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还真是有点冤家路窄啊,竟然在这里碰到耶律邪。不过仔细想想的话也就不奇怪了,他因为战败而被流雨国的皇上召回了京城,而他又是一个好色之徒,听说倚梦轩来了幻云国的名妓他要是不来的话才奇怪了。我在离开千云关的前一天就把他放了出来,我是坐车而行,他是赶马行路,自然要比我早到几天。既然已经是冤家了,那就让他更冤一些吧,今天我就从你开刀。
凝烟的手从琴弦上拿了下来,站起身来冲着下面的人再一次轻轻颔首:“请各位公子少爷稍等,容念箫去更衣,等会为各位献上一曲歌舞。”
说完以后状似不经意的冲着那耶律邪淡淡一笑,然后转身离去。台下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凝烟的身上,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也是不可能逃得过台下那几百双眼睛的注视的。凝烟退到幕后以后所有人都顺着凝烟刚才的目光望了过去,刚好瞧见了坐在角落里的耶律邪。很不幸的,耶律邪此刻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众人的‘情敌’。
这一群人里头不乏比耶律邪位高权重的达官贵族,这些人看到自己心仪的念箫姑娘给别的男子‘抛媚眼’心中难受是免不了的。富家子弟只见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而闹出人命的事情那可是屡见不鲜,凝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她就是想要把事情给闹大了,最好是闹到了流雨国皇上的耳朵里,这样她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舞台上的古琴被人给撤走了,一切只要是不方便跳舞的东西全部搬了下去,一时间舞台上有些空空荡荡的。没有人注意到此刻的二楼上坐了一圈的琴师,大约有十几个,如果同时弹奏古琴音效绝对很好。圆形的舞台上被人抬上一面大大的圆鼓,鼓面的直径大约有一米多。鼓架后面站着的是一个体形健硕,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汉。
悠扬的琴声从头顶的四面缓缓聚集在了中间,人未到,歌声先起:“我走在荒凉的沙漠
我躲在无人的角落
我听见缥缈的传说
是谁在飞扬自由的歌……”
火红的身影飘飘然从幕后缓缓而出,那一身的红衣如同烈火、更似晚霞。缓缓踏着舞步凝烟旋转着身子从后面走出,手臂轻盈的舞动着,红色的衣袂如同蝶翼展翅。去掉了面纱的她露出了那张绝美的容颜,冰冷之中带有妩媚,妩媚之中平添冰冷。那一袭如火红衣更是灼人眼球,随意的眸光扫过就已经是那般的勾魂摄魄了。
鼓声响起,给歌声中增加几分激昂,凝烟的脚步微顿,停留在了舞台的最前方:“风吹过漫天的寂寞
爱枯涸枯萎的花朵
我祈祷不变的承诺
是谁在安慰心中饥渴
我要向前飞我是等爱的玫瑰……”
手臂急速的扬起,红色衣袂在虚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那柔软的手臂犹如风中摇摆不定的柳枝,不赢一握的腰身如同水蛇一般扭动,腰间系着的浅黄色丝带随着她的动作飘然而起。这一曲融合了《霓裳羽衣》与维吾尔族传统舞姿的舞蹈给人一种赏心悦目,配合上那激情奔放充满火热气息的歌曲,撩人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倚梦轩。
双腿一软,凝烟半跪在舞台上,衣袖一挥,宽大的衣袂几乎把她全部盖住,独独露出了半张脸,那双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眸望向人群的一个角落里:“心中潜藏着待放的花蕾
如果你给我真实的安慰
我愿为你展现我的美
曾经被风吹我是受伤的玫瑰
眼中深埋着滚烫的泪水
尘世中太多虚幻的安慰
完美背后看见了心碎……”
一个急速的翻转,站起身来一路上踏着舞步缓缓从舞台上走下,来到人群中。旁边的人也下意识的让出一条道路来,让凝烟可以毫无阻碍的通过。双臂扬起,红色的衣袂如同红色蝴蝶展翅,而凝烟整个人看起来就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蝶儿。红色衣袂在虚空中划过,留下一道道的残影,直看的旁边的人失了魂儿丢了魄。
“是谁风干了温柔给我纯情的理由
多少人都曾经为爱虔诚地祈求
谁不渴望天长地久
什么繁华洛景海市蜃楼
风吹过漫天的寂寞
爱枯涸枯萎的花朵
我祈祷不变的承诺
是谁在安慰心中饥渴
又有谁从来没有受过伤害
但是我们还是要继续找到真的感情
复杂难免会有失败
未来的路可经得我们期待
不要怕有我陪着你安慰你守着你
直到你找到爱的真谛
得到幸福的你会明白
一切付出原来的是值得的
我要向前飞我是等爱的玫瑰
心中潜藏着待放的花蕾
如果你给我真实的安慰
我愿为你展现我的美
曾经被风吹我是受伤的玫瑰
眼中深埋着滚烫的泪水
尘世中太多虚幻的安慰
完美背后看见了心碎
是谁风干了温柔给我纯情的理由
多少人都曾经为爱虔诚地祈求
谁不渴望天长地久
什么繁华洛景海市蜃楼
我要向前飞我是等爱的玫瑰
心中潜藏着待放的花蕾
如果你给我真实的安慰
我愿为你展现我的美
曾经被风吹我是受伤的玫瑰
眼中深埋着滚烫的泪水
尘世中太多虚幻的安慰
完美背后看见了心碎
尘世中太多虚幻的安慰
完美背后看见了心碎。”炙红色的身影腾挪辗转于人群中间,犹如蝴蝶飞入花丛,明明是很拥挤的人群,可是在凝烟所过之处都会被让出来一个大大的圈子。
在歌曲的最后一个字唱出来之后凝烟的身影刚好停驻在了耶律邪的面前,鼓声息、琴声止,莞尔一笑凝烟正要转身走上舞台的时候却感到被人从后面拥住了腰身。凝烟在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是故作惊讶,挣扎着想要‘挣脱’却都是白费力气。
凝烟扭动了几下身子想要,脸上的表情也有羞恼:“请这位公子放手,公子请自重,昨天来的时候念箫就已经说过,念箫只卖艺不卖身!”
“我不管你是卖艺还是卖身,我耶律邪想要得到的有可能得不到吗?”耶律邪扳过了凝烟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手指挑起凝烟的下巴。
凝烟的下巴被捏得吃痛,让她不禁皱起了秀丽的眉,眼眸里露出了恐惧的神色:“璇儿,璇儿!璇儿快来救我呀,顾妈妈呢,顾妈妈,昨天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璇儿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手中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耶律邪的脖子后面:“我家念箫姑娘是你可以得到的吗?你也太高看你自己来了吧。堂堂的幻云国皇帝龙浩然我家姑娘还不放在眼中呢,更别说你是一个败军之将。”
“败军之将总比失国之君要好吧?他龙浩然怎么能比得上本将军!”挥手之间耶律邪已经把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凉的利刃给挥了出去。
一连串不屑外带嘲讽的笑声从人群中传出,一个身穿一袭灰色胸前用金色丝线绣成四爪蛟龙图案华服的年轻男子走出:“耶律邪,你好生放肆啊!本王爷看上的女子你也敢抢,你也敢要?要不是本王在皇上面前力保,你哪还能在这里听歌看舞,恐怕早就该去见阎王了吧。”
哈哈哈,不错不错,一切都正按照我的意料在进行。哼,什么王爷将军,还不是一样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们就在这里挣吧,最好闹出一条人名来捅到皇帝的耳朵中,来一个兄弟相残、君臣猜疑那是最好不过得了。若是靠我一人之力能把流雨国搞的土崩瓦解那该免去多少战士的牺牲啊!
灰色华服打扮得王爷伸出手抓住凝烟的手臂,把凝烟拉进了他自己的怀里:“念箫姑娘,做本王的王妃好吗?你这个撩人的妖精,如果得不到你本王恐怕会食不知味寝不安眠。”
“这……恐怕不太好吧?”凝烟故作为难的瞥了一眼边上站着的耶律邪,“王爷和将军都不是我能得罪得起的,我只是一介风尘女子。”
“你的意思是说你根本就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咯?”脸上浮现出薄薄的怒气,圈着凝烟的手臂不禁收的更近了,让凝烟险些窒息。
沉重的踏出一步,耶律邪带着雄厚内力的掌风袭向这个王爷:“早就说过了,这个冷念箫是我的,就算你是王爷又如何,王爷就可以夺他人所爱吗?”
“耶律邪!你敢对本王出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怎么的?”王爷抱着凝烟速度却没有慢上一丁点儿,一个闪身便轻松的躲过了那一掌。
这流雨国到底是怎么搞的,那来的这么多高手?看这个王爷的内功少说也有倾天决十一二层了,就算是没有突破巅峰但和我交手的话保命还是足够的。还有就是,怎么这里的人一个个都这么好色啊,一个耶律邪也就算了,现在这哥王爷也是,流雨国前程堪忧啊!
切!管他堪忧不堪忧呢,反正流雨国的版图迟早要归纳于幻云。越是堪忧才越好,这样就省的我费一兵一卒,可以得到流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