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半山腰上,皑皑白雪中,有一抹娇小的人影在不停的奔跑,时不时的摔一跤,可他没有哭,还在继续跑,不停奔跑,拼命的跑。
呃……好痛啊,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好像被火车碾了一样,耳边呼呼的风声让裘晗肜察觉自己在移动,当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面玉琢的六七岁大小的穿着古装的男孩。
墨黑色的剑眉现在拧成一团,漆黑的眼睛里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焦虑,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嘴唇被咬的苍白,整体五官镶嵌在稚气的脸上,就是这么惊艳。也可以从他联想到到他的父母会有怎样的绝世容颜,也能想到他将来会是多么的妖孽。
但此刻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脸在寒风的凛冽下,显得格外的红,而自己好像在他怀里,他时不时会看上自己一眼,当再次看自己的时候,裘晗肜也在用审视的眼神看着他,只见他对自己微微一笑,说:“妹妹别怕,哥哥保护你,哥哥不会让坏人伤害你的。”
她正想回应他,可发现自己发出的都是咿咿呀呀的声音,她悲催的发现自己好像重生了,还穿在一个小孩子身上。
正当她在想办法回应他的时候,那种被火车碾的感觉又来了,原来是这个她名义上的便宜哥哥在雪上没踩稳摔倒了压在她身上啊。疼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可身为一名职业杀手,职业道德告诉她,如果这时候哭,可能会引得死神更加逼近。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刚被炸死又被追杀,她是不是上辈子杀人太多了?她在心里苦笑。
她在心里想着办法,这是雪山,以这个男孩的速度一会儿就会被追上,而且会留下脚印,不一会儿杀手就会赶到。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伪装雪崩,让杀手误以为他们被雪埋了,还必须是非常大的,在科技不发达的这个世界是不可能有像挖掘机一样的先进机器出现的。
她正在努力的以一个可能是刚一两岁的头脑去强迫自己说话,不知练了多久她开始以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和她的便宜哥哥说话:“锅锅,里叫什么?午门似不似被吹撒了。(哥哥,你叫什么?我们是不是被追杀了。)”
她的便宜哥哥一开始很诧异,但是一想到当时娘亲怀孕时告诉过他,妹妹非常聪明,非常厉害,就释然了。(小孩子受他娘茶毒很久了啊。)
“嗯,我叫东方宾白,是你哥哥,妹妹要叫哥哥哦。还有你叫东方宾雪,我们确实被追杀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哥哥会保护好你的。”轩辕宾白胸有成竹的说。
这让裘晗肜想起了她的哥哥裘晗燚,以前她被欺负的时候,哥哥也是这么说的。嗯,她在自己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活下去,要和我的三哥好好好好活下去。
“锅锅,里跑铺跳特,快体下兰,在附近的山根挖一个痛,然后再对着大山吼几声,要用你最大的声音喊。(哥哥,你跑不掉的,快停下来,在附近的山根挖一个大洞,然后对着大山吼几声,要用你最大的声音喊。)”
由于说的多,裘晗肜越来越熟练,她的便宜哥哥也特别听话的在山脚挖了个洞对着大山喊了几声。然后赶快抱着裘晗肜坐了进去。
不久,山上就有雪被“惊”了下来,两具娇小的身影瞬间被埋没,不一会,传出几个人的对话,越来越清晰。
“头儿,他们好像被埋了,咱们要不要把他们挖出来?”杀手A说。
“挖什么挖,两个娃娃,一个七八岁,一个一岁多,你觉得他们还会活着吗?”杀手B说。
“对啊,哥,你太好人心了,我们的任务是杀他们。”杀手C说。
“老二说的对啊,两个小娃娃,我们现在就算把他们放了,这么大的雪山,他们怎么跑,恐怕他们也会被冻死。”杀手D说。
“走。”杀手头头说。
几道黑影在偌大的雪山上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他们口中的小孩子是一个来自现代的杀手,是他们的同行,更不会想到他们此时就在距离自己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坐着,想办法脱困。
东方宾白和裘晗肜在他们挖的洞里呆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他们才从雪里爬出来。
昨夜又下了一层厚厚的雪,完全掩盖了几个黑衣人的脚印,掩盖了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夺命游戏,也掩盖了东方一家被灭门的真正原因。
没多久,在一堆不起眼的雪堆里,一只小手露了出来,不一会儿,他就抱着裘晗肜从雪里走了出来,根据裘晗肜的要求,他们又回了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家——东方山庄。
杀手们杀完人后,放火烧了一切,当两个小人儿回到山庄后,留下的就是成片的废墟。
东方宾白哭的撕心裂肺,但还是考虑到妹妹的要求,要带她去爹爹的书房的位置。
就这样,东方宾白抱着刚重生的裘晗肜艰难的在废墟里行走着。不过因为这是东方宾白成长的地方,还是很快的就来到书房的位置。
裘晗肜心想,古人都是很聪明的,他们都会把重要的东西藏起来,而且只会让他们的后人找到。
就在裘晗肜思考的时候,东方宾白抱着她站在书房的最高处,在太阳的照耀下,有一处特别亮的地方,裘晗肜让东方宾白去把亮亮的地方挖出来,是一个精致的四方盒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几条黑色的游龙,在东方宾白拿起盒子的一瞬间,盒子下的地板开始松动。
不一会儿,一条通往地底的石梯出现在眼前,石梯透着丝丝诡异,但在裘晗肜的强烈要求下,东方宾白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下去,但下去不一会儿,东方宾白的小脸上就透着异样的光彩,因为盒子下面是一个地窖,里面有好多的蔬菜,水果和酒,他们在里面吃了一些吃的,但由于裘晗肜还是孩子,所以她就喝了点酒,暖暖身子。
随后退出了地窖,出来的一刹那,地窖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回复如初,像从未被打开一样隐藏在和其他地板相同的颜色中,一丝痕迹都没有。
还在沉浸在悲伤中的东方宾白就被裘晗肜要求把山庄的大门拆下来,他们坐着大门一路从山庄门口滑到了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