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着暖阳，回到陆府。
踏过青石路板，穿过重重院门，踏过层层落叶，陆少临若有所思，回到住所。
向栾儿简单问好，陆少临回屋，躺在床榻上，静心体会着，于心头缭绕的，那种飘渺感。
至于结果……
还是别问了。
或许是因为对经商之道的理解还太过粗浅，陆少临抓不住脑海中飘荡的思绪。
甚至……
因为时间流逝，原本静下来的心，也逐渐开始烦躁。
心态崩了……
…………
三日后。
清晨。
伴随着鸡鸣，陆少临推开房门，像是早已起来多时的模样，他精神抖擞，眼底没有丝毫的困倦。
原本手拿扫帚，认真打扫院里落叶，可因听到身后有开门响动，栾儿停下打扫，转身望向长廊内。
“咦？”
似乎是有些讶异，栾儿轻咦道，“少爷，您今天醒这么早呀？”
“昨晚睡得早。”
陆少临微笑。
“这样啊……”
栾儿恍然，她笑问道，“那少爷您想吃些什么嘛？今日膳房可备了好多好吃的，有鲮龟肉，四喜珍宝丸，五湖灌汤包，还有，还有……”
把扫帚往怀里一塞，栾儿掰扯着手指头，为陆少临报起菜名来，可报了几样后，似乎是想不太起来具体还有些什么，她轻声呢喃着，有些不好意思了。
“少爷，栾儿记性不好，忘记还有什么好吃的了，嗯……”
微微低头，似乎是在思索，用手凭空比划着，像是在丈量什么，栾儿在比划了会后，重新抬起头。
“少爷……”
笑意盎然，栾儿轻唤。
“嗯？”
轻轻嗯声，陆少临问道，“在比划什么？”
“也没比划什么，就是……”
俏皮的吐了下舌头，栾儿回答道，“栾儿知道有多少好吃的啦！(≧ω≦)/”
“有多少？”
观着栾儿罕见的俏皮模样，陆少临心有讶异，但也并未多言，仅是相当配合的出言询问。
“有这么，这么，这么，这么多……”
边回答，边比划着范围，栾儿盈盈笑道，“可以把栾儿的房间都堆满，吃好多好多好多天……”
“我看啊，是某个馋猫用过早膳后，现在嘴又馋了……”
忍俊不禁，陆少临打趣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哪有……”
许是被戳穿了心思，栾儿小脸微微泛红，虽话语反驳，但底气还是稍稍弱了些许。
“馋猫。”
陆少临轻笑，而后，面容笑意渐散，没在这话题上纠缠，他平声道，“去拿早膳吧。记得，多拿些你爱吃的……”
“昂？”
栾儿愣神，目光错愕。
知晓栾儿是因自己言语而愣神，可陆少临也没打算解释，只是假装不满栾儿反应，他微微皱眉。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语气没有半分责怪，仅是柔和。
回过神来，观着陆少临神情，栾儿眼底升起几分疑惑，可也知晓自己该说什么，她连忙点头。
“少爷，栾儿这就去。”
把怀里扫帚暂时搁置在身旁井口处，栾儿转身迈步，往庭院外走去。
眼底稍带宠溺，观着栾儿离去背影，陆少临打了个哈欠。
伸着懒腰，活络筋骨……
后，脑海中，挂机系统跳出来了。
“这丫头，很不错。”
“我也这么觉得。”
“可仙途缥缈，若不求得长生，日后亦是红粉骷髅……”
“扫兴。”
陆少临摆手，打断挂机系统言语，让的后者陷入沉默。
没有挂机，系统智能待机中……
“动心了？”
“为什么这么说？”
稍有疑惑，陆少临没直接回答，仅是反问。
“你对这丫头很好……”
“我对谁都是这样。”
陆少临抢先回答。
“……”
罕见的找不到话回答，只因它知晓陆少临在原本世界的为人。
“中央空调？”
短暂沉默，组织言语，挂机系统道，“这是你们世界的形容。”
“是的，中央空调。”
没有丝毫反感，陆少临微笑道，“在渣与不渣之间徘徊……”
“这里不一样。”
挂机系统叹气，“别害了这丫头。”
“你多想了。”
陆少临回答，“只不过想帮她，让她能过得好些。她是个很好的姑娘，不应该活得这么卑微。”
“……”
再次叹气，挂机系统道，“我还是前面那句话，别……”
“你觉得，我是在害她？”
打断话语，陆少临问道，他觉得挂机系统有些不理解自己。
“……”
沉默。
长久的沉默。
挂机系统没有言语，仅是操控虚拟面板，在陆少临眼前，浮现出浅蓝色字体——
人各有命……
…………
跟系统智能的聊天结束了。
算是不欢而散。
觉得是自家系统不理解自己，陆少临没认为自己做错了。
不过，不理解，那就不理解吧，也不用去争论什么……
在栾儿回来前，陆少临打水洗漱，在栾儿回来后，陆少临拉着栾儿，在庭院内的石桌处，用起早膳。
“等会我要出门。”
喝了口豆浆，陆少临平声道，“今日就不带上你了，不太方便。”
“好~”
很是本分，没有多问，栾儿乖巧点头，可眼底，还是漫起些失落。
“明天再带上你。”
“嗯！”
眼底失落消散，栾儿笑容灿烂，没有丝毫犹豫，她重重点头。
…………
用过早膳。
离开陆府。
虽然生命树已经发芽，能量财富暂时不缺，但陆少临还是去找了车夫，进行考察市场的惯例工作。
逛了几家商铺，向几位店主请教经商心得，陆少临在整理后发现，他们所说的东西，已经是开始重复。
至于，
从其中有没有学到东西，
答案，
自然是肯定的……
陆少临学到了东西，但，学的很繁杂，繁杂到让他开始不明白该怎么做生意了。
“取精华，弃糟糠，我得把这些干货，彻底转变成自己的……”
饭馆内。
陆少临自语，对自己明天要做的事，他有了新的安排。
起身，下楼。
结账，离开。
重新上马车，弯腰进车厢，陆少临坐在木凳上，向车夫报上要去的地方。
马车缓缓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