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
付闵童才被秦覃的一句话气得脸色都变了,就见刚刚关上车窗的秦覃又再次把车窗按了下来。
还没来及扬起笑脸,就听秦覃说——
“不可否认,你说的,关于楚暮的那部分很有道理,我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更希望她能自己成长。我不会干涉,当然,也不会允许别人干涉。”
两句话,既是感谢也是威胁。
付闵童听得出来,秦覃前面的那句感谢是发自内心的。同样,后面的那句威胁也是真的。
秦覃自己不会去管楚暮在职场上会不会碰壁受伤,同样也不会允许旁人多管闲事。
他要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这样。
付闵童明白,说一千道一万,秦覃就是对她不放心,怕她会恼怒之下给楚暮使绊子。
很简单的道理,既然付闵童可以把帮楚暮的事情说得如此轻松,那要在背地里使坏,自然也是易如反掌的。
秦覃的态度,着实把付闵童给气乐了,“秦覃,你把我付闵童当成什么人了?就算我要做什么,也犯不着做那种见不得光的小动作。”
“嗯,我信你。”
说完,秦覃就再次把车窗关上,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付闵童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她怎么都不会想到,秦覃第一次对自己说出那句“我信你”,竟然是在这种场合,因为这种事情。
“楚暮啊楚暮,你何德何能,竟能得到秦覃这般宠爱?”付闵童抬头,看着利亚杂志社所在的楼层,郁闷又不忿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付闵童不知道的是,秦覃表面上对她说的话毫不在意,实际上,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有句话,付闵童至少是说对了的。楚暮一个“毫无背景”的新人初入职场,少不得会受些委屈,要是再碰上一些居心不良的人,还指不定会碰上什么事儿。
尽管秦覃已经答应了楚暮,她要在外面历练就放手让她去做,大不了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回到他身边,他会照顾她一辈子。
但是,真要说秦覃能对楚暮的事彻底撒手不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秦覃甚至都想答应付闵童了。任玫是楚暮的上司,如果任玫愿意多照顾楚暮一些,楚暮自然就能少受些罪,还能少走些弯路。
可是,一想到那个人是付闵童,秦覃就歇了心思。
楚暮有多介意付闵童,就算她不曾说过,秦覃也能猜得到。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因为他和付闵童之间莫须有的那些新闻,那么,在楚暮面试完的那天中午之后,楚暮就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和付闵童有任何交集了。
也许,秦覃在外人面前,算不得是个多么温柔体贴的人,可在关系到楚暮的事情上,他从来都是事无巨细,考虑周到的。
因此,即使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秦覃也很快就坚定了想法。就算他要为楚暮做点什么,也绝对不能通过付闵童去做。
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付闵童和任玫这一条路可以走。只要秦覃愿意,他还是有别的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