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与委蛇那一套，楚暮不是不会，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尤其是，对象还是明襄禾的时候。
“我和你的关系，很好吗？”楚暮眨了眨眼睛，一脸刻意的天真。
“你和我妈的关系，很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暮只觉得，明襄禾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放冷刀子似的，让她飕飕发凉。
稍微思考了几秒，楚暮还是决定说实话，“不好，但也不坏。”和秦司雯的接触并不多，又是长辈，楚暮也不是那种很擅长讨好别人的，所以，两个人的关系真不能说是好。当然，互相尊敬，关系也不会坏就是了。
“你都能叫她了，为什么不能叫我？”
所以说，明襄禾今天，根本就是为了找茬才留在这儿，还特地叫住她的么？
明襄禾的表现，实在不能不让楚暮这么想。在楚暮看来，明襄禾和秦司雯根本就是两个人，还是不在一个层面上的两个人，她们又怎么能放在一起去进行比较？
平常的接触下来，楚暮也没觉得明襄禾是个脑子有坑的人啊！可现在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都让楚暮发笑。
“明襄禾，谁给你的脸，跟秦姑姑比？”楚暮也是受够了，如果明襄禾觉得，她还是以前那个“软包子”，可就大错特错了，“身位女儿，能和妈妈比么？再说了，我叫她是因为她是长辈，对我也宽和，你，凭什么？”
几句话说下来，直接把明襄禾给说愣了。倒不是明襄禾觉得她的话有什么不对，纯粹是楚暮的反驳让她意外。
在明襄禾的记忆中，楚暮就是个怯懦的小丫头。小时候很可爱，大人们也很喜欢她，这点不假。但是，要说楚暮的胆子，那绝对是很小了。
叫住楚暮，说这么些话之前，明襄禾绝对没有想过，楚暮竟然会反驳自己。所以，当这件自己没有料到的事情真真实实地发生的时候，明襄禾就有些回不过神来了。
有些话，既然都已经说了，楚暮也没想过要再给双方留面子，索性，一次把话说清楚了。
双眼直视明襄禾，不躲不避，楚暮说：“以前，我确实胆子不大，也确实没想着要和你过不去。但是，那并不全是因为你。说到底，我们也算是同龄人，你虽然比我大几岁，可在我看来，你也是幼稚得很。”
“你说我幼稚？”明襄禾瞪眼，楚暮是疯了么？
“对，我说的。”楚暮摊了摊手，“你觉得你做的哪件事很成熟么？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得尊老爱幼，还要让秦爷爷他们为你担心。长辈们明明都是一番好意，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甩脸色，任性妄为，哪一件事做得像个大人？”
这些话，楚暮早就想说了。碍于自己并不是秦家人，又不想和明襄禾起冲突，让秦司远他们为难，才一直忍着。
眼下，是明襄禾自己没事儿找事儿的，楚暮也不想忍了。自己也是有脾气的，明襄禾要是觉得，自己会像以前那样，任她欺负，可就大错特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