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这些男子无一不为之咋舌,仅仅两个月不到的时间竟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面对着凝烟这些男子都有些汗颜。这一步步的计划环环相扣,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破绽可寻,如此缜密的心思在场的众男子都自认自己没有。
“凝烟你刚刚回来,一定很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些事情就由我这个大将军来处理就好了。”玉风云比较心细,他看得出来凝烟的面容有些苍白,那是带有病态的白。
凝烟点点头这一次没有拒绝,她也的确是累得不轻:“也好,如果什么事都要我这个皇上来亲力亲为的话,那我的身价何在,呵呵。你这个大将军的本事也不能被我埋没了,这次就交给你了。”
刚想要抬起步子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下,岂料眼前一黑凝烟脚下似乎踩在棉花上一般用不上力气。耳中嗡鸣不止,凝烟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就此摔了下去。所有人都想第一个冲过去扶住凝烟那如断线风筝般坠落的身体,八九个人中唯独箫剑南快了一步,提前接住了凝烟。
“丫头!”箫剑南一把抱住了凝烟坠落的身体,心中如同刀绞的疼痛传来,脑中似乎也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明了了起来。
凝烟强忍着胸口的沉闷感觉,喘着粗气艰难的呼吸着:“箫大哥你终于肯叫我丫头了,我好开心。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你叫我丫头了,我的箫大哥终于回来了。”
“丫头,你怎么会这个样子?你的身体一向很好的啊。”箫剑南终于慌了神了,他实在不愿意再次看到凝烟在他怀中晕过去。
一旁的魅影扯了扯众人的衣袖,轻咳了一声示意都出去。。其他的人都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房门悄无声息的离开,唯独留下凝烟与箫剑南两人。箫剑南把凝烟打横抱起放在一边的椅子上让她坐下,拉起她的手拂开那宽大的衣袖,修长的手指压上手腕为其把脉。
“真的!真的是喜脉啊!烟儿你……真的是我们的孩子啊!”箫剑南一个激动抱起了凝烟,手臂紧紧的拥在一起,生怕凝烟能够化为一滩水流走一样。
凝烟本来就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此刻被箫剑南抱的这么紧更加让她憋得脸颊发红:“剑南……快……快松手,要不然你可就要为我送葬了,你真想……要憋死我啊。”
“呃,是是是,是我太激动了,烟儿你还好吧?”箫剑南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抱起凝烟放在自己的腿上。
又一次缩进箫剑南的怀里,凝烟这一次心里面可是有些忐忑:“终于又肯这么抱着我了,真是难得,呵呵,这次不叫我‘水姑娘’了?你还真是狠心,居然把我也给忘得一干二净。”
“正如你刚才所说的,失忆这件事情又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不过我也有错,我应该把你记得更牢一些,可是我却只记得你的样貌。”箫剑南抬起手拂开凝烟额头上因为出虚汗的缘故二粘在上面的发丝,
腹中的疼痛又一次传来,凝烟不禁拧眉低呼了一声:“就算是身怀有孕也不应该会经常肚子痛啊,这是怎么搞的?”
“你以后还是少动用一些内力吧,每一次动用内力对你腹中胎儿和你的身体都是有害无益的。以后我会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你以后少动武!”这命令的口气不容反驳,箫剑南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态度对凝烟说话。
凝烟无奈地撇撇嘴,翻了一个白眼吐吐舌头:“是是是,你的话我怎么敢不听呢?不过我也不可能完全不动武,我只能保证我尽量不动武。”
“你呀。”箫剑南瞧见凝烟那可爱的样子就不禁好笑,“什么时候我才能完完全全的‘降服’住你。”
窗外寒风呼啸,乌云又聚集在了一起,天又一次阴了下来。虽然是已经过了春节,但是这北方的气候寒冷无比,不到农历的三月份这雪是不可能会停下了的。这雪才刚刚暂停了一天不到就又下了起来,狂吼着的寒风卷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飘飘洒洒,不到半个时辰大地就是又一次覆盖上了新的银白。
凝烟开门而出站在门前望着那飘扬的雪花,伸出手去任由那雪花落在手心:“好凉啊,只是可惜刚到手心就会融化,若是能长久不化就好了。”
“那怎么可能呢,雪花落在手心怎么可能不化?”箫剑南站在凝烟背后,给她披上一件披风,免得她再被冻着。
歪了一下身子凝烟靠在箫剑南身上,细数着那飘然而落的雪花:“剑南,有件事情我得和你说清楚,免得以后我们之间发生误会,那可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你居然能够如此正经八百的和我说事情?”箫剑南伸手挑了一下凝烟那被披风压在下面的发丝,紧紧的抱住她生怕有一丝寒风吹到她身上。
“我在流雨国遇见你的那天早晨还遇见了另外一个青衣男子,当时他易容成你的摸样,要不是我对你极其的熟悉恐怕也要被他骗过去了。他和我说了一件事,我觉得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哦?那个人既然知道我的容貌,那么就一定非常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他是个什么人啊?”
“他没有说他是什么人,他只是说七年前未失忆的我和他……和他……”
“和他怎么了?你说话说一半留一半让我猜迷呢啊。”
“他说七年前未失忆的我和他曾经相爱过,而且还山盟海誓。”
“七年前那个时候你才十四岁而已,而且我也听说你失忆之前一直是个唯唯诺诺的人,怎么可能会违背世俗礼教与人死定终生?这些话我真怀疑它的可信度,不过却也不能完全不信。”箫剑南执起凝烟那被冻的有些像是红萝卜的手勾起唇角笑了笑,“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刚刚你说这件事情会让我们两个之间产生误会,有那么严重吗,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们之间的感情和信任了。”
凝烟浅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替箫剑南捋了一下垂在胸前的发丝:“天啊,我怎们敢小看我们之间的感情和信任呢?只不过我知道往往有许多的无回都是从一点点的小事发生的,我可不想到时候你误会我,提前说清楚比到时候费劲解释可好的多了。”
“其实你根本不用说给我听,先不说这件事真假未定,就算是真有其事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只要你现在心里念的爱的要的是我就可以了。”
“呵呵,嗯。”
两个人之间的这份信任不可谓不深,这份感情的深厚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份爱早已经深深地烙在了彼此的心里。就像是箫剑南一样,纵然是失忆,忘却了记忆可是唯独无法忘记那深爱的人的容貌。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就算是失去了生命,失去了记忆依然忘不了那份刻在心里的深深的爱!
凝烟举起手接住了那飘落的雪花,然后吹了一阵风把那雪花吹的飘扬而去:“我们从流雨国回来已经有十天了,休息也休息够了,我决定明天发兵攻打流雨国的‘雨慧关’,那里和千云关一样是个重要的城池,被称为‘流雨国的东南大门’,只要把那里攻打下来那我们的军队就会以破竹之势进入到流雨国境内。”
“嗯,说的没错。不过我们接下来的对手将会是比耶律邪更难对付的呼汉欣,你有几分取胜的把握?”箫剑南拥着凝烟回到了房里,他知道凝烟喜欢看雪,可同时也明白凝烟自从怀有身孕以来身体就很虚弱。
凝烟有些耍赖的坐在箫剑南腿上,缩在他的怀里活像一只偷腥的猫:“我曾经打听过这个呼汉欣,听说他武功平平,也就是善于用一些阴损的招数。他如果想要和我玩阴损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他,他碰到对手了。”
“又来了,又来了,你这自负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够改改啊?”箫剑南宠溺的捏了一下怀中人儿的鼻子,那浑身的冰冷气息每一次和凝烟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凝烟缩了一下脖子,抬起手打开了箫剑南那双‘不安分’的手,白了他一眼:“不是我自负,而是这一次我有十足的把握,你可别忘了呼汉欣的女儿还在我们手里呢。而且我还听说这呼汉欣是个愚忠之人,到时候我们只要把哈特尔请来就可以了。”
“你的计划是很周密,不过凡事都有意外,你还是不要这么自负的好。”箫剑南换了一个姿势好让怀里的凝烟坐的更舒服一些,“我发现一件怪事哎,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喜欢用美人计。当初你对付龙兄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一招,现在有故技重施夺了哈特尔的江山。”
凝烟颇为奸诈的嘿嘿一笑,低下头去伏在箫剑南的耳边:“谁叫你们男人都那么好色呢?我这可是‘投其所好’呀。”
“呃,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们’男人,我告诉你,我可不在其列。”听到凝烟的话箫剑南觉得颇为委屈,天地良心他可从没那些不良嗜好。
见到箫剑南那委屈的样子凝烟觉得一阵好笑,结果强忍着却忍得她的肚子又开始疼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