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吧”放好东西,韩雨芹拍拍手,左右环视了一番。
房子是用竹子盖的,清新简洁,不大却很温馨,桌子上摆着插着桃花的瓶子,五把椅子整齐的围绕着桌子。
四个房间连在一起,很近,中间用帘子和屏风遮住,有门,除了方欣妍以外,其他门都大开。
她们是真的寻了一处桃林,修了一座竹屋,院前种着菜,院后养了鸡鸭,过上了隐士的生活。
“整理完了。”鹭榆鹭柇掀开帘子,一起出来。
“那就走吧,今天带你们好好玩!”
“好哎!”
“我们的银两够吗?”鹭柇摸了摸荷包,有些担忧。
“当然够了!”拍了把鹭柇的背,“你家小姐有的是钱,妥妥一土豪!”
鹭柇点点头,去找跳脱的鹭榆,只留韩雨芹一人在原地。
“小姐。”小菊走到韩雨芹旁边,默默跟在后面,不做声响。
韩雨芹没有发现小菊的异样,愣愣的望着眼前她们一起盖的,布置的房子。
“怎么了?”方欣妍看着站在门前不动的人。
“没什么。”收回视线,带着小菊走到方欣妍身边,挽着她的胳膊,感叹道:“就是觉得过的好快,这么快就一年了!”
她来这个地方也有三年多了,有了归属感,有点不想离开。
“在一起一年多,还是没能得到媳妇的一记香吻,有点遗憾啊。”故作失落的垂下头。
方欣妍心里觉得奇怪,却又不知道哪里奇怪,还未想明白就被她后面的话打撒了。只得放下,不理会。
天一点点暗下来,方欣妍举着灯照亮前方的路,灯光很弱,却聊胜于无。
小菊垂着头,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晦暗不明。
“皇弟回来了啊。”林萧风坐在龙椅上,似笑非笑。
下首的朝臣们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说。
在场的人都知道皇帝与厉王不对付,一年前派厉王去陈国,说是交流,其实是干什么所有人都明白。
本以为厉王会直接死在陈国,大部分人已经站好位,没想到他非但没死,还让陈国皇帝换人了,这次他回来,是要找皇上算总账吗?
大臣们怎么想林厉轩不知道,可一同共事多年的林萧风怎么会不知,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他们还真的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那张虚伪至极的嘴脸怎么也掩饰不了,暗地里做的事也真当他不知道?
真是可笑!
“都下去吧,朕要和厉王好好叙旧,没事不要打扰。”
“是。”
福公公关上门,把空间留给兄弟二人,他直觉要变天了。
“阿轩,玩够了,该履行父皇的遗旨了。”林萧风走下台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沉默了片刻,“皇兄,我不想当皇帝。”
林萧风望着他的眼睛,半晌,叹了口气,“确定是她了?”
“是,我要去寻她。”
他的眼神坚定,林萧风一时失神,“好,这个位置皇兄替你守着,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谢谢皇兄。”林厉轩郑重的行了一礼。
林萧风背过身,“过两日厉王病重,寻找神医下落不明。”
“下去吧。”
推开门,福公公追上厉王,“王爷,您……”
林厉轩停下脚步,看着面相阴柔,尽显老态的人,脸色缓了缓,“福公公,皇兄就拜托你了。”
“这是老奴应该做的。”知道他心意已决,福徆永也没在劝阻,只道:“王爷慢走。”
“皇上。”
“走了?”
“是。”
放下手中的奏折,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轻声道:“他不信朕。”
福公公没出声,皇上和厉王是同父异母,感情却比亲兄弟还亲,可这只是以前。
先皇病重,皇位之争可谓是腥风血雨,厉王作为先皇最喜爱的皇子,是所有人的眼中钉,无时不刻被人监视,皇上为了保他安全,让他去了边疆。
谁知这一去,便走了近三年,皇上也成了当今皇上,位高权重,厉王又兵符在手,一些自以为是的人开始撺掇厉王,若不是皇上和厉王感情深厚,这皇位是谁的还真不好说。
而且……福公公瞟了一眼疲惫的人,而且先皇的旨意是让厉王继位,所以皇上才会说这位置他替他守着。
高处不胜寒,在深厚的感情也禁不起权利的诱惑,厉王会防着皇上,皇上会试探厉王,早晚有一天感情会慢慢消磨,还不如早日离开,守着一方天地。
夜色撩人,迎春楼里欢歌笑语,女子身着轻纱,
这是迎春楼一年一度的慾涎节,看名字就知道不是一个正经的节,在今天,迎春楼非清倌的姑娘们要满足出价高的老爷所有要求。
不像平日,姑娘们还可以适当拒绝客官的要求。
“小姐,我们回去吧,这里,这里……”小菊红着脸,遮住眼睛。
“这里怎么了?”韩雨芹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下面,语气兴奋,“这可是迎春楼一年一度的慾涎节,这场面可是很难见到的!”
“媳妇,放下手,赶快看,一会百面姑娘就要出来了!”
“我不想看了。”捂着眼睛,方欣妍一向冷清的脸也泛着红晕,在晕黄的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韩雨芹看着,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好想,好想把她吃掉。
控制住开始泛滥的思想,赶紧转移视线。
韩雨芹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点评一下,方欣妍听到,恨不得把她嘴堵上,事实上她也真这样做了。
“还没看完呢。”韩雨芹嚼着花生米,遗憾的摇头。
“你给我闭嘴!”到现在,方欣妍的内心还没平复下来。
她一直把学习看的很重,从来没有看过这种场面,班里的同学也都是以学习为主,很少有人讨论这些。
更不用说这种香辣的场面,她想都没想过,看都没看过,这给她太大的冲击,脑海里全是那白花花的场面。
罪魁祸首还淡定吃着饭菜,气的她恨不得把她打死!
“是啊,那场面也太令人振奋了吧!”鹭榆赞同的点头。
俗话说近墨者黑,她和韩雨芹走的太近,别的没学到,倒是黄腔什么的学的那叫一个精通。
鹭柇若有所思,韩雨芹心虚的低头吃着面前的菜。
小九:哈哈哈,你怕什么?
韩雨芹满头黑线:没媳妇的人是不会懂的。
小九:你也只能呈口舌,任务来了,记得看。
说完就神隐,怕被某个丧心病狂的女人逮住,嘲讽一顿。
韩雨芹伸出尔康手,你还没说是什么任务呢!狗东西跑那么快,赶着被三一二扑哧扑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