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灯光投影在泛着香味的餐桌上。
有几不可见的暖色气体氤氲在两人之间。
白小蕊总算把嘴里的饺子都吞咽了干净。
“我父母早几年就已经移民啦,基本是不会回来了。”
白小蕊轻描淡写地语气让对面的男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直到男人确认了她似乎真的是并不在意,才又进一步问:
“怎么,父母移民你没去?”
他的动作非常优雅,即便是在白小蕊家这个普通的连桌布都没铺的餐桌上吃着饺子,那仪态都宛如在高级餐厅享受贵族食谱。
白小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林总,您这是不合胃口?不合胃口您直说啊,我好留点放冰箱留着明早炸了做早饭啊。
“呵呵,他们一家人出国带上我干嘛。”
由于刚刚心里的腹诽,连带着说出话的语气都变得有些不满。
男人看了眼她的神态,以为是戳到了对方的敏感,正犹豫是否再问,忽然看到女孩儿手背上的红印子。
感受到对面男人高大的身影突然笼罩过来,白小蕊猝不及防之下,一口饺子还没来得及嚼,便直接整吞入腹。
接着手背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袭来,她差点把刚刚吞下去的饺子吐出来。
林默书冷傲的气场变得危险,白小蕊现在但凡是和对面的人有一点点肢体接触,就条件反射慌得很。
更何况,此刻是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自己家里。
正挣扎呢,忽然一股凉凉的风侵略性地洒在了她的手背上,原本疼痛的地方被这短促的冷风吹得有些舒服。
可是,目及风源,她看见的是什么?
毒玫瑰正在给她的手背吹气!
“怎么烫得?处理了没?”
男人的力道不容她反抗,她越挣扎他反而握地越紧。
“哎呀,不就是下饺子被谁溅到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有时候觉得林默书太小题大做了,在他家光脚没穿鞋那次是,这次也是。
她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皮糙肉厚的,这点事算的了什么。
林默书一个大男人在意这些,反而有点矫情了好不好。
“哎呀真没事儿,我用凉水冲过了。”
她试图尽可能在不惹恼他的情况下挣脱,男人似乎也因为她的反应觉察到自己的态度夸张了,恐怕会让对方觉得不舒服。
“没事就好。”
没有起泡,的确是他过于紧张了。
他松开了钳制住他手腕的手掌。
白小蕊揉了揉被男人抓过得手腕,想起白天好像另只手也遭受过同样的待遇。
顿时在林默书喜怒无常的善变性格里加了一条:粗鲁暴力。
真·粗鲁暴力!
“你的手肘那里,让我看下。”
林默书示意白小蕊,后者微微一愕,抬起了手。
白皙的皮肤上那片狰狞的伤处十分丑陋,林默书再次因为这个伤口的模样蹙眉说。
“你还没洗澡?”
他问。
“对啊。怎么了?”
白小蕊把手放下。
“家里应该有医药箱吧?”
白小蕊不明就里,点点头。
“那一会吃完你先去洗,洗好出来我给你重新上个药。”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放在了桌面上。
“艾瑞斯跟爷爷说你受伤了,爷爷给的金疮药,祛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