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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问好

就像紫霞仙子说的一样:“我猜中了开头,却猜错了结尾。”当盼望已久的寒假降临,许翔飞准备回到老家故识乡消磨这短暂的时光时,却被老妈一盆洗脚水瞬间浇灭了幻想。在老妈的强制下,许翔飞进入了牙科医院修补假牙。

在一次次换药和一次次被强行赶出沙发到房间里写作业的生活中,不知不觉,年……快到了。

如果要用语言来形容许翔飞的心情,那大概就只有朱自清的《春》才可以表达了:盼望着盼望着春天的脚步近了,这该死的医院终于要关门了。

在长达二十天的治疗,许翔飞的内心可以说是万马奔腾的,我X你二大爷,一个寒假啥也没干就过了一半,换成谁内心都会不爽吧。在小鸡点头般顺从的答应医生,签下了不平等条约后,向远方驶去的汽车,终于启航了。

白哲的马路上散落着零星的石子,翠绿的松竹紧紧地在四周环绕,就这样相互依偎随着淡淡的日光不断地连绵着,通向远方的故乡。

远远的高山上,那散落的人家户已经生起袅袅青烟,想必如果许翔飞的身边没有那冒着黑烟的汽车,他大概会为这黄昏日落而感叹吧……当然,那只是如果。

呸!许翔飞将那个惹人心烦的碎石踢落到了山崖下仍不满地吐了一口唾沫。就在刚才他还在随着音乐的旋律静静的看着那不断后退的树木时,一种刺鼻的气味却突然窜了出来,不断刺激着他的眉头,随后他便惊恐的看着车头盖上冒起了黑烟。一想到电影中的情节,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要爆炸的节奏,许翔飞便立刻打开了车门跑了出去。随着翔飞爸精心检查之后,淡淡说了一句烧了,便打了个电话。交通大队应了一声便再无音讯。留下许翔飞这一家子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呆了一个小时。

“我X,我受不了了。”还是鲁迅大叔说的好,人嘛,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很显然,许翔飞属于前者,将书包里的衣物全扔在车上后,便把球球塞进了书包里……

“师傅,师傅!”在近20分钟的等待后终于来了一辆公交车,许翔飞便拼了命地招手呼喊道。“八戒别叫了,上车吧。”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熊孩子在车停在许翔飞面前时来了这么一句,惹得全车人哄堂大笑。尴尬的低着头,许翔飞默默地红着脸向后排走去,心里已经将那个毛头小子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值得庆幸的是,现在已经日落,忙碌的下午已经随着那漆黑的密林,渐行渐远……如同天上的星星一样,车上只有五六个乘客稀稀松松的散落在四周,后排一片空空荡荡,只有那个小小的角落,安安静静的坐落着一个女生。不过许翔飞可不在乎这些,毕竟在马路上呆了一个下午,现在不好好平息一下自己的怒气怎么行。

许翔飞走到另一个角落,打开窗户,戴上耳机,将书包放在大腿上,让里面的球球把小脑袋露出来,环抱抱在胸前。闭上眼睛,任由清风不断的划过脸颊,拂过黑发,耳边淡淡的音乐在四周回荡: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我们也常在爱情里受伤害

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我遇见你是最美的意外

终有一天我的谜底会解开……

寂静的夜幕就像安睡的孩子一样,顺着音符的流转,发出微弱的呼声。只有远方的天空零零散散的开出几朵绚丽的花朵,提示着新年的到来。

许翔飞正在静静享受这一份难得宁静时光,却被怀中的小东西打散的无影无踪。许翔飞缓缓睁开双眸,只见球球在书包中不断的扭曲着身体,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让他感到兴奋似的。无奈之余,许翔飞只好摘下耳机,正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懂人心的小东西时,耳边却传来了几分柔弱的声音,如摇风摆柳般进入了许翔飞的脑袋里,“那个,那个……好巧啊……”此时原本在另一个角落的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自己身边的位置,而那张小脸正是一个月前那醉酒事件的主人。

是啊,好巧,你特意坐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个?当然这句欠扁的话语许翔飞才不会说出来,僵硬的笑了,尴尬的回了句,“好巧。”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也只能说许翔飞在这方面的应变能力有些差,一般懂事的人都会在好巧后面加上一句“你怎么在这?”来开起两人之间的话题。可这么,干巴巴的一句好巧让人家怎么接?难道回一句“是吗?”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对笑了两分钟,大概两人的心里都已经浮现出了这两个字“好假!”

一只乌鸦飞过留下六个黑球后,蓟心唯终于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你怎么在这啊?”

呃……许翔飞有些黑线地看了看车头,这不就是去往故识乡的直通车吗,我在这儿很奇怪吗?不过她好像还不知道吧,许翔飞随口答道:“去故识乡啊。”

许翔飞当然不会把之前的经历说出来,那回忆绝对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黑历史。但此时的蓟心唯,内心却是有了一种想把许翔飞抓起来吊着打的冲动,人家一个姑娘都先开口了,你回答的这么随意也就算了,在那话后面加一个“你呢”会死啊!

正当少女感到有些无地自容,转过身想要回去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许翔飞的声音,“别动!”

蓟心唯欣喜的回过头,眼前的画面却将她到喉咙中的话给压了下去。此时许翔飞正压着球球的身子不让它钻出书包,“再动小心我打你哦。”

许翔飞现在才叫一个郁闷,好不容易熬到蓟心唯走了,书包里的球球却突然变得不老实,想要钻出来。好不容易把它压了回去,一抬头,却看见少女依然坐在身边,气呼呼的看着自己。

看着蓟心唯像一个隐隐发怒的小猫,随时准备扑上来咬自己。许翔飞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貌似自己没有做什么吧?作为大智力比爱因斯坦还高的人(自封的),又怎么会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呢?

微微整理了下衣襟,许翔飞镇若泰山的说了一句让蓟心唯想要咬死他的话。

“噢……对了,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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