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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接近

在北大街后面稍显安静的朝元街,一家酒楼门前,劈劈啪啪地放了几串火炮,门楣上书几个隽雅又不失风骨的大字:仙肴居。酒楼内小二、厨子、帐房各自忙着,今天是开张第一日,附近的路人都被吸引过来,所有菜肴都只收一半的银子,虽然没有达到宾客爆满,但还是占满了大半的客座。内里装修风格典雅幽静,特别是三楼的贵宾房打造的如同仙境一般,加上送菜的小二皆打扮得如同儒雅公子,吸引了不少舞文弄墨的雅士名人。

连着打了三日的折扣,第四日按正常收费后,来仙肴居吃饭的人竟然不少,不过多数人都是点那几样招牌菜:红枣银耳汤、醋溜白菜、清炒丝瓜、南瓜蒸肉等,基本以素食为主。主要是春雪的小世界中只有蔬菜,小世界中的菜口味更佳,为了打响名气,不得不先拿出这些菜来招揽顾客。好在姜掌柜找来的两名大厨做菜手艺也算不错,堪比京中一流的酒楼厨子。特别是其中一名厨子“郝师傅”做的红烧狮子头,春雪每日都能吃一大碗。

春雪忙得不亦乐乎,每日的净收入有上百辆银子,念双看着这些白花花的银子,深深感觉到跟了一个有钱的主子。

为了方便打理“仙肴居”,春雪和念双直接住在了酒楼里,青石巷那边的宅子锁好了门,每过几日念双就回去清扫照看一下。

慕容府里唐姨娘的身子在春雪各种灵药的调理下已经恢复如初,春雪曾在夜晚偷偷把摘星功法第一层教给唐姨娘和慕容昊,谎称是自己偶然得到的养生功法,让他们照着运转法门修炼,过了两个月,他们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一丝灵气流都没有出现,她意识到:这部功法确实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修炼。

为了让唐姨娘母子有自保之力,她劝唐姨娘教慕容昊练唐家武功,同时自己也可以强身健体,虽然慕容昊有慕容渊教习慕容家的刀法,但唐姨娘深知唐家武功有很多独到之处,也意识到了慕容昊以后可能面对的危险,多一分保命手段自然极好。于是,每隔一个夜晚,慕容昊便借探望唐姨娘的时机,跟随唐姨娘学习唐家剑术。唐姨娘因年轻时不喜暗器,认为有失光明磊落,未能学到唐门暗器的精髓。因此,只能教慕容昊剑术。

唐姨娘母子开始学武,春雪就窝在酒楼里琢磨怎么把生意做得更红火,由于小世界中的蜜瓜滋味特别好,她出了一项规定:在酒楼消费满50辆银子以上的,可以赠送一盘蜜瓜,许多达官显贵为了吃蜜瓜,经常来酒楼高额消费,乐坏了酒楼里的伙计们,他们的工钱也比以前开茶楼的时候涨了许多,个个干劲十足。

就在春雪和念双数银子的时候,姜掌柜领着一个颇有威严的管家模样的人找到了她。

在酒楼雅间里,那名男人说他是玉夫人府邸的管家,姓何,并诚挚地向春雪行了礼,然后说明了来意,原来是玉夫人的公子的一名得力侍卫受了严重内伤,想请春雪去看看。

何管家又抱拳一礼说道:“恳求姑娘即刻跟我去看看,公子正忧心如焚地等着。”

春雪脑子飞快转了转,想到可以借此机会接近公子,说道:“行,你等我一会,我进去收拾包袱就跟你去。”说完她进了内室,飞快翻出医书,翻到治疗内伤的那几页,快速记下诊疗方法和药方,然后从小世界中拿出相应的药草,连同医书放进包袱,才放心的走出来。

何管家立即带着春雪驾车回到了玉夫人府邸。跟在何管家匆忙的脚步身后,春雪琢磨着,公子的侍卫受了伤,难道是有人袭击公子,糟了,那块玉佩可千万别丢了!

何管家带着他进入一处客房,只是眼角一扫,她就发现银衫公子正坐在床边,床前围着几名大夫,何管家说了一声:“阿雪姑娘来了,”银衫公子走到她面前抱拳行礼:“姑娘,我听说你治好了我阿娘的病,我有一位兄弟为了救我而受伤,请你看看他。”

春雪看向床上,躺着的侍卫显然是腰腹处被刺伤,好在先前来的大夫已经为他包扎好了,只是床上到处都是血,看来很吓人,包扎之处还在往外渗血,人已经昏迷,估计是失血过多造成。她心里有点没底,探了探脉息,还活着,她心想不管怎样,死马当活马医吧,拿出包袱里的药草,一味治内伤,一味止血,递给一边的丫鬟:“赶紧拿去煎了喂进他嘴里。”丫鬟领命下去。

她试着输入一些灵气到受伤侍卫的身体里,发现遇到一股阻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输进稍许,据慕容祖先留下的书上说灵气可以维持人的生机不散。片刻,她的头上薄汗隐隐渗出,她撤出灵力,感觉自己对灵气的操控程度还不够。银衫公子突然递过来一张绢布,示意她擦汗,出声问道:“姑娘,是在用内力治伤吗?”

糟了,忘记了他还在身边,春雪心道,定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有内力,不然会怀疑那晚刺探他的人就是我。她转眸一笑:“这是我师傅传的一种探知伤者情况的方法,不属于内力,”故作力竭的样子走到一边椅子上坐下:“公子稍等,等服了药应该会好一些。”

“好的,多谢姑娘。”银衫公子走到对面坐下,春雪默默运转功法吸收灵气以恢复体内灵气虚空,公子明显对她发生了好奇,两人沉默无言。

丫鬟端来了药,银衫公子亲自过去抱起侍卫上半身,丫鬟慢慢用小匙喂完了一碗汤药。银衫公子用帕子拭去侍卫嘴边的药汁,看得出,他很在意这名为他出生入死的属下。

春雪被带到一间客房里休息,等着那名侍卫醒来。许是输入灵气让她有些疲累,她卧在床上竟然睡着了。等她醒了过来,发现天已经黑了,门外的丫鬟见她起来,立即为她端来了饭菜,恭敬说道:“姑娘,公子说等您醒来用完饭菜再跟奴婢过去,公子的侍卫肖致邦已经醒了。”

春雪边吃饭边问道:“你说的是那名受伤的侍卫吗?他是你们公子什么人?”

“他是和我们公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卫,公子待他像兄弟一样,这次据说是为公子挡刀受伤。”

“你们公子经常受伤?”

“不,我们公子自小随名师习武,身边有肖致邦等四大侍卫,很少受伤,奴婢也是第一次看见肖侍卫受伤。”

“哦,”很少受伤,那么说明这次袭击他们的是少见的高手?

春雪沉吟了一下,收拾收拾,随丫鬟去看肖侍卫。

肖侍卫服了药,醒过来后精神状态良好,一名丫鬟在旁边伺候,春雪到他床前看了看他的情况,脉象平稳,脸色已恢复正常,心想灵力果然没有白输。丫鬟介绍到:“肖侍卫,这是公子请来为您看病的阿雪姑娘。”

肖致邦一听,忙挣扎着预起身致谢,春雪忙按住她,让他躺好。

他说道:“多谢姑娘,我已听说了姑娘的妙手神医,肖某得以捡回一条命,感激不尽。”

春雪微笑道:“不用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医者自应以救人为本职。”

顿了顿,又说道:“你能告诉我,你们是被刀剑袭击的吗?”

“被一群黑衣人袭击,对方所用武器有刀剑、弯钩、匕首、还有毒粉,因为防备毒粉,不小心被刀刺伤。”

那看来这个银衫公子仇家来头很大啊,她暗自揣摩着。温和地说道:“哦,你中的刀刺得很深,可能伤到了脏腑,要卧床休息至少两个月以上。切记不要用力,以免伤口迸裂,我会再开一些外敷的药给丫鬟,促进伤口愈合,让她每日帮你换药。”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为了方便照顾肖致邦,管家请春雪在府里留宿。春雪让人给念双和酒楼掌柜送了个口信,就住了下来。无所事事的时候就研习医书,自学会了不少医术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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