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在他管辖的这些年,他们也确实没遭过罪。
赵吏给了孟江一个眼神,孟江立刻转身出去,招来暗卫,让人去查一查,最近死的这些男人是不是送回去的时候,都有棺材。
最后再让人查出来这棺材是出自哪里的!
白晓晓瞧着这男人死前的最后见面的人是问不出来了,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曾经去过醉花缘,也就是说那边也许能查出一点什么来!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那县太爷肯定是知道什么,甚至因为这里几乎是归属于唐门的管辖,所以他已经不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应该算是听从唐门的管理了。
但是,唐门真的有这么嚣张?光明正大的管一个朝廷中的官员?这怎么听起来是那么的不合理呢?
“姑娘,你猜出来他是怎么得罪大仙了吗?我们……我们要送些贡品过去吗?”村长看着白晓晓蹲在自己的面前,托腮凝思的样子,忍不住就探了探脑袋问着。
“要不,你们连尸体带棺材再给我带走吧!”白晓晓沉默了一会,才看着村长一副很正直的提议着:“如果放在县衙几天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再让人送回来!”
“那如果有事情呢?”村长吓的嗓音都拔尖了:“是不是……还会死人?”
“放心放心,死的是县衙……”白晓晓话说到一半,立刻咳了几声,赶紧的改口:“身为地方父母官,这点小灾,给你们挡一挡也是应该的!放心放心哈!”
顺手拍了拍村长肩膀的白晓晓站起来,眼尾扫了一眼棺材,眼底慢慢浮现了冷光。
“这个人连同棺材,一起带走!”展白玉看着白晓晓问完话之后,出去伸了个懒腰,就知道所有的事情已经结束,转身看着赵吏就道。
赵吏自然也是这么认为,不过看着展白玉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曹甸:“需要他的帮忙!”
曹甸吗?
展白玉似乎有些疑惑,曹甸孟江还有赵吏三人,能抬起来棺材?
不过这也不是他所担心的,于是点头之后,便走到曹甸身边开口:“去帮他们一下!”
曹甸狐疑回头,见赵吏站在那边,就大步走过去,却听到赵吏跟孟江正吩咐着:“你和曹甸想办法将这东西给弄回去!”
“我们两个?”孟江这会的声音,如果不是刻意压低,只怕是要比村长刚刚那声惊叫还要尖细:“我们两个怎么弄回去?”
明明就有四个男人,为什么偏偏要两个?
曹甸听到对话,脚步顿了顿,想都不想的就往回走,可是他仅仅是转了个身,只觉得面前灼热的气息迎面而来,惊的连连后退几步,一抬头看着自己刚刚站着的地方 ,竟然已成一片焦土。
震惊的抬头看着已经站在自己前面的赵吏,曹甸正惊讶于他的功力的时候,就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拍,又是猛的回头,便看到孟江咧嘴看着自己,不怀好意的一笑:“兄弟,你若是再跑了,我就请你家师叔出来了!”
那笑的,灿烂而又阴森,咧嘴露出来的白牙更是显得有些嗜血。
曹甸想到自家师叔那仙衣飘飘的人抬棺材?赶紧的摇了摇头,看着孟江就点头:“兄台想要怎么做?”
白晓晓率先走出了村子,听到身后仅有一人的脚步声,诧异回头:“你怎么出来了?”
展白玉挑了挑眉,怎么,他不能出来?
偏头,白晓晓看着这不远处正在脑袋碰脑袋商议事情的孟江和曹甸,不远处还有在那边双臂一环,冷眼看着的赵吏,顿时撇了撇嘴角,又让这只臭老鼠躲了一次。
“你说,聂书如果还活着,会躲到哪里去呢?”白晓晓边走,边漫不经心的踢着地上的石子,似乎有些郁闷:“这都带着你在这村子晃悠了好几圈了,他如果是受伤还是怎么的,最后应该都在这村子附近,看到你的话应该会出来求救,怎么就不见人影了呢?”
展白玉看着白晓晓郁闷的样子,顿时就伸手捏了捏眉心,有种心累的感觉:“这个男人的死和聂书应该没什么关系!王家女婿死是和紫霄派的人死的时间不相差两天,你那日在林子查看紫霄派人的时候,聂书还在!”
白晓晓呆呆的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她说怎么想来想去的总觉得里面的事情有些不对劲,原来是把这事给忘了。
猛的抬头看向展白玉,白晓晓义正言辞着:“我晚上只吃了一盘麻婆豆腐,肚子饿了!所以有些事情忘记很正常!”
顿了顿,她看向展白玉又控诉着:“我饿了!”
展白玉的眼皮子跳了跳,所以刚回客栈的时候吃的第一盘豆腐,去了哪里?
“第一盘豆腐,喂狗了?”冷冷的看着理直气壮的白晓晓,展白玉凉凉的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