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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给,樱桃小丸子

“我想去北京旅行了”

西安的春天很短,好不容易从冬天挣脱出来,转瞬即逝,还等不急桃花开,天气就很热了。街上行人短袖短裤,俗话说,二三月,乱穿衣。

我喜欢春天,不用洗那么大件的厚衣服,省时省力。穿着厚重的衣服,我个子低,走起路来,周围人说有点像企鹅走路。我要是企鹅那就是国宝了。

每次到周末,清晨打开窗户,呼吸着新鲜空气,好舒服。虽然阳光晒不进来,楼上顶层可以晒太阳,我会拿本书,小凳子坐在楼顶晒太阳,暖暖的。晒晒我,晒晒书。“菠菜,芹菜,茄子来了……”听楼下的叫卖声,美好的一天开始了。以前在家里,早上有卖豆腐脑,羊奶再叫卖,在西安只有城中村可以听到叫卖声,城中村热闹喧哗。

我住的楼下有家麻将馆,在城中村麻将馆很多。从小我对游戏,麻将,扑克牌不是很会玩,好像没有这方面的细胞,麻将到现在都认不全,朋友教一次,下次就忘记了。扑克牌会玩一点,但基本上没怎么赢过,输钱最多的是我。逐渐我就不在接触这些了。春天的来临,麻将馆生意越来越好,平常上班白天听不见麻将声音,吵闹的麻将声音惹的我头疼,每每晚上休息都会被麻将声音吵到,和麻将声斗争,渐渐也习惯了,客观条件改变不了,只能改变自己了。

后来西安高级中学搬到徐家湾了,周一到周五早上7点,晚上10点,都有起床号熄灯号,我经常会跟随这个时间起床睡觉,起床号和我平常起床时间差不多,晚上我会听到熄灯号知道该睡觉了,不过大部分时间会到12点。住进去的那几年经常睡得很晚,甚至有点舍不得睡觉,总想自己年轻,可以熬夜,多看看书,多学习学习。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真的熬不了夜了,偶尔一两次还可以,身体的部件逐渐衰老。晚睡早上起不来,迟到可是会罚款的。跟着学校的时间每天起床上班,就像回到了学生时代。尤其开运动会那几天,广播员播报:“高一某某同学加油,胜利就在眼前!”“某某302宿舍家人为你加油!”……心潮澎湃,我也曾经经历过。

朋友帮我在二手市场买的电脑桌到了,临时有事不能帮我拿到4楼。我在4楼住着,没有电梯,我搬上去太难了。房东阿姨看到了就让她女儿金姐姐帮我一起抬上去,我说我走前面,金姐姐非要自己走前面,怕我抬不动,的确我抬不动。我就在后面走着,我俩一起抬到了4楼,姐姐一定要帮我抬到房间,摆放好。那天我心里暖暖的,大家看我小,都在帮我。自己也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我住进来不久,大哥就送了我一台笔记本电脑,没有电脑桌,也没有放书的地方,就临时买张电脑桌两用,放书,放电脑都解决了。

在天和旅馆,我真正感觉就像在家一样,金叔叔,阿姨,金姐姐,还有后来来的金姐姐老公。哥哥脸圆圆的,是个光头没有头发。哥哥很热心,我后期在网上买的画架是他帮我安装的,还有洗衣机也是哥哥帮我扛上去的,帮了我很多。他有个爱好就是每天晚上打太极,坚持好多年了。起初我不知晓,直到有次我上课回家晚,才看到他打太极。因为是旅馆,晚上需要有人守夜到1点,以前回去早经常看他搬个椅子,坐在楼道。在学校体育课会有太极课,还要考试,为了记住动作并且到位美观,当时下了很大的功夫。

李小龙将太极与武术相结合。盛极而衰,否极泰来。欲求武术之途,必循阴阳之路。太极主要阐明宇宙从无极而太极,以至万物化生的过程。是道家文化史,最早文献在《庄子》中“大道,在太极之上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太极又叫作阴阳,它把宇宙万物的变化规律归纳为阴阳两大类,用双鱼符号来表示。“阳”代表坚定、积极、雄性、实际、明亮、白昼、热能等;“阴”相反代表消极、否定、柔软、雌性、脆弱、黑暗、寒冷等。而太极的理论基础是,世上万物没有一成不变的。当事物发展到鼎盛以后,就会由盛转衰,此时的衰就是“阴”,当衰到极端的时候转入盛,此时的盛就是“阳”,阴阳的过程就是盛衰交替的过程。阴阳两种力量虽然表现出的是矛盾的两方面,事实上是相互依赖的,统一不可分的。武术搏击就是阴阳对抗,攻击防守阴阳转换。拳为运动之道,健身之方;术为取人之妙,胜人之法。能把阴阳学说,哲学运用到武术中,李小龙是第一人。

自己房间虽然有柴米油盐,还有做饭的锅碗瓢盆,周末偶尔会开火给自己做点吃的,但也不乏犯懒,就随便在楼下买点吃的。每次下楼去饭馆都会碰见方大叔,我坐在小凳子上,跟他聊聊。虽然我脚小不太容易买鞋,34的鞋码很少,我却蛮喜欢买鞋的。新鞋硬会磨脚,每次买了新鞋都去方大叔那报到,叔叔会把鞋的边边角角锤锤,这样一来鞋就软了,不磨脚。方叔喜欢听歌曲,有次让我帮忙下载歌曲,我也参考了他那个年龄听得音乐,南泥湾啊,卓玛啊,结果叔叔说不好听,他喜欢听欢快的曲子。他一个人住着,自己做饭,经常叫我过去吃饭,似乎我一次都没有去过。我都说我已经吃过了,或者买好了。大叔跟我父母同一年的,属猴的,看到他我经常会想到爸爸。

买饭的时候,跟饭馆老板闲谈,他们总说你看着好小啊,放学了啊,我说是啊,放学了,嘻嘻一笑。我说我都工作好多年了。我一直都坚定上天为你关上了门,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的。我个子虽低,但是我有张娃娃脸,看着小,不会显得老气,我的体质让我与同龄人相比较瘦,我依旧感谢上天在外形方面没有夺走我太多的特质。

之前行政总监鲍姐跟我说,如果我和一个个子高的人,长相成熟的人同时去面试,服装一样,除去言谈举止,除去能力,单单从外形方面,可能不会选择我。我看着小,给人感觉会稍微弱点。第一次见鲍姐,她优雅,随和,很亲切。我非常感谢她跟我讲这些肺腑之言,外表是客观的,但主观是可以改变的。

几番考虑,不久后,我向公司提出了离职。

生日那天,几个朋友为我庆祝,大学132舍友都在南郊,我在东郊上班,下班坐了2个小时的公交车到南郊,马朵朵从西郊赶过去的。朵朵是我高中同学,跟我一样喜欢运动,喜欢旅行,之前在北京上班,回来不久。晚上我们在KTV唱歌,唱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再从南郊直接去东郊上班。当时还是年轻,很能疯,现在年龄的增长精力不足,包夜唱歌几乎不存在了。

那天朵朵提前走,走的时候递给我一个东西:“给,樱桃小丸子”原来是一块木头上面刻的樱桃小丸子,说跟我长得像,看了看的确有点像。

“我想去北京旅行了”

“想去,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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