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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年5——7节

5,还差几个月我就要毕业,可学校已“文革”了。学生红卫兵分两派辩论,辩着辩着就打起来了。那报纸上说,要文斗不要武斗。我见书读不下去,选一个星期六下午的空档儿,当逃兵逃回家。我还没进门就听邻居三婶在屋里“格格”地笑;跨进门,见母亲也眉色飞舞不住地点头。见到我,她俩一愣,随即不吱声了。我发现三婶有些尴尬,就要走;母亲也很心虚,就说她要去菜地摘菜,就同三婶一起出门走了。

母亲对我背铺卷儿回家不读书了,这大的事儿,竟慌乱得视而不见,足见她与三婶刚才所谈的事情不一般,我想。是什么事呢,我疑惑,想了想还是不问的好。于是我就闷着当什么事儿也没有。

我回生产队干活是母亲意料中的事,她特高兴,听说县里武斗还打死了人呢。

看母亲脸上的菜色没了,做什么事风风火火,比父亲在世时还精神,我犯迷糊了,父亲死,这才几个月呢!

一个星期六晚上,我发现母亲急于哄小弟睡觉。小弟一睡好,母亲就鬼鬼祟祟地去了三婶家。我悄悄地跟了过去,站在三婶家窗外听母亲与三婶在屋里嘀嘀咕咕,听不清说什么,我就回家睡了。我一觉醒来,母亲才回家。

次日母亲看我,那眼神就有些畏畏缩缩,她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妈要做什么都是对的,”我重复父亲死后蒙她的话,一脸的严肃。

“你兰菊三婶,要我——招一个人来家,”母亲忸怩说,红破了脸低下了头,只等儿子我宣判似的。

“明白,”我说。“那人干什么的?”

“是你三婶一个亲戚,在城市上当工人,每月工资三四十元,等于我们种田地收四担稻谷的价,”母亲说,眼里闪出油亮、喜滋滋的光,两手不停地搓她的围腰布。“那人与我同岁,还没结过婚。”

“看得出妈早同意了,”我说。“三十五六岁的男人,没结过婚,未必是个好。”

“他同意招进家来,”母亲弄不懂我的意思,叹了一口气。

“招进来?跟了他,这月来,下个月不来,你招得住?”我说,作沉思状。“不,你带小弟跟随他走吧。”

“我不是在问你吗?反对就算了。”

“那人抽烟吗?”

“我见他抽烟,喝酒喝茶样样来,只差不吃狗屎。”母亲为在我面前说了一句粗话,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每月伙食费18元,抽烟10元,喝酒喝茶又10元,一月就是38元,还得节约一点花钱,”我瘪瘪嘴,那嘴角上翘挂一丝儿嘲弄的笑意,顿了顿,我又说。“那人为什么没结婚,明白了吧?四担谷不够他吃。”

母亲圆睁一双丹凤眼陌生地盯着我足足四十秒,似乎在问自己这是我的儿子吗?看了看我,千真万确,她惊讶不已,想着想着她笑了,一高兴脱口而出,说:“看不出离尘这死鬼还真会下种,我竟生了一个聪明儿子。妈不嫁了,苦死我也不走。”

“什么离尘下种,老不正……”我吞了“经”字,正要说我会让妈过上好日子的。没防母亲一下子掐断我的话,说:“妈这不是高兴嘛,一高兴就急,说漏了嘴。”末了她顿了顿又嘀咕说:“也真是的,生儿就生儿,说什么下种呢,又不是种蚕豆种南瓜。”

“有什么高兴的,日子长着呢,”我说。“你看这土巴屋,北外墙越来越倾斜,能住吗?”

“也是。”

“我看,到春上大雨大风一来就会坍塌。”

“那咋办?”

“插晚谷上岸也就一个星期,抽空闲把屋拆了,明年开春做新屋。”

拆了,住哪儿啊,母亲又不认识儿子似的盯着我看,还做新屋呢,这是父亲离尘在世也都不敢想的事。我知道她心里想说,儿子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真敢说。

“妈,别这么盯着我,就好像我不是你儿子,”我挺不好意思笑了。“咱们搬到辣五叔的两间偏屋住,我都说好了。”

借屋住不难,可盖新房没五百斤粮三五百元钱能行?我再聪明到底还是个孩子,我们家吃饭都紧巴巴的,拿什么盖房?是我在说梦话,母亲想。她不吭,没说不行,她不想泼我一盆冷水;难为她的儿子,她心一酸,眼儿都湿了。可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说:“盖房吃粮多,消费多在挑砖上,一块砖不就一二十斤?我和蒙幻早晚两人挑,我挑6块,他挑4块,一趟10块,每天挑10趟就100块砖,两个月就挑回6000块,不费一斤粮,又不端误生产队挣工分。”

“村里祖祖辈辈,哪家盖房谁不是请人挑砖?”母亲嘴上这么说,认为不可能,可心里亮堂多了。她自己的信心与希望渐渐地回升起来。

我说:“谁叫我们村子娶回一个菜娘呢,菜娘她自己都没长成大人,偏生出一个雾庵。”我说完顿觉得不妥,嘿嘿地笑了。有什么好笑的,我顿住又嘀咕说:“吃饱了撑的。”

“小的也不正经,”母亲也忍不住笑了,她感到没一点做妈的威严又正颜说。“开春盖房的钱呢?”

“邻村我一个女同学赊我三只猪仔,今儿队里收工后,我就去弄回来,”我说“妈,你就不下地干活挣工分了,带小弟弟养好猪,到开春卖了就是钱。”

听我讲我一步一个计划,母亲只感到心儿咚咚,脸儿烧,眉梢也是笑说:“你女同学家猪仔肯赊吗?”

“她,她喜欢我,”我说,脸上有些羞赧,怕母亲不信我又补充说。“他们家就她一个乖乖女,她说了算数,真的。”

“我儿有戏,过来让妈亲亲你,”母亲真是心花怒放了。

“干吗呢,还是妈呢,我是大人了,”我说,就出门下地干活去了。

是呀,儿子大了,离尘这死鬼可惜没这福气,母亲一声叹,生出一番感慨来。6,女同学裴枝儿,小我,满十六,花季,情窦初开,早知男女的事儿了。她喜欢我,在校时就常往我跟前凑,我也顺眼她。上个月我应邀去她家玩,见她家养一窝小猪仔,数一数12只,就说我想买3只,她说行,可我长嘘一口气,我没钱。她说下个月半才可以卖,你就来赊吧。我说能行?她说我说行就行,不行也行。我一高兴找不着北,抱起枝儿三百六十度的圈儿大旋转,适逢枝儿妈一脚跨进房,血泼了脸似的红,我像只惊兔一撒腿猛跑回家。

自上次那一跑出枝儿家,都一月了,我没敢去她家,她也没讯息来。今儿个去她家,给不给我小猪仔,心没一点底。

枝儿家,石鼓垄五里地,翻一山包淌一条小河,岸边一片开阔地,一栋明三暗五红砖房就是。(这在当地掘指可数)我赶到枝儿家天还没落黑,枝儿没在,我不敢进屋,心空落落的。我真后悔响午在母亲面前夸下那海口,说我能赊回三只小猪仔。现在呢,自尊心叫我没一步退路了,可我进也不是。“这个枝儿我恨死你了,”我心里说。

屋里终于走出个大汉来,一脸络腮胡,无言也含威,是枝儿爸。我怕枝儿爸,就侧侧身子不让枝儿爸看到自己。我见过枝儿爸,枝儿爸却不认识我。

“进屋来吧,”枝儿爸沉声说。“我看你多时了。”他转身走,我就跟他进屋。枝儿妈在厨房做饭,就是不见枝儿,我的心在砰砰地跳.

“你是云雾庵?”枝儿爸一落座就向我。不叫我坐,我只好站着。

“是,”我说。

“那个死了的离尘是你爸?”

“是。”

“是你要三只猪仔?”

“是。”

“三只猪仔卖别人最少也要一百五十元,看在枝儿份上你就出一百元得了。”

“买卖公平,我不要照顾。”

“钱带来了?”

“钱……”

“没钱还想要猪仔?”

“枝儿说赊我。”

“赊了去卖?”

“咱家养。”

“你屋孤儿寡母,穷得人都养不活,还能养三头猪?我看离尘是个猪怎么生出三个儿子也是猪呢!你省省吧,骗老子的猪仔去卖,连本都不能还,我上你一个毛孩子的当?”

我只感到血往脑门涌,双眼圆睁盯着枝儿爸,两手握拳一颤颤的。

枝儿爸眼看我就要拼命似的,不吱声儿,我突然给自己胸前打了一拳,忍辱负重,蹲下,左手抱头,右手死死地捂住嘴巴,不让喉咙里还迸发出“哼——哼——”的声音。

枝儿妈见不对劲,早从厨房过来看怎么一回事,我从地上缓缓地站起来,一捋眼脸,说:“大叔大婶,我爸离尘生前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你,可他死了,我替他赔不是,对不起。”我弯腰九十度一个鞠躬,又说。“雾庵今儿也是不自量力,多有打扰,对不起了,”我又一鞠躬。我这才走出门仰天一声“啊——”的长喊,直嚎得我双肩一抖抖的似要把自己的寒酸,晦气,贫穷以及所受到的屈辱全抖下来。

这是一幅什么样的惨景,为什么该我一个不算成年的人来承受?枝儿妈于心不忍,我看她早掉下泪来。枝儿爸也走出了门,目送我一步一步地远走。

事后听人讲,他说远去的我变得很小,而我受辱不失理智,忍辱负重的精神就像一座石碑竖在了他的心中。他说,这雾庵是枝儿同学吗,我枝儿一急,恨不能吃她妈的奶呢。我走远了,连小人影儿也不见了。枝儿爸就这么站在门外,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昏暗的天空就像一口大黑锅扣在他的头顶上。他这么努力了一辈子也都在这锅底下。不是吗,他一直以为自己很雄,做人很成功,是个人物,在这方圆十里的石鼓垄,他没输给谁,也没服过谁,可他今日输了,是输在心里,他输给了我——一个穷酸小子。他对人说,他的所谓成功只在石鼓垄,此刻石鼓垄就像一口井,而他只不过是这井中之蛙。惭愧啊。

“你发什么呆,不吃饭了?”枝儿妈喊。

他进了屋。枝儿妈就数落他说:“你不给那后生伢猪仔就不给,是你狠!你骂那孩子是骗子,骂他是猪也罢了,你是长辈;可人家的死爹犯你了?你也骂,我看你才是猪;看人家后生伢多有教养,还向你赔不是,我不知他错在哪,不就是没钱?没钱的日子你就没有过?”枝儿妈见丈夫不吭声更来火,不依不饶。“你看那孩子气成个啥样?说,他死爹犯你什么了?”

“那是哪,云离尘一生老实巴巴的,”枝儿爸嗡嗡说。

“那你骂什么骂,你有毛病你?”枝儿妈只气得一声“哼——”叹。

“不是你说那小子轻薄枝儿?”枝儿爸早知自己错了,错得一塌糊涂,心里早认错了,可他是个要强之人,再错也不能在老婆面前认账,就找了老婆说过的那一句话作挡箭牌。

“啥子轻薄啊,你年轻那阵儿就没搂着我转圈儿?”

“我那是追你。”

“你咋知道他不是追枝儿?你个驴脑,看你怎么对枝儿说。”

“明日一早,我把猪仔给他送去不就结了,”枝儿爸一声哼,说“我看这小子将来不定是个人物,不知枝儿有不有这个福气,吃饭。”7,天黑,田畈做活儿的人都回来了。弟弟泛青一进门就说累死了饿扁了,看母亲还在往灶膛里添火,问:“妈,饭没熟?”

“等你哥,”母亲说。“你哥没回,那真是去女同学家了。”她希望我能弄回三只猪仔,那能增强我战胜困难的信心,这第一次的“信心”,也许能影响我的一生,她对旁人说。她一下午就搬了石头和材料临时砌了一个猪窝。但她没声张,心里有些不踏实。这没钱捉猪仔总还是我第一回空手套白狼啊。捉一只猪仔也就罢了,还贪心三只,谁信他啊。“我儿又这么嫩,”她想。

“哼,等他,”泛青鼻子一歙。“还没放工就不知去哪儿野去了。还是我哥呢,和我一样8个工分,有什么了不起,什么事都赶我做,慢一点还想打人。”直说得母亲心儿酸酸的。

泛青只读了一年小学就放牛了,十二,三岁就下地干活,他这一生也就个挑大粪的命,母亲只希望我将来对弟弟好一些。

“你是个乖孩子,妈心里有数,”母亲说,“你让着你哥一点,这农活他没做惯;再说你哥在我面前从没讲你半句不好,你爸死了,你兄弟伙要团结些。”

“我听妈的,”弟弟说。“我帮妈烧火。”

“玩去吧,”母亲说。“顺便去村头瞅瞅,看你哥捉猪仔回来没有。”

弟弟出门去了。母亲的心又落在我的身上。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她儿子我只能空手而归,她后悔没有告诫我,别把人看得那么真,没人肯牺牲自己利益去成全别人;你没看这年头还有儿子写老子的大字报呢。回来吧,儿子!妈不会笑话你的。这些是我后来听说的。

没抱回猪仔怎么回家啊,吹牛,只会冷了母亲的心,她往后怎么能相信自己呢,我想。头一遭就把事办砸了。

这会儿,我站在《三斤岗》上,望着村子户户灯火,竟生出有家不能回的感觉。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不知怎么才好。我真是个猪吗?枝儿爸也许骂的不错,我心里说。我就那么相信枝儿,一分钱不给,赊我三只猪仔?我还真信了那丫头片子,还真是个猪啊,人家骂你,对的,我还生什么气呢,瞧我那鬼哭狼嚎的熊样,现在想一想自己也挺怄心的。今日个,我这面子丢大了,不,底子也掉裸了。我庆幸自己总算忍住了没打架拼命。和枝儿总还是同学吧,留一线好见面。

我冷静下来,想一想,这气算是理顺了,然而却想不来那猪仔。我抬头望望黑沉沉的长空,那很远很远的云层深处冒出几颗星星来,细细地看,都在眨巴着眼呢。不好,我突然觉得那几颗星星在嘲弄自己,讥讽我这个无能的像乞丐的小人儿。

我第一次感到贫穷是那么地可怕,求人是那么地低下,尽管你认为那是一颗高贵的头颅,一点头一鞠躬,人也就矮了一截。

村口大枫树下,有一束手电的光柱在原地明了灭,灭了明,重重复复,我感觉那打手电的人就是母亲在召唤自己。我心头一热,就起身往回走。

到家。

母亲就说:“吃饭。”

我什么也不解释,就把一盘白菜一碗酸菜摆桌上。泛青早不耐烦了,说:“捉不了猪仔就不能回来早点?”

我不吱声,绷着脸。母亲说:“你哥这不是回来了?”

“这两手空空能捉回猪仔?有这个本事。那还不是个吃快活饭的?”弟弟说。他好几次听乡邻说我是一个书呆子成不了事。“你看这桌子就一碗酸菜,这人都养成这样了,还能养猪?这猪又不是牛只吃草。”

“谁说猪不吃草,我从枝儿家池塘里弄了几棵水葫芦养在凹地里,已长了一大片,”我说。“把水葫芦与谷糠一煮,猪就吃,枝儿家就这么喂猪。”

“还真神了,有这么喂猪的,鬼信,”弟弟说。

母亲说:“你哥怎么说你就怎么信,也就怎么做。”

弟弟不吭了。

我说:“我饱了,洗了困。”我起身往房里走,嘴上嘟噜说:就是挑柴镇上去卖,也要把猪仔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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