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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几件小事

Then there were sighs,the deeper for suppression,

And stolen glances,sweeter for the theft,

And burning blushes,though for no transgression.

——Don Juan,C. I,st.74[54]

德·雷纳尔夫人天使般的温柔得之于性格和眼前的幸福,当她想到自己的贴身女仆艾丽莎的时候,这种心境才有点改变。这个姑娘继承了一笔遗产,去找本堂神父谢朗做忏悔,向他吐露了想嫁给于连的打算。本堂神父为他的朋友的幸福感到由衷的高兴,可是,于连斩钉截铁地对他说,艾丽莎小姐的提议对他不合适,本堂神父真是惊讶万分。

“我的孩子,您心里在想些什么,可得小心!”本堂神父紧锁双眉说,“如果您仅仅是因为志向,才不屑于一笔可观的财产,我倒要向您祝贺。我在维里耶尔当本堂神父,已经足足有五十六年,可是,看来我即将被撤职。这令我很难受,不过我有八百利佛尔的年金。我告诉您这一点,是为了不让您心存幻想,以为当教士前途似锦。如果您想去奉承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您就肯定万劫不复了。您有可能发迹,但是那就必须损害穷人,讨好专区区长、市长、头面人物,拍马溜须:这样做在尘世被称为处世之道,对一个在俗教士来说,跟灵魂得救并非绝对不相容;但处在我们的地位,必须选择;发财不是在今生,就是在来世,没有中间道路可走。得了,我亲爱的朋友,考虑一下,过三天再来给我一个最后答复。我从您的性格中隐约地看到一种阴郁的激情,我觉得显示的不是一个教士所需要的节制和尘世利益的弃绝;我看好您的才智;但是,请允许我告诉您,”善良的本堂神父噙着眼泪补充说,“您干教士这一行,我倒要为您的灵魂得救担心。”

神父如此动情,于连感到愧疚;他平生第一次看到有人爱自己;他快乐得哭泣起来,跑到高踞于维里耶尔之上的大树林里偷偷落泪。

“为什么我要干这种职业呢?”他终于这样想,“我觉得我可以为这个善良的本堂神父去死一百次,但他刚才向我证明,我只不过是一个笨蛋。我最重要的事莫过于瞒住他,而他却看透了我。他和我谈起的隐而不露的激情,就是我要出人头地的计划。他认为我不适合当教士,不料我却以为放弃五十路易的年金,会让他高度评价我的虔诚和志向呢。”

今后,于连继续想下去,我只能指望的是,我性格中经受过考验的成分。有谁想到,我痛哭一场,心里会畅快些呢?向我证明我只不过是一个傻瓜的人,我会多么爱他啊!

三天以后,于连找到了头一天就该准备好的借口;这个借口是一种诽谤,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他迟疑不决地向神父透露说,有一个理由他无法解释,因为这会损害第三者;这个理由一开始就使他无法接受对方提出要结缡。他在指责艾丽莎的品行。谢朗先生从他的举止里发现一股完全是世俗的热情,跟本该激励年轻教士的那种热情截然不同。

“我的朋友,”本堂神父又对他说,“您与其勉为其难做一个教士,还不如做一个受人尊敬和知书识礼的好乡绅。”

于连对这一新告诫回答得头头是道,他找到了一个虔诚的年轻神学院学生会使用的话语;但是他说话的声调,还有他眼里闪烁的、掩盖不住的火花,使谢朗先生惶恐不安。

对于连的前途不必杞人忧天;他把虚情假意和小心翼翼的伪善言词编造得天衣无缝。在他的年纪,真算少有。至于语调和手势,由于他跟乡下人生活在一起,他缺少机会见到行家里手。以后,一旦他有可能接触到这类人,无论手势和语言,他都会表现得十分出色。

德·雷纳尔夫人非常惊讶,她的贴身女仆新近获得一笔财产,却没有变得更幸福;她看到女仆不断去找本堂神父,回来时眼泪汪汪;艾丽莎终于跟她谈起自己的婚事。

德·雷纳尔夫人以为自己病了,有种发烧使她无法入睡;她的眼前总是出现贴身女仆或者于连。她一味想着他们以及他们组成家庭后会得到的幸福。这个小家庭要靠每年五十路易的收入生活,而在她看来,这种贫困却反映出迷人的五颜六色。于连完全可以在离维里耶尔两法里[55]远的专区首府布雷,当上律师,这样的话,她有时可以见到他。

德·雷纳尔夫人当真相信自己快要发疯了,她把自己的状况告诉了丈夫,终于病倒在床。当天晚上,正当她的贴身女仆服侍她时,她注意到这个姑娘在哭泣。这时节,她憎恶艾丽莎,刚刚还粗暴地对待过女仆。她请艾丽莎原谅。艾丽莎泪如泉涌,她说,如果女主人允许的话,她便把自己的不幸和盘托出。

“说吧。”德·雷纳尔夫人回答。

“好吧,夫人,他拒绝了我;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在他面前说了我的坏话,他相信了。”

“谁拒绝了你?”德·雷纳尔夫人问,几乎透不过气来。

“夫人,除了于连,还有谁呢?”贴身女仆呜咽着回答:“本堂神父先生无法使他回心转意,本堂神父先生认为,他不该借口正派的姑娘是一个贴身女仆就拒绝她。说到底,于连先生的父亲也不过是个木匠;他自己在到夫人家以前,又怎样谋生呢?”

德·雷纳尔夫人不再听下去;过度的幸福几乎使她丧失理智。她让女仆说了几遍这个确定不移的事实:于连已经断然予以拒绝,不可能再回头采取一个更明智的决定。

“我想再作最后一次努力,”她对贴身女仆说,“我会跟于连先生谈谈。”

第二天午饭后,德·雷纳尔夫人替自己的情敌说项,看到艾丽莎的婚事和财产在一小时内不断遭到拒绝,心里感到美不可言。

于连逐渐不再审慎地回答,对于德·雷纳尔夫人聪明的规劝,他很机智地应付。她绝望了那么多天,如今幸福的暖流满溢她心间,她无法抵挡。她完全昏厥过去。待她苏醒过来,并且被安置在她的卧房里的时候,她辞退了所有人。她惊讶莫名。

难道我爱上了于连?她终于这样想。

换了别的时候,这个发现会使她陷入悔恨和激动不安之中,但眼下她只觉得是古怪的,然而又好像无所谓。适才经历的一切使她力竭神疲,她的心对激情已经麻木不仁了。

德·雷纳尔夫人想做点事儿,随后她沉沉入睡了;一觉醒来,她并不像本该那样惶惶不可终日。她太幸福了,不可能从坏的方面去考虑问题。这个善良的外省女人天真纯朴,还从来没有自寻烦恼过,领略一下情绪波动或伤心难过的滋味。在于连来到之前,德·雷纳尔夫人全身心投入这一大堆家务中,在远离巴黎的地方,家务是一个家庭好主妇的分内事;她想到激情,就像我们想到彩票一样:既是确定无疑的欺骗,又是傻瓜追求的幸福。

晚饭的钟声敲响了。德·雷纳尔夫人听见于连带领孩子们过来的声音,便飞红了脸。自从她坠入爱河以后,她有点学乖了,为了解释她的脸红,她说是头痛得厉害。

“女人全都是这种德行,”德·雷纳尔先生用朗声大笑来回答她,“这些机器总是有地方需要修理!”

德·雷纳尔夫人虽然听惯了这类风趣话,但是这种语调还是刺伤了她。为了分心,她望着于连的脸:此时此刻,即使他是最丑的男人,他也会讨她喜欢。

德·雷纳尔先生着意模仿宫廷人士的风范,刚迎来春光明媚的日子,他就搬到维尔吉[56]去住;这个村子由于加布丽埃尔[57]的悲惨遭遇而闻名遐迩。古代的哥特式教堂废墟雄奇苍劲,距离几百步之遥,德·雷纳尔先生拥有一座四个塔楼的古堡,花园的布局如同杜伊勒里宫[58]一样,周围种上黄杨,一年修剪两次的栗树护着小径。附近有一片地种着苹果树,用作散步场所。果园尽头有八到十棵冠盖如云的胡桃树;枝叶广披,兴许高达八十尺。

当他的妻子在观赏这些胡桃树时,德·雷纳尔先生说:“这些该死的胡桃树,每一棵都要让我损失半阿尔邦[59]的收成;在它们的阴影下,麦子长不好。”

德·雷纳尔夫人觉得乡间的景致令人耳目一新;她赞赏得激动起来。内心孕育的感情给了她机智和决心。来到给维尔吉的第三天,德·雷纳尔先生因为市政府的公事,返回城里去了,德·雷纳尔夫人自己出钱雇请了一些工人。于连曾经给她出了个主意,在果园和高大的胡桃树下,修一条环形砂土小路,让孩子们一清早散步,他们的鞋就不至于被露水沾湿。这个主意想出来以后,不到二十四小时便付诸实行。德·雷纳尔夫人整个白天兴冲冲地跟于连一起,指导工人干活。

待维里耶尔市长从城里回来。他看到小径修好,非常吃惊。他的到来也使德·雷纳尔夫人心头一震,她忘记了他的存在。在两个月里,他气鼓鼓地谈到有人居然胆大包天,不和他商量,就进行这样重大的改造工程;可是德·雷纳尔夫人花的是她自己的钱,这多少使他得到宽慰。

她天天同孩子们一起在果园里奔跑,追逐蝴蝶。他们用浅色的薄纱做了一些大网罩,用来捕捉可怜的鳞翅目昆虫。这个粗俗的名称是于连教给德·雷纳尔夫人的。她从贝藏松搞到了戈达尔[60]先生出色的著作;于连把这些昆虫的古怪习性讲给她听。

他们无情地用大头针把蝴蝶钉在一大块纸板上,纸板也是于连准备的。

在德·雷纳尔夫人和于连之间,终于有了一个话题;沉默时刻引起的酷刑,他再也不用忍受了。

他们不断交谈,而且兴味盎然,虽然谈的总是无伤大雅的事。这种活跃、忙碌和愉快的生活,适合大家的兴趣,除了艾丽莎小姐,她觉得干活累垮了。她说,即使在狂欢节,维里耶尔有舞会,夫人也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衣着打扮;她一天要换两三次连衣裙呢。

既然我们无意奉承任何人,我们就绝不否认,细皮嫩肉的德·雷纳尔夫人定做了一些连衣裙,手臂和胸部袒露的部分非常多。她身段窈窕,这种服饰对她是锦上添花。

“您从来没有这么年轻过,夫人”从维里耶尔到维尔吉来赴宴的朋友们对她说(这是当地的一种表达方式)。

我们兴许不会相信,奇怪的是,德·雷纳尔夫人这样关心打扮,并没有直接的原因。她从中找到乐趣;只要她不跟孩子们和于连去捕捉蝴蝶,她不会想别的事,只跟艾丽莎埋头粗缝连衣裙。她仅仅回去过维里耶尔一次,为的是想购买刚从牟罗兹运来的新款式夏季连衣裙。

她将一个少妇带来维尔吉,这是她的亲戚。德维尔夫人是她从前在圣心修道院的女伴,自从结婚以后,德·雷纳尔夫人不知不觉地跟她联系密切。

德维尔夫人听了她表妹的想法,大大挖苦一顿,说是够疯狂的。她说,独自一人时,我决不会作如是想。这些突如其来的想法,在巴黎反倒会被看作十分机智,而倘若德·雷纳尔夫人跟丈夫在一起,她会好像说了蠢话一样感到羞愧;可是德维尔夫人在场给了她勇气。开初,她用胆怯的声音谈出自己的想法;等到这两位夫人单独待久了,德·雷纳尔夫人的脑子兴奋起来,漫长而孤寂的上午竟如白驹过隙,这对朋友过得非常快活。在这次旅行中,有头脑的德维尔夫人感到她的表妹远不如从前快乐,但远比从前幸福。

于连这方面呢,打从住到乡下以来,过的真是孩子般的生活,像他的学生们一样,兴高采烈地追逐蝴蝶。过去他千方百计约束自己,耍尽狡猾的手腕,如今他单独一人,远离人们目光,况且本能地丝毫不怕德·雷纳尔夫人,沉浸在生之欢乐中,在他这种年纪,需要尽情欢乐,再说他处在世界最为瑰丽的群山中。

德维尔夫人一来到,于连就觉得她是他的朋友;他急匆匆地把她带到高耸的胡桃树下新修的小径尽头,向她指点景色;事实上,纵然这边的风景不及瑞士和意大利湖边最美不胜收的景致,那么也几乎不分轩轾。倘使爬上不远处的陡坡,不久就到达峭拔的悬崖,悬崖几乎突出在河面上,而橡树林一直伸展到悬崖边。于连快乐自由,更有甚者,成了这个家的至尊者,他把一对女友带到悬崖峭壁的顶部,她们赞美这壮丽景色,他也乐在其中。

“我觉得,这如同莫扎特的音乐一样。”德维尔夫人说。

想起哥哥们的嫉妒,眼前出现专横跋扈、脾气暴躁的父亲,都使于连眼中维里耶尔近郊的田野景致减色不少。而在维尔吉,他决不会勾起这些辛酸的回忆;他生平第一次见不到敌人。德·雷纳尔先生经常到城里去,遇到这种时候,他便大胆看书;不久,甚至不在夜里看书,而且要小心翼翼,把灯藏在放倒的花瓶里;如今他可以睡个好觉;白天,在孩子们上课的间歇里,他带上书来到悬崖上;这本书是他行动的唯一准则和激动的对象。他在泄气时从中找到幸福、迷醉和欣慰。

拿破仑对妇女的一些议论,他对他统治期间流行的小说价值所做的一些评论,使于连第一次对事物有了一些看法,换了同样年龄的年轻人,这种看法早该有了。

炎夏来临。大家习惯晚间在离房子不远处一棵巍然壮观的椴树下度过。那里暗影幢幢。有一晚,于连指手画脚地说着,侃侃而谈,又是同年轻女子聊天,因此心境愉快,其乐无穷。他比画着时,碰到了德·雷纳尔夫人的手,这只手倚在平时置于花园里油漆过的木椅靠背上。

她的手马上缩回去。但是于连想,他的责任在于,要让这只手在他碰到时不缩回去。想到要完成一个责任,想到如果完不成这个责任,他就会成为笑柄,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会产生自卑感,满心的喜悦便立即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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