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在山顶,低头看是自己所走过的路,这样的风景,是应该定格在心中常拿来鞭策自己的。只有在这一瞬,时间才是公平的,在这一瞬,世界才是公平的,在这一瞬他们与自然是公平的。
掬云画迎面享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
原本是打算今晚过来的,只不过程宇杰把时间提前了。
幸好早点来,要不然就错过了这般美景。
“我们分成三组,去这三边找木材燃火,夜晚天气会比较凉,怕是秋风起……所以……”程宇杰把帐篷都弄好之后,习惯性把事情都分配好。
只是还没等他说完,丁诺诺立刻插嘴,“我和你一组吧。”
“嗯?”程宇杰一阵惊讶,这……其实……他想……
“我自己去。”掬云画更加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
“这位是?”萧顾城十分有礼貌地看着文依甜,金丝眼镜框下的墨眸毫无波澜。
“我叫……叫文依甜。”文依甜说话软软的,特别的小声,心里有些颤抖和不安,生怕给萧顾城的印象不好。
“那我和你一组吧。”萧顾城率先起身,往前走,文依甜呆萌地跟在他身后,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我们走吧。”丁诺诺主动上前拉住程宇杰的手臂,仿佛要拖着他走。
“我……”程宇杰是有些失望的,只是曾经的军人身份迫使他不忍心拒绝一个姑娘。
掬云画看到姐妹们都走了,自己也起身,准备去东面的树林。
可是在她转身的那一瞬,手臂倏然被握住。
“你……”席毅寒一把将掬云画拉进帐篷里,然后昂藏的身子压住她,利眸非常的狠戾。
“席毅寒!你要干什么?”掬云画呼吸有些急促,内心腾起一阵阵恐惧,她特别害怕阴晴不定的席毅寒,因为她永远猜不透这个男人。
上辈子,他不光是退婚,而且向外公布说她不检点,让她成为甄城的笑话。
这辈子,她绝对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嗯?袁中南是你的情人?”席毅寒伸手捏住掬云画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直视他。他心里一阵发紧,强大的妒意冲击着他的理智。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是我一辈子都想爱的人。”掬云画目光清冷,一想到袁中南,心里消除了一些恐惧。
“该死,难道你不怕我对付他?”阴冷的语言带着骇人的威胁。
“席毅寒?!”掬云画的理智瞬间被收紧,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丝毫感觉不到男人身下炙热的坚硬。
为什么?席毅寒到底要干嘛?
席毅寒俯下身子,霸占着她甜美的樱唇,不顾她的挣扎,吻得很野蛮,没有半点柔情。
“唔……你……唔……放……”她破碎的话语溢出却丝毫影响不到他毫不怜香惜玉的占有。
掬云画的泪水滑落两人的唇间,苦涩的味道让席毅寒清醒过来。
他瞬间放开了她,坐起身,掬云画也坐起身,心里愤恨地她一个耳光打在了席毅寒的脸庞。
“你……”席毅寒被激怒,执起她的手,鹰眸犀利地盯着她,手背的青筋暴起,“女人,你敢打我?”
“对,我要打的就是你,你这个混蛋!”掬云画一丝退让的语气都没有,用尽力气推开了席毅寒,冲出帐篷。
……
另一边。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文依甜想了这句话很久,终于糯糯地问出口。
“萧顾城。”简单利索的三个字。
文依甜突然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手中的柴木刺入指尖都没有感觉,鲜血一滴滴掉落。
“你小心……”萧顾城注意到之后,立刻拿过文依甜手上的柴木,从兜里拿出一条条纹手帕,“你包一下。”
“啊……不行不行。”文依甜迟迟不敢接过这条手帕,他的身份那么尊贵,手帕也一定很昂贵,这不是她这个乡下丫头能够用得起的。
萧顾城看到眼前这个不起眼又内向的姑娘,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呵护,爱怜。
没错,是呵护和爱怜。
他丢开柴木,然后霸道地执起文依甜的手,用手帕包住了她的手指,“按住。”
文依甜立刻把伤口按住,根本不敢出声。
萧顾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接着捡起柴木,“走吧。”说罢,他往前走。
文依甜弱弱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他们刚回来营地,就发现席毅寒坐在帐篷边,在看手机。
“席先生,云画呢?”文依甜的眼睛到处看看都没有发现掬云画的踪影。
“不知道。”席毅寒头也不抬。
文依甜拿出手机,拨打掬云画的号码。
可是根本没人接,打了好几次都是这样。
接着她拨打丁诺诺的号码。
刚打就听到了手机响起的声音。
原来丁诺诺他们刚刚出现在营地的周围,他们也看到了文依甜他们。
“诺诺,你看到云画了吗?”文依甜有些紧张。
萧顾城看了一眼文依甜,看到她如此紧张自己的好友,心里微微有些触动。
“不是吧?打她电话了吗?”丁诺诺也慌乱了。
“没人接。”文依甜不知所措。
“要不我们去找找吧。”丁诺诺转头对着三个男人说道:“你们也去吧。”
“好。”程宇杰第一个答应。刚刚和丁诺诺一起找柴木的时候,字字离不开掬云画,比如问她的爱好啊,问她的性格啊之类的。
单纯的丁诺诺也回答得很详细,压根感受不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正在爱着自己的闺蜜。
……
掬云画失落地一直往前走,当她意识到迷路之后,立刻从兜里拿手机,可是却发现手机丢了。
太阳已经下山,临近冬季,天也黑得快,秋末的温差很大,她不禁紧抓着衣领。
“诺诺?依甜?”掬云画大叫起来,希望自己的喊话能够得来回应。
可是偌大的森林回应她的却是她声音的回音。
“诺诺?”掬云画虽然重生后胆子变大了,可是她依然是怕黑的姑娘。
倏然脑海里冒出了掬少菲狠毒扭曲的脸,还有关成兰那可怕的话语“死无全尸。”她们的嘴脸那么的丑陋,她们的笑是那么的令人毛骨悚然。
“啊!”掬云画痛苦地蹲下,抱住自己的头颅,森林里开始发出一些动物的叫声。
“诺诺。”掬云画大喊着,眼泪直流,“依甜,你们在哪里?”声音哽咽着。
血肉模糊的画面不断浮现,莫大的恐惧占领了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