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听得如痴如醉,仿佛已经融入了歌中的意境。潇洒快意的江湖,恩仇一生,刀光剑影,江湖上的种种恩怨仿佛就展现在眼前。经历过了种种,最后看破了这纷乱的江湖,化为一声长叹,仰天笑,全忘了。来去如清风一般轻飘飘,最后成为一捧黄土。
“皇上!不好了,耶律邪他……他逃跑了!”一个士兵踉跄着跑了过来,一张脸通红,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因为跑得太快了。
凝烟转过头来弯腰去把那个士兵扶了起来,挥手打掉他衣服上的灰土:“这么着急着干吗,他跑了就跑了呗。不用管他,你下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啊?哦,是,遵命。”士兵的脑子险些转不过弯儿来,要不是一边的玉风云使了一个眼色恐怕还在发愣呢。
“皇上怎么会对这件事情这么平静?”玉风云也觉得奇怪得很,“莫非皇上你早就知道了耶律邪他会逃跑吗?”
凝烟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笑望着玉风云,眼中的笑别有一番深意:“朕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关他多久,真就知道他迟早要逃跑,他那种人怎么会甘心沦为阶下囚?逃就逃吧,大不了再抓他一次咯。”难道我就不能学一学诸葛亮七擒孟获吗?
“再抓一次?你没有脑子出问题吧,那家伙能是那么好抓的吗?”箫剑南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眼神,他实在怀疑凝烟的脑子是不是坏了。
凝烟撇了撇嘴白了一眼箫剑南,不管不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众给了箫剑南一个爆栗:“他和我的武功不相上下,智谋未必能够比得过我。我能够抓得了他第一次,难道就不能抓他第二次第三次吗?你太小看我了吧!”
“呃,是是是,你最厉害了,你天下第一行了吧?”箫剑南抬手摸了一下吃痛的额头,那一张表情真是怎么看怎么像是怨妇。
一边的玉风云看的是瞠目结舌,虽然他在就知道了凝烟的‘丰功伟绩’但是如今亲眼看到却还是让他大大的吃了一惊。在吃惊的同时玉风云心里竟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庆幸,庆幸那个吃爆栗的人不是他,但是却在下一刻又在感叹那个人为什么不是他。
“呵呵,难得难得啊,箫兄竟然也有吃亏的时候啊。”龙浩然有些幸灾乐祸的走过来,“箫兄应该不知道,当初我的耳朵可是糟了秧了。”
凝烟不去理会这几个男人,直接飞身而起掠上了点将台,挥出一道内力击中一面军鼓,鼓声响起,所有的士兵将领都集合了过来:“传朕帅令,明日五更造饭,辰时出兵攻打千云关,如有违者军法处置!”
“是!”整齐划一的呼声响起,这一声震动的大地都摇晃了起来,声音传至九霄开外,经过凝烟的那一首歌,士兵的士气早已经被提高到了顶点。
翌日一清早,太阳早早的就露出了脑袋,只是却还是没有驱走清晨的寒冷。凝烟骑着战马立在千云关的城楼下,身后数十万大军黑压压的一大片,左右两侧全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把她严严实实的护在了中间。众多的攻城器械早已经准备好了,投石器、冲撞器、云梯,只等凝烟一声令下就开始攻城。
自然,城楼之上也早已经准备好了,巨大的滚石、带有铁尖的圆木、超长的戈、各种各样的弓箭。耶律邪就站在城楼上,遥遥俯看着下面的凝烟。身侧站着孙副将还有一些其他的将领,阵容远远及不上凝烟的一般。城上高手唯独耶律邪一人,城下高手多达十人。实力悬殊,高下立判!
凝烟重重的将手中赤凤一顿,扎入了地面,拔出腰间悬挂的凤临剑,剑尖指天,一声令下:“攻城!”
一声令下,前面的士兵已经抬着云梯冲了上去,虽然每个士兵都拿着盾牌却也死亡不少。后面的投石器纷纷抛出火球,一颗颗火球犹如流星一般划过虚空,抛向了城楼上。不过片刻之间,城楼上就燃起了大火,直到此刻凝烟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烽烟四起’、‘战火纷飞’。
身后的帅旗随着冬日里的寒风在空中不停地翻卷,周围萦绕着浓黑的烽烟和血腥的味道。帅旗翻卷,布料碰撞发出‘噼啪’之声和周围的喊杀声交织成了一曲震慑人心的战歌。城楼上的火舌迎风狂舞,正在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城楼建筑。下面的城门遭受着冲撞器的一次又一次攻击,早已经不堪重负,撞开城门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凝烟望着城楼上被火烧得差不多的建筑,对着左右两侧的人呵呵一笑:“各位高手们,该是我们一展身手的时候了。这个城楼在士兵面前是高不可攀的,可是应该难不住你们吧。”
“嘿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云儿你不早点下令,真是的。”魅影在一边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看着别人杀敌却没他得分,真是让他难受的过分。
无奈地冲着魅影摇头一声轻笑,凝烟的双脚从马镫里抽出来,蹬了一下马背便飞身而上,直奔城楼。其他的人没有凝烟这么好的轻功,只能是借助云梯。这加上凝烟的十二个人一个个从地上跃起,全部犹如蜘蛛侠一般攀爬在城墙上。箫剑南几人几个腾跃上得云梯,身形灵巧迅速,从上面飞射下来的箭矢竟然全部轻巧的避开了。凝烟凭借着高超的轻功一路向上,没有用任何东西借力,上面的万箭齐发也被她用手中的凤临剑挥开。
凝烟自然是第一个上得城楼的人,望着对面正在指挥作战的耶律邪,竟邪邪笑了起来:“好久不见啊,耶律将军,难道在朕的营中将军过得不好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你却不领情,非要跑回来。”
耶律邪听到凝烟这颠倒黑白的话险些失足从城楼上掉下去,那一张粗旷俊美的脸黑到了极致。
莫非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这女人说话还真是不带打草稿的,我明明就是昨天才逃出来的,她居然说好久不见?真不明白她是什么时间观念。她竟然还说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整日的窝头咸菜居然也算得上是好吃好喝?不明白她这皇帝当的是什么,究竟有没有见过山珍海味。
“少了废话了,要不要我们再来一场,一决雌雄!”耶律邪的话仍旧是不带一丝感情,不过却也并不是很冰冷的那种。
这句话险些让凝烟笑破肚皮,连连喘了几口气才停住了笑声:“什么一决雌雄啊?朕明明就是一个女子,而耶律将军明明就是一个七尺男子汉,还用得着决吗?没有必要一决雌雄,只有必要一决高低!”
也懒得多说废话了,凝烟握紧了手中的凤临剑就飞身欺向了耶律邪。耶律邪顾不得许多,也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在人群纷乱的城头上和凝烟开始了打斗。身旁其他人的打斗自动被两个人忽视,一心一意都在对方的身上。两人都明白对方是什么级别的高了手,都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手中凤临剑红光闪动,凝烟所出的每一招都是刁钻古怪至极,剑挥出去的角度都让耶律邪有些招架不住。并不是耶律邪的武功比凝烟弱,而是他没有凝烟的脑袋灵活。挥剑挑开了耶律邪刺过来的剑,一个幻步踏出凝烟闪身至耶律邪的身后,挥剑刺出,带着强烈的剑气,目标就是要刺向耶律邪的脖子。一个轻巧的旋身,耶律邪伸出手抓住了凝烟的手臂,随手一带竟把凝烟拥进了怀中。
这个时候凝烟可管不得什么光明正大了,抬起脚毫不客气的踩在了耶律邪的脚上,然后又狠心的在他脚背上转了几圈,痛的他次牙咧嘴。手中凤临刺出,挥动了几下,竟然把耶律邪的铠甲上的衣带全部挑开了,铠甲一下子全部从他的身上滑落。
“哈哈哈,凝烟居然又用这个办法羞辱人了,没想到还会有人步我的后尘。”蓝沧月挥动手中的剑,寒光闪动间一个将领的性命在他手中陨落。
凝烟手中的凤临剑趁着耶律邪正在发呆的时候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微微侧头笑了笑:“呵呵,别忘了,这一招可是朕的绝招,有谁不愿意服输朕就用这一招告诉他什么叫做输!”
“你这明明就是趁我不备,在偷袭,根本算不上君子风范!”耶律邪的面色难看至极,那青的发黑的脸色简直比中了剧毒还恐怖。
凝烟挥了挥手示意已经攻上城来的士兵把耶律邪压住,手中凤临剑抽了回去:“耶律将军似乎是又忘了,朕说过了,朕是个女子,所以根本就不是什么君子,何苦去理睬那些君子风范?”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和你真是无话可说。”耶律邪什么时候碰到过这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无耻小人’,只能是一肚子憋闷。
无赖的人也就只有这么个好处了,更何况凝烟这实在算不上是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