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安公主拉回记忆深处的记忆,看着付钰问道。
“离江仲逊问斩日子还有多久?”她心生不安。
江仲逊不死,她难以保证罪责不会揽至她身上。
“不足一月。”待等到江仲逊斩首,也不会有人能救得了他了。
“如此甚妙。”
她就不相信铁证如山之下,江仲逊还能捡一条命,推他来当挡箭牌,避无可避。
而每个人都巴不得,有个人替他们挡去一切灾祸。
“你继续在宫里盯着,探探宫里有没有安插其他的人。”
她转想起尤家人,她并不是对宫中、朝堂形势一无所知,尤氏两兄妹她自然也知道。
皇后被废的事与她并无牵连,唯有那些渴望后位之人,才会虎视眈眈。
她还念着自己姓谢,是家皇氏的后裔。经历过几个朝代皇帝的更迭,她太清楚皇后之位对某些女人的仰望了。
纵然她要掌控权势,也不会让外人去捡便宜。
付钰犯了懵,公主从未让他盯过除皇上以外的旁人,却望而生畏回道。
“是。”
……
谢湛和向封出来时,向封一路欲言又止:“公子......”扭扭捏捏从不是他的惯性作风。
“为何不带着……一道去?”
话没有指名道姓,某人更一目了然,向封拍打自己脑袋,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得到解答。
不让她跟着去,除了不放心再没有别的原因了,若有其他原因他怕是想不透不彻底了。
谢湛停住。
“向封,你可知你和韦胥朕为何更器重他。”
向封失色,好端端的顾左右而言他,他不该问,也犯了一个多话毛病。
他和韦胥虽共为夜卫,但在皇上差谴他们办事的时候,韦胥更得人另眼相看。
若不是韦胥为皇上办事还没功成身退,这次出宫带的人就不是他向封。
反是韦胥了。
谢湛冷眼言之:“韦胥跟在朕身边,他从不问。”
韦胥只做不说,只负责做和禀报查出来的事。
不同于向封,他也不会多问主子办的事,可是好奇会战胜心里的原则。
要知道替皇上做事,闭嘴不言才是本分。
他和韦胥只需要办事加上保护主子安危。
“属下多言了。”
他第一次被自己主子挑明,不如韦胥的因由,没有愤懑,欣然接受。
“她不适合。”
谢湛忽而吐出四个字,向封只觉是幻听,他对此有数,那个地方她当然不适合了。
另外一个原因,而是她身上凸显出来的疑惑实在太复杂,昨日遇到一个书生而已,她也是谎话连篇。
先不说他们如何结识,单凭她说的理由就破绽百出,一个温润文弱男子会帮她抢钱袋,还成为恩人?
他对她的了解还是有的,就算有人帮了她,她都不会感恩戴德,记下恩情还要还恩。
她这人分辨是非,更没有那么好心。
否则怎么连一句丽妃的好话,也不在他面前美言,更别提时刻挂着以前主子了。
向封喏喏的断不再多话,皆说女子心思多,他这个主子才是阴晴不定,仪表堂堂的背后说他发凉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