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伸出手指,按了温冰冰的额头,笑岔了说道:“你想哪儿去了?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明明就是打算偷偷爬上龙床,就算这副身子不是她的,她也不会委身别人啊!
温冰冰挠了挠无处安放的手,颇是尴尬,她这思想,啧啧……
“小陵子,你怎么在这儿?”
江珞雪才到宣德殿外,就碰上了叶陵,上次同叶陵说起王皇后的事,有些不欢而散,也没个说的结果。
改叫“小陵子”便于有个近距离之感。
“姐姐,你先别进去。”
叶陵声音有些轻柔,被她上次说的几番话,也是看开许多,一切只能等待。
“里面……怎么了?”
叶陵简单同她叙述,原来今日有人上奏,洛阳西北的瀍水,原本就流经洛阳城东。
再复流于洛水,偏偏又下了几天的雨水,瀍水忽然暴涨入漕沟,邻近各州以租运供应往来的船只,数百艘被湮没。死者盈千,腐尸随水沉浮。
天灾人祸,为郡的官员也没个办法。
而谢湛正在里面和几个官员商讨要事,叶陵时不时,还听到里面丢奏折的怒声。
江珞雪听后退过门侧:“那我就在这儿等着。”
就这样,叶陵陪着她守在宣德殿外,直到几个大人陆续离了宫。
过后,天色已暗,四处无人,几个官员走的时候,面上无一不是沉重闷声。
再看江珞雪站得太久,竟同时靠在门侧睡着了,手里的茶水被叶陵一早放到一旁。
蹲下后,注视着江珞雪的睡容,自言自语道:“姐姐,该醒了。”
他真的希望她醒着么?
她若醒了的话,只怕他更不敢蹲在她面前,反而现在,就这样静静看着她,不说一句话。
“小陵子是真心喜欢姐姐的。”叶陵吐出字来,是对自己说还是安睡的女子说,没个准。
我是真喜欢姐姐啊!
旋即,紧闭过的大门,发出“吱呀”声,叶陵赶快一溜过功夫,一个转身翻在了墙头下。
只见谢湛绷紧着眉头,从里面推开门,身上的枷锁实在繁重,洛阳发水这事,最后商量得也没个结果。
脚才抬起,低过眸,看至一人靠在门角,看架势许是睡着了。谢湛一脸不耐烦,迈过腿,当即踏上了,落在地上的半片衣裳。
躺着的江珞雪,忽发出了呻吟声。
谢湛蓦地回头,正好月色泛出的月光,照耀在了女子身上,一下子映出了模样。
某人暖眼,本就悬紧的心口,肩膀上的负担也松懈了许多。随之蹲下,江珞雪却在喃喃低语。
“谢湛,谢湛,谢湛……”
顿时,某人傲然变色,眼上抖动,剑眉星目又弯了弯,他本生怒的,这女人对他指名道姓。
要知道他是皇帝,谁敢呼其姓名?
不过此时此际,叫他半分怒气也滋生不出来了,他更愿意听一听,这人做梦话会说些他什么。
“谢湛,我想,我想……”
江珞雪用舌头舔一舔嘴皮子,口齿不清地说道:“我想当你的妃子,好不好啊!嘻嘻。”
轰趴……轰然……轰时,炸裂了周围静悄悄的宁静声。
他断然脑袋晕眩了,向来杀伐果断、做起事来说一不二的谢湛,这一刻他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