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走停停,没有小说中发生的遇见山贼,这让韩雨芹失落了好一阵子。
没机会大显身手,让媳妇见识到自己的英姿飒爽,好以身相许。
注意到她的失落,方欣妍有些担忧,“身体不舒服?”
“小姐哪里不舒服?”小菊时刻注意着里面,听见方欣妍的声音,赶紧掀开帘子,“是不是着凉了!小姐身体一向不好。”
方欣妍的声音唤回她的神,听到小菊的话,翻了个白眼,她身体哪里不好了,一夜七次都没问题好吗?别在媳妇面前随便给我贴标签啊。
刚想摇头说她身体好着呢,就看到方欣妍眼里的关切,转念一想,抚着头故作虚弱,“好像是有点头疼。”
小菊:“……”为了方小姐,小姐你还真是无所不及其用啊。
放下帘子,木着脸转回去,对满是关心的脸摇摇头,小姐不仅没事,还很健康,精力旺盛。
小菊都能发现某女是装的,和她一起长大的方欣妍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真的头疼?”
“是啊,现在好像更疼了。”紧蹙着眉,咬着唇,好似已经疼的受不了了。
“那我帮你揉揉?”
“嗯。”还没察觉到危险即将到来,某女春心荡漾的歪在方欣妍大腿上,“媳妇对我真好。”
“不对你好,对谁好呢。”阴测测的笑着,伸出手。
“啊——”
林间的小鸟扑扑的飞起,马车外的小菊,鹭柇早早捂住耳朵,免受魔音毒茶,没有做好防护措施的鹭榆已经出现了耳鸣。
然后淡定的掏了掏耳朵,一天听见几次,早就习惯了,就是怕她有一天真的耳聋了。
“还疼吗?”
“不,不疼了。”捂着被拧的通红的耳朵,缩在角角,眼角泛着泪光。
“嗯,下次不要再玩水了,不然在头疼,我会很难过的。”翻着书,漫不经心的说。
“是,是。”演技还带提升,下次一定不露馅了,代价太大,她感觉耳朵在冒火,滚烫。
暗室内,两个高大的男子面对面,表情严肃。
“你有几成把握。”
“九成。”
白衣男子展开扇子,暗室内阴冷非常,可他却像感受不到一样,摇曳着白扇,看着扇子神情温柔。
“九成,足够了。”一年,再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你若在跑,我就只能把你锁起来了,夫人。
林厉轩不屑他这样的偏执,疯狂,更不屑他的感情。
谈完事,也离开做最后的安排。
他离开后,李晟哲挪动桌上闪烁着的烛灯,半晌,石壁裂开,出现一扇暗门。
里面不似外面暗室阴冷,墙壁上也挂着珍贵的夜明珠,照亮整个房间。
李晟哲柔情的抚摸着墙上的画作,喃喃道:“期待下次见面哟,夫人。”
偌大的墙上挂满了画作,画作的主人公毫不意外,全是将军夫人,方欣妍。
或笑的,或蹙眉的,或看书的,一幅幅犹如真人般,栩栩如生,画面上没有一丝褶皱和灰尘,可以看出作画人的用心和珍惜。
其实韩雨芹没有说错,李晟哲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很会装的疯子。
这个地方的里面,它的布置和方欣妍住处几乎一模一样,温馨而又冷清。
可在床柱上有一根细长的链条,链条的尾端嵌着银白色的环,和普通的手镯很像,可又比普通手镯精致。
上面刻着陈国的字体,翻译过来就是:李晟哲的所有物。
抚摸着上面的凹凸,眼神温柔病态,回来就要乖乖的,不然要被锁起来哦,那样就只能看我一个人了,眼睛了只有我一个人了!
越想越兴奋,最后眼睛通红,兴奋的通红,英俊的脸变得扭曲。
这副面孔让对他心仪的女子看见,一定认不出这人会是她们印象中英俊温润的将军。
然而现实没有照着他们想的那样发展,太过自信轻敌,导致两败俱伤。
陈列尔虽说老了,但他不服老,早就提防着李晟哲,看到方欣妍的离开,更是确定他有不轨之心。
李晟哲爱夫人是出了名的,要知道当时逼迫他娶异国公主时,差点违抗圣旨,最后还是夫人劝过后,才勉强同意。
现在和离,说没鬼事,傻子都不相信。
虽然不知道他们下一步做什么,但在那之前,陈列尔就开始布置。
一时半会,李晟哲和林厉轩还真不知道如何下手,反叛之事也迟迟未能进行。
轻敌大意,这可是战场上的大忌,可陈列尔一直昏庸无道,连常年带兵征战的两人都相信了他是真的如此。
竟忘了能当皇帝的,有几个是真的昏庸,谁不是踩着层层白骨一步一步踏上去的。
就算他老了,力不从心了,可越老越惜命,越居于高位疑心越重。
本想速战速决,可大易轻敌,第一场输了,双方都没得到好处。
这下李晟哲的不轨之心彻底暴露在世人面前,从人人敬佩的镇国将军,变成了人人喊打的不忠叛国者。
有少数人还是相信那个温润如玉的大将军,可在一群激进派当中显得格外弱。
朝中大臣也早早开始站位,他们都知道这一战是必不可少的,站错了那可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