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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够了,你什么都别再做,这种皇室纠纷,还是别卷进来的好。”

扶苏背手而立。

他脑海里又回忆起昭娣那日与宁弘相拥的场景。

不由地闭了闭眸子。

“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能脱身吗?”手腕裹好纱布,她缓慢站起,突然想到,“我那好妹妹不是传闻疯了,被你关押起来了吗?怎么,还是说长安王爷不过是金屋藏娇找的借口?”

他看着昭娣讥讽的眼眸。

心下一凉。

“你认为我故意隐瞒的?在你眼里,本王就这么不堪?”

昭娣轻蔑一笑,慵懒地抚摸自己左肩披散的长发,“从前长安王爷多宠爱那侧妃呀

,连昔日长安王妃都遭受冷落,为了区区不受宠的王妃,怎会真的将心爱之人关押起来呢,倒是我,多心了。”

他们若无旁人,甚至忘了烟灵还在旁边。

她一把拉住昭娣的手,“等一下,你不是说你是妆衔坊花魁轻尘吗,怎么刚刚听你说,那温习欢是你妹妹?”

昭娣凝噎,一时忘了她还在场,尴尬笑着,只能辩解,“公主听错了吧,温习欢怎么会是我妹妹呢,我自幼在妆衔坊养着,想来是毒性还没尽数散去,听岔了。”

寝殿外一堆人还在等候,烟灵只好不再细问。

重新躺回床上时,还拿着丝帕掩唇,假装刚刚喝了血。

昭娣故意绾起衣袖露出那缠满纱布的手腕,跟在扶苏身后踏出房门,一副失血过多弱不经风的神态,让皇帝信服。

夜已深,即将天明,众人打算一一退下。

“轻尘姑娘施血救公主,眼下身体虚弱,便在皇宫先住些时日,待伤好了回去。”

不给昭娣说话的机会,他率先离开。

只留下常年服侍的公公在一边候着。

这哪里是养伤,分明就是囚禁。

有了旁人,扶苏也不便多语,只一个眼神对视,他眼里透着“你要小心”,她只轻轻闭了闭眼睛“你放心”。

扶苏向着另一边走廊离开。

她只身一人跟着公公在寂静的深宫里走,望着那无尽的红墙,些许亮堂的寝殿偏阁。

总有些痴心女子,每每等皇帝亲临,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

“轻尘姑娘,就在这住下吧,咱家已经交代好了。”他朝着一间不大不小红漆木门的屋子伸手,只微微弯了弯腰。

昭娣抬头环顾一眼,便屈膝行礼“有劳。”

他一挥拂尘于手肘间,转身离去。

昭娣看着眼前的寝殿,像是哪家娘娘的住所,抬步踏上台阶,走进小小的院子里,那守在一屋外的宫女便迎接上来,对她行礼,“姑娘,这里是韵妃的寝殿,主子早已睡下,我先安排你去偏阁住下,明日再拜见韵妃吧。”

她轻点头,跟上宫女的步子。

一入宫门深似海,只盼这韵妃别似皇后那般。

进了偏阁那宫女嘱咐几句便离开了,昭娣脱下衣衫泡入浴盆里,只觉得后背生疼。

一阵气息传来,她感觉有人闯入,猛然回身却被紧紧按住。

“你身后,竟有这么多鞭痕。”

她看不到扶苏心疼的眼眸,背对着他又别扭万分,“你怎么进来的,出去。”

“这是我母妃的寝殿,你说我怎么进来的?”

轻皱的眉心突然展开换为恍然。

还欲说话,背后传来一阵冰凉夹杂着刺痛,又让她的眉心拧在了一起。

“别动,在给你上药。”

不知是不是伤口太久没处理,竟化了脓水发炎,昭娣没有多想,伸手向旁边凳子上换下的衣衫里摸索,随手一把匕首递给了他。

扶苏微略迟疑,但还是接了过去。

“会很痛,你要忍着些。”

她一把撩起自己的发丝,张嘴咬住,下一刻,钻心的疼痛袭来。

眉头紧皱,因着疼痛变得呼吸急促,痛得微微发抖。

片刻,她还是承受不住,眼睛一睁一闭反复片刻,晕了过去。

歪着头险些磕到浴盆边缘,被扶苏伸手及时捧住。

另一手放下匕首,他弯着身子离昭娣更近了些,捧着脸颊的手慢慢移动,换为臂弯搂住,

皇宫的清晨总是那么早,天刚亮宫女们就忙碌起来,因为宫中规矩,妃嫔们也得早早起床去给皇后太后请安,就连暂住的轻尘,也被宫女叫了起来。

她睁开眼,才恢复之前的意识,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微楞片刻,昨夜不是扶苏在给自己清理伤口吗,眼下自己已经穿了件新的衣衫,扶苏也不见了,那满是血水的浴盆也被换洗了。

见她呆愣,宫女又悄悄喊着,“姑娘,让我们给你梳洗一番,随着韵妃给皇后太后请安吧。”

昭娣穿了件简单的淡青色素雅宫装,韵妃早已在前厅等候她,见到那优雅眉目和善的女子,她轻轻行礼,“民女见过韵妃娘娘。”

“起来吧,你既不是后宫之人,这些礼数于本宫就免了,且先委屈着,一同去给皇后请安吧。”

一路上,韵妃对她很是和善,好像是昨夜扶苏对她嘱咐了什么,她还谈起了扶苏,说他向来心高气傲,在长安城威望远超了太子,反倒更不受待见。

“不知韵妃娘娘可曾想过,让扶苏坐上帝位?”

韵妃大惊,脚步顿住,急忙看了左右,又定睛看着她,“好孩子,这话可再说不得了,让旁人听了去,都是掉脑袋的事情。”

“是我忘了规矩,”昭娣低头行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韵妃娘娘放心,我会好生照料扶苏。”

她也是久居深宫的女人,知晓昭娣这话是何意,也不再言语。

沉默了一路心下不知在盘算什么,但昭娣看得出来,她不是那般心狠手辣的女子,因为扶苏的关系,对自己也并非完全抗拒。

信步踏入皇后宫内,左右两侧都坐满了妃子,那皇后便在堂中端坐,见到昭娣前来,眼眸里同样大吃一惊。

只是一瞬间,她就敛下那抹情绪,端庄笑着。

“想必这就是昨夜救了烟灵公主的轻尘姑娘吧?”

二人一同行礼,昭娣回答着,“民女参见皇后娘娘,只小小举动解了公主的毒性,不敢说救了一命。”

“你倒谦卑,来人,赐座。”

她来到韵妃身边,刚坐下,就听一旁的妃子说话,“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女子很像昔日逝去的温昭娣?”

另一妃子急忙接话,“静嫔是说那跋扈的长安王妃?”她跟着众人一起打量昭娣,“确实很像,若不是那眼角的泪痣,差点以为就是她了。”

“好了好了,静嫔卿贵人你们也别拿人家打趣,免得吓到了她,这世间模样相似的多了去了,莫大惊小怪。”

皇后表面慈祥着,眼里却透着犀利。

“说到这温昭娣,到底说是报应呢,生前如此作恶多端,如今就这般香消玉损。”

那静嫔摇着扇子,眼里一副鄙夷之色。

“可不是,那长安王爷文武双全,姿色更是四位王爷独一,想来也不会看上那般蛇蝎的女子。”

皇后不言语,冷眼看着妃嫔们讥讽那死去的长安王妃,只是眼眸带有深意地探究温昭娣,却见她面色如常未有一丝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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