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霞一早禀安珞身子不适,擦破皮不严重,就是浑身腰酸背痛,这缘由就不多说了。
无非就是背着容妃,留下的后遗症。
“朕看容妃比她严重,就喊疼了。”
小高子背上发凉,咱们这个皇上,吓死人不偿命似的。
欲言又止:“脚伤不打紧,就是……她腰,直不起来了。”
谢湛猛然,搞半天,是他造成的不是?
一个窝火,让她背她就安心背着?她平时少有的傲气呢?
没再斥责下去,某人想着,估计皇上是觉到自己弄成的,再说的话就打脸了。
……
“哎,再重点,再重点,你是没吃饭么。”
江珞雪背躺在床上,头仰着,双手趴着脑袋,靠在枕头上,温冰冰坐在她旁边。
给她捏脚捶背的,一手下去,轻得一点力劲都看不出来。
“我这不是怕你疼么?”
“没事,你下手重点,我才舒服。”
江珞雪伸出右手使劲捏了肩膀,明明还好好的,今早起来浑身酸痛。
哎,昨日真不该背着容妃,连歇气都不歇一会儿的。
这身子,始终是那个娇柔的江大小姐惯出来的。
“高公公给你安排差事了么?”
“高公公没让我去宣德殿当差说人手已经够了,就在后殿打扫杂活。”在宣德殿当差和在后殿两码事。
“也好,你可受不了谢湛的德行。”
温冰冰头上飘过去一群乌鸦,“珞姐姐,慎言。”
江珞雪乖乖应声,“再给我捶捶吧!”
她哀嚎一声,她这样一个受不了闷的人,直不起腰,刚好符合卑躬屈膝这个成语了。
……
城门口。
侍卫一在墙上贴告示,众人围观,告示内容明确颁布下来,今年旨意有所不同,如过了应试之人,还得接受当朝皇帝面试,方可过关。
应试者主要由两部分人组成,即“生徒”和“乡贡”。
生徒即官办学校的学生。乡贡即各地人自学或在民间私塾学成,经地方考试合格,再到北城应试。
吏部下设贡院,考试、阅卷、放榜等均在贡院举行,此次着手的官员就是吏部尚书何昇。
阮府。
“朝廷颁了旨意下来,科举考试由吏部尚书负责。”
阮玦抚着茶小酌,欣慰的老脸,就如盼着自己的儿子一朝高中的表情。
此时,“爹爹,我今天就要出去。”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从厅外窜了进来,当即扑倒进阮玦怀里。
虽是提高嗓音,发出的尖声,叫人听了犹如悦耳般的拨浪鼓声。
此女子正是阮砄的小女儿,阮笙,宜才人阮缌宜,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阮砄喝声斥责:“笙儿,不得无礼。”却半分没听觉出责备。
阮笙埋出小脸蛋转了过来,看向李琛:“你就是爹爹奉为上宾的客卿?”
个子虽小,但扬着下巴看得滑稽些,培养出来的两个女儿,皆是继承了,他阮家历代以来的书香之气。
若不是阮缌宜进宫选秀,阮砄玦定会选一个书香世家的公子,当女婿。
李琛这个人他觉得不错,无奈一切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