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过,世上配得上自己姐姐的人,可谓是寥寥无几。
不求那人文韬武略,只求给大姐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再之后北城传来消息,江家谋反,大姐书信给他,寥寥几句只让他切勿冲动行事。
信里没有却没再提起那男子一字半句。
再过了不久,他实在不甘在等待中度过。
撇下边界私自遣返回北城,他职务本就低,江仲逊入狱也没牵累,当是皇上故意不为难他们江家人。
“娘,我出去一趟。”
江之瑢下过决定,既然有人差这个时候送来玉佩。
她大可以去大察司探问今日都有谁见过她爹,总比干等着来得好。
“去哪儿?”
另一个女儿还在宫里不知生死,眼下可不能再让自己的一双儿女出事了,江陈氏忧心如焚的问道。
江之瑢步子飞快的往外走去:“我去去就回。”
“娘,让她去吧,有所发现也不一定。”
送来玉佩的人是找不到的,大察司那儿可能会透露什么也说不准。
犹豫的江陈氏沉默了,自己的儿子当然了解了。
他是将自己的冲动压了回去,收敛了锋芒。
江临泽闭目,他只记得姐姐信中嘱咐过他。“临泽,遇到事一定要镇静,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一切只等她回来。
另一边。
一白面书生在阮府门外抱着破旧的细软,怒道:“我不是来要饭的,是你们老爷说过赏识我的才华,我来投奔他有何不可?”
守门的小厮也是见惯北城里的乞丐,朝九晚五的上门来见老爷。
阮砄素来在北城里寻各路才子,自然,总有好些人打着旗号来阮府混吃混喝。
小厮还觉得这人怕也是有愚蠢,就算要混进阮府,起码打扮得人模人样吧!
偏这人头发凌乱,脏兮兮的衣着、脏乱的包袱,除了一脸俊秀下的白面脸孔整洁以外。
实难让人相信他的身份,加上阮砄才奉一人为客卿,有那人足矣。
“不是要饭的?”
小厮狐假虎威表情包含着笑,似乎极其瞧不起这人,“我家老爷说了,府里有人了,他不招揽门客。”
白面男子唤坐作陆瑀,来到北城也是多日,和李琛同是秀才,也时常吟诗作对。
阮砄曾经派人请过他,而他却道自己即将参与科举,对自己信心十足。
觉得自己可以飞黄腾达,不用寄靠实力就可以青云直上。
谁想,却有了突发情况,家中寄来的钱银不知为何也突然断了。
再后来老家有人送来信,说他年迈的父母突然过世。
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家中的钱自然也归他,偏偏族里长辈趁他上京赶考不在家里,扣下他的钱银。
他承受着失去至亲之痛,离科举日子没多久了,一来一去哪里顾得上。
心一狠,也不回去给二老送终置办丧事了。
因此断了钱财,身上没有半文钱也被客栈老板赶出来,他才想起来。
阮砄曾经让人请他当客卿,科举之日尚且还有好些日子,这才厚着脸皮去求人收留。
听过这话他有些昏头,心里犹如被针刺过一般,扎得实疼。
他低身捡起地上的细软,他该如何呢?如今还可以投奔哪儿去?他唯一的投靠之人也不需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