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
近了！
还有几步他就可以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他就安全了！
“噗嗤！”
血肉被穿透，小厮的眼睛瞪的有铜铃那般大。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穿透他身体的不是别的，是顾长流的手。
那锋利的黑指甲，足足有十几厘米！
顾长流垂头在他耳畔低声道：“身为凡人，冒充我鲛人族尊贵无比的长公主殿下，你，你们，罪无可赦。”
“知道么，”男人低笑，“今日我将你们处绝就是天界的律法都不能耐我合。”
“噗――”
顾长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小厮失去了支撑直接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小厮用着最后的力气将手伸向外面，他与大门，仅一步之遥。
抬起的手无力的放下，他瞪着双眼，死不瞑目。
顾清到的时候，面前就是一副这样的景象。
虽然她看不见，可是这浓重的血腥味和面前熟悉的气息，让她瞬间就知道了大概。
“长流。”
顾长流身子一僵，缓缓扭过头，看着立于墙头白衣翩跹的顾清。
他立刻站直了身子，迅速的捏了一个净决将衣服上的血迹清掉，心虚的不敢看她。
“……姑姑……”
顾清笑而不语。
熊孩子。
良久，无人说话。
顾长流看着自家姑姑温柔的笑容只觉得头皮发麻，心底大怵。
他很想说：姑姑你别笑了。
但是他怂。
多年来血和泪汇聚的经验告诉他现在应该――
“扑通！”
顾长流直接跪到了地上，一脸乖巧：“姑姑我错了！”
顾清微笑：“哪错了？”
“我哪都错了！”
顾清从墙上跳下来，向他走了过去，“让他出来。”
顾长流委屈巴巴的“哦”了一声，闭上了眼睛，片刻再次睁眼时深蓝色的瞳孔稍微浅了一些。
他睁眼，看着面前的顾清一愣：“姑姑？”
怔愣只是一时的，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想必是他出来过了。
“走吧，一会别人看见可不好脱身，”顾清转身，重新跃上墙头，又转头道：“记得灭口。”
顾长流站起身，拱手：“姑姑放心，这里交给长流，稍后长流再去寻姑姑。”
迟迟没有回音，顾长流抬头却发现墙头早已没有了那抹亮丽的白衣。
清笑一声，他转过头看向地上苟延残喘的其他人。
……
“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
要钱医馆着了大火，说来也是奇怪，这火无论如何也扑不灭，附近的商贩还担心大火蔓延到自家店铺，谁知道这火就像是认定了这一样，将要钱医馆烧成了灰烬自己就灭了，谁家也没波及。
后来，定安城内开始有人说要钱医馆的人才是冒充玉面圣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一怒之下直接降下神火消灭他们。
这种说法，成了人民心中的真相。
不知为何，官府都没有追究。
当然，这都是后话。
顾清离开还没走多远，就听见周围有人在喊走水了，不由得露出一抹浅笑。
熊孩子，还算有脑子
大火，却是是消除肮脏的最好办法。
顾清微微侧头，面向要钱医馆的方向。
旁人看不到，她的神识却可以看到。
要钱医馆里，有着几百只怨灵。
看上去都是才死不久，怨气虽重，可是还不成气候，但是甲以时日定会养出一只甚至更多只厉鬼。
看来，是得带碧落来一趟了，顾清这么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