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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老李一家

天是蓝的,海是蓝的,海天交接构成了一幅美丽的油画。

金色的太阳,海水满盈盈的,阳光照下,水面波光细细,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绿缎,时而一阵风吹来,溅起了一朵朵浪花,像顽皮孩子似的跳跃不定,一只只海鸥忽高忽低,犹如一只只可爱的精灵在美景中跳舞。

一艘小型近海渔船闯进了这幅油画,船头飞溅起的浪花,唱起快乐的歌谣。

甲板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少年,被渔船主人打捞上来的柒拾字,湿漉漉的衣服遮住的躯体看起来十分诱惑,可惜他面对的是一个糟老头、一个糟大叔还有一个不懂世事的臭小子,这两对父子可不会吃这一套。

渔船主人李大爷一身黝黑的皮肤,干裂粗糙得像松树皮的双手,那是他在靠海吃饭风吹雨打五十多年的见证,他是一个捕鱼好手。

深深的皱纹,微微下陷的眼窝,一双褐色的眼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下巴飘着那一缕山羊胡须,给这个老头子带来了几分精气。

他的儿子李大叔拥有一个健硕的体魄,古铜色的肌肤,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也是个捕鱼好手。

这一家人的经济靠李大爷和李大叔父子两人支撑着,如果小李不努力读书,未来的他可能像他的爷爷和父亲一样继承家业,成为一名渔夫。

他们一家的生活本该这样平淡普通下去。

没想到的是,正值暑假高中放假小李,跟着他的父亲和爷爷出海,开船回港时捞起一个奇怪的人,给他们一家未来的生活带来了巨大改变。

……

咳咳!扯得太远了,先回到正题。

……

“靓仔!点解想吾开跳海?”肤色黝黑的李大爷作为一家之主,他有权利先发问,于是他操着响亮的嗓音,精神气十足质问这个他们一家捞起来的小白脸。

“……”你说什么啊!柒拾字一脸懵逼,对粤语的了解他仅仅是知道,听是听不懂的。

“阿爷!佢好似听吾明粤语!我地讲普通话!佢肯定听得明!”小李看到他金色的瞳孔,又小声补了一句,“约莫吧!”

“小子!你是为情所困而跳海?还是海泳爱好者?”李大叔语气有些冰冷,这里快靠港了,一个人穿着古装在海里怎么看都很奇怪!我得先问清他的来路。

“我啊!我是一条鱼啊!一条可爱的小金鱼!一条鱼在水里不是很正常吗?”柒拾字笑着答道,可爱的眨了眨眼睛。

这里是海啊!金鱼在海里正常个屁!你李叔我出海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金鱼这种生物怎么可能会生活在海里?不对!差点着了他的道,好小子!差点被他带歪了。

小李拍了李大叔肩膀一下,道:“爸!让我来!”

好!你上!李大叔给了小李一个眼神,退到一边双手环胸和他爸李大爷的动作如出一辙。

“身份?”

“一条小金鱼!”说到自己是一条小金鱼,柒拾字总是很兴奋。

“名字?”

“柒拾字!”哇!问我名字哎!他会帮我找家吗?柒拾字双眼发亮看着小李。

“年龄?”小李无视,接着问下去。

“4个月!”不知不觉,柒拾字已经这么大了,时间过得这块。

“……”

“咳咳!好了!好了!不用在问了,这小子可能被水淹坏脑子了!你看他那如稚儿一般的眼神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李大爷咳嗽两声打断小李的提问,对李大叔小李父子两说道。

阿爷!阿爸啊!你忘记切回粤语了!

……

咸湿的海风吹来,不知不觉靠港了,固定好渔船。

“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好!”小李在港边小跑起来。

“老李!哩次收获点样阿?”一个同样皮肤黝黑在港边钓鱼的老人,看到李大爷的渔船归来,大声呦喝道。

“嘛嘛地!同上次毛么分地别!仲系甘样!”李大爷回答了那个老人后,捡起一条小鱼扔向小李,气愤愤道,“你跑咩啊!我地仲要搬鱼落船去卖啊!你吾使作咩!”

小李挠挠头,语气带着些不不耐烦,“哦!”

李大爷、李大叔、小李三人齐齐出动,把鱼搬到码头上,新鲜的海鱼很快会有人来收。

这些是什么种类的鱼?柒拾字不知道,看在这家人还不错的份上,我就帮帮他们吧!

于是柒拾字加入了搬鱼队伍,嘿咻!嘿咻!

“你这小子真懂事!不像我儿子!”李大叔知道柒拾字听不懂粤语,特地用普通话和他说。

“哼!”小李撅起嘴,搬得更卖力,似乎不想输给柒拾字。

“今日有乜靓货?”金记海鲜餐厅负责采购的梅经理是李大爷家的常客,收到李大爷家渔船回港的消息,他第一时间赶到。

“哩次算你运气好!我地哩次有拾条石斑!”李大爷张开十个手指表情有些夸张的说道。

“拾条!?”

“嗯!”

“我全要!”

……

一个小时不到,鱼全部卖光了,老李一家三个男人看着柒拾字,陷入了沉思,该拿这个小子怎么办?

把他交给警察!可是他站在我们鱼摊前,给我们吸引了很多买家!把他上交警察挺不好意思的,毕竟他帮了我们。

小李率先打破沉静,“阿爸!不如我地返屋企问阿妈!”

“好主意!”李大爷李大叔异口同声说道。

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柒拾字被他们架回家……

这三个人是带我回家吗?柒拾字这样想着,一路上都很乖没有挣脱。

“李有德!你对得住我!私生仔都带返嚟!”李大姐看到柒拾字瞬间发飙了,抓起一个凳子扔向李大叔。

这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阿妈!吾系你想得甘样!……”小李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够胆企佢果宾!”我不听,我不听,李大姐又抓起一个凳子扔向小李,“男人果然冇一个好嘢!”

“咳咳!”

重要的人物总是最后出场的,有请我们的李大爷隆重登场,他重重咳了两声,以示自己的存在感。

“阿爸!”李有德夫妇立马不闹了。

“阿爷!”小李也安静下来。

“阿爷~抱抱~”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从房间跑出来,奔向李大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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