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想过当朕的人？”
稍后后，江珞雪才稳着心神，笑道：“皇上以为有哪个女子不愿意么，皇上的宠爱是每个人妄想的。”
说狗，又仔细斟酌这样的回答，谢湛无非是在考验她的心思罢了。
“你想？”
某人心中有些不对劲，同时间弥漫出不悦，但是喜悦彻底战胜了酸涩。
“奴婢自然想了。”
江珞雪半开玩笑道，谢湛试探她心里所想，她当然要好好表现，才不会让他失望。
宫中嫔妃之所以相斗得如火如荼，无非是她们爱权力，爱这个皇上，王皇后正是如此。
而她江珞雪，对这些嗤之以鼻的感情和地位，从高看。
“宫里每一个女子都想服侍皇上。”
他谢湛是北唐的君王，每个人都得对他称臣。
“噢，原是如此么？”
谢湛拢紧剑眉，一脸自若。
话是多余了，恭听着的江珞雪，把头稍稍仰起一些，时刻观察着某人的面部表情。
“退下吧！”
看吧！谢湛本就是随心一问。
……
亥时，幕夜无人寥寥，一影子出现上寂宫，细细看去，正是叶陵。
王皇后尸体已经在今日移去别的地方，不日便会迁往陵寝。
早在谢湛登基那一年，帝后陵寝就开始修缮，不过王皇后此番，算是提前入寝下葬。
在帝后陵寝旁边，重新修葺一座墓，待百年后，帝后再一同入陵寝合葬。
然当今皇帝风姿正盛，提起这些未免过早。
“呜呜呜。”
一阵哀哭声传了来，叶陵听见声后，掐着步子走去，看着不远处，有一个宫女正在哀泣。
面前溢满着火光，放着盆火放着烧纸。
宫中私下祭祀是大忌，特别是背负着各种流言蜚语的王皇后。
早些时候，王皇后自任以来，对各宫人也不曾有过薄面，她的心腹也只是那么几人。
叶陵实在猜不出，会是谁大半夜，给王皇后超生烧纸。
“谁在那儿？”
女子背影颤动，这时候不该有其他人在啊！
女子微动转过头，此时跑了，也有嘴说不清了。
月色下还是照映得出两人对视的脸庞，“袖竹。”
叶陵更是走近了，再看得清楚些。
对面女子听到喊声，有些陌生又熟悉，一下子想不出会是谁？
恍后，她才惊声道：“叶陵！”
宫女名叫袖竹，原先是在皇甫德仪身边侍候，如今身在开衣局。
她有一个姐姐，名叫水竹，是王皇后的心腹，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那时候尤贵妃备受宠，王皇后势力早不如从前。
袖竹顾着王皇后对她姐姐的情分，暗里也去看过她几次。
叶陵在王皇后宫中待过一段时日，做事也马虎，常被宫人训斥。
王皇后更是责骂过多次，可他这人性子慢热。
记得王皇后对他那一次的好，也那一次，任王皇后风评怎样差，后来怎样对他，他也没放在心上。
“你来送皇后最后一程。”
叶陵指着地上那燃尽的烧纸，得亏上寂宫地处偏僻。
念着王皇后的，怕只有他们两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