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
凤清纯无奈的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琳姐你也知道我懂一些医术,算有一些秘密,所以这长相……算是我自己掩盖的吧。这个药水可以洗掉我脸上的伪装。”
琳达也知道自己揪了这么长时间,很明显这是一张真脸,即便是一时间接受无能,也没得反驳,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早知道你秘密多,但没想到连脸都是秘密,那你现在这是……”
“想演一出戏。”
凤清纯把药瓶收到口袋里,眼里闪着明灭不定的光:“我有些事情想要弄清楚。”
“嗯?”
琳达蹙了蹙眉:“你该不会是想虐渣男吧?不是我说你,你这幅长相,如果不隐瞒,想追你的男人多了去,何必要吊死在冯卿司那一颗歪脖子树上。”
“他……”
凤清纯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我有我的理由,现在我只想确定一些事。”
凤清纯决定过的事都很难改变,琳达是清楚的,摇了摇头也没再说什么,暂时在凤清纯的小窝住了下来,一边商量工作去了。
与此同时,距离不远的房间,夜凉笙正在书桌前翻阅资料,身后窗台传来些许响动,一个人影迅速闪进来:“三少。”
“说。”
“赌坊的事泄露出去了,我们折损了一批人。”
“嗯,意料之中。还有那。”
“您的计策成功了。”
“知道了。”
夜凉笙点了点头,随手扔了一份资料过去:“去,查查这个女人。”
“是。”
“呦。我倒是不知道,我们三哥什么时候开始对女人有兴趣了。”
吊儿郎当的声音顺着阳台飘来的风钻进耳朵里,酥酥麻麻的低沉悦耳,夜凉笙抬头瞅了一眼抱胸倚靠在阳台窗边的男人,手指无意识的扣了扣桌角:“你怎么来了?”
“再不来我怕就见不到三哥你了。”
男人翻了个白眼,瞅了眼站在一旁的人:“蒋毅,你先下去。”
“是,墨少。”
“北涟,这里的事,你不必插手,做好交给你的其他事就好。”夜凉笙对墨北涟指挥蒋毅的行为没有发表意见,眉眼淡然。
“不用我插手?”墨北涟双眼眯了眯:“昨天你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夜家多少人盼着你死你不知道?”
夜凉笙头也不抬道:“城南那块地。”
“三哥!”
认识这么久了,墨北涟自然知道夜凉笙是什么意思,城南那块地他也确实觊觎已久,但他这次来不是为了谈生意!
“我不会有事。”夜凉笙按了按眉心,终于抬起头看向墨北涟:“再有两天,就能收网了。”
“……”
“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墨北涟嘴角抽了抽,转身就走,走到阳台边又气呼呼的回头,满脸揪心道:“三哥,你想想凉延,你要真是出了什么事,他会做出什么来!”
这两兄弟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夜凉笙就算了,即便是现在人畜无害的夜凉延,要真是亲哥出了什么事,他毫不怀疑,夜凉延能把S市翻个天。
“嗯。”
嗯??
嗯就完了!?!?
墨北涟感觉自己现在大概已经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眉头突突跳个不停,转身前脚准备跳阳台,后脚突然就被叫住。
“等等。”
“干吗!我跟你说!就算你是我三哥!你现在道歉也晚……”
“走大门。”
夜凉笙一句话把墨北涟后半句生生胎死腹中,手指在桌角轻扣,瞅了眼窗外,这里斜对着她的家:“跳窗户不是好习惯。”
“……”
我大概是脑子抽了才觉得夜凉笙这个王八蛋会对人有愧疚的心态!!!
墨北涟气呼呼的走了,几分钟后,夜凉笙桌上的电脑响了一声,提示新邮件,伸手点开,硕大的档案资料上清晰的写着一个名字。
凤清纯。
“这丫头……倒是比我想象中,简单多了。”
这样一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资料。
可不像是一个医术相当,伪装真容的丫头应该有的。
夜凉笙脑海中突然闪过女孩儿猫儿一样眨巴着眼睛湿漉漉的眼神,双眸又是一暗。
他总觉得,似乎……这样的眼神,曾经在哪里见过。
……
冯卿司三天都没有联系到凤清纯。
这是那丫头第一次让他找不到人。
心情烦躁的扯着西装领结,目光阴晴不定,手机一条一条消息震动让他更加浮躁,打开一看,是范霓妮的消息。
但即便是范霓妮,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应付。
找了个理由搪塞,拿起桌子上秘书刚刚送进来的文件翻了两页,前台电话却打了进来。
“喂。”
“冯总。来了位小姐说要见您。”
“有预约?”冯卿司不耐烦的双指点了点桌角:“还是说现在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
“不,不是,冯总,我这就轰人走。“
前台知道这几天自家老板心情不好,但这姑娘信誓旦旦的,看着也不是什么坏女孩儿,央求了好一会儿,她才心软答应帮她联系,不过要丢了工作,她是肯定不会再帮忙的。
“卿司。”
正准备挂断,那边却隐约传来一丝熟悉的低喃,冯卿司当时手上就是一紧:“等下,我现在过去。”
是凤清纯。
听声音,是凤清纯。
这丫头消失了三天,却突然跑到公司来找他,是出了什么事?心里突然安定但又紧接着提起来,拿起外套往外走,却发现西装领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染了抹嫣红,看起来是范霓妮最近常用的口红色号。
“shit!”
只能丢下外套,捋了捋衬衣袖口,直奔楼下。
凤清纯坐在大厅贵宾区看到冯卿司火急火燎的走下来,现在正是转凉的时候,他只穿着单衣直接跑下来,还是让她眸子里忍不住一顿,渗出抹清晰可见的痛楚来。
在一起了这样久,其实……
冯卿司一直待她也是好的。
只是……
脑海里再次播放出那晚的画面,有什么东西生长纠缠着把那丝痛楚压的干干净净。
“清纯。”
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儿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哪里不对,冯卿司心下稍安:“怎么了?这几天我都联系不到你,你怎么突然……”
凤清纯本身就小他几岁,这张小脸又是长不大的样子,说是高中生也完全是有人信的,他注意好两人之间的举止距离,也不会平白让人看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