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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订下紫檀

便是【璇玑阁】中,也有针对灵力和灵魂的惩罚,封灵、废灵、燃魄、灭魂。简单来说分别是封印灵根、废除灵根、燃烧魂魄、魂飞魄散。

紫檀这样的誓言不得不说是很重的。见紫檀渐渐平静下来,我便起身准备换上常服。才申时初刻,下午还可以整理些帐目,毕竟明天要应付那些帐房和管事,有些准备总是好的。

见我起身,紫檀也翻身下床,顾不得自己**着身子,伸手为我更衣。

“你先穿好。再这么在我眼前晃下去,等会你就别想走了。我还有事要你去办呢!”笑着躲开紫檀伸过来的手,我调侃道。紫檀羞涩地瞪了我一眼,便自去穿衣,我则套上睡袍坐至圆桌前喝茶,顺带平复情绪。

不一会,穿着整齐的紫檀便站在我面前,“让紫檀为主子更衣吧。”

我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只是站起身由着紫檀为我脱去睡袍换上一身水蓝色的常服。换好衣服后,又把我领至梳妆台前,开始为我绾发。不得不说,紫檀真是有一双巧手,梳的发髻美观大方,看似简单其实非常复杂,只把我看的眼花缭乱。

吩咐紫檀不要用太多首饰,我的眼睛也在首饰盒里浏览,眼角余光无意中瞄到一副紫色耳钉。拿起来细细一看,原来是紫水晶的。看不出多华贵,胜在切面别有新意,阳光下能折射出七彩光芒。我心中一喜,把耳钉夹在指缝中,转身拉了紫檀坐在一旁。

“我记得成了婚的男子会佩戴妻主赠送的首饰,是这样吧。”

“是的。订了婚的男子会把妻主所赠聘礼中耳钉的一只戴在左耳,以表明订婚身份,也有请勿打扰的意思;成婚之后就会戴上完整的一副耳钉,表示自己已经嫁人。通常是洞房当晚由妻主亲手戴上。”紫檀不明所以,老老实实回答道。

“哦,那紫檀与我可是订了婚么?”

“这……紫檀怎么有这个资格?”紫檀情绪有些低落,“主子的正夫必然是极出色的人物,有极高贵的身份。即使是皇子也不为过。紫檀出身太低。”

“紫檀,闭上眼,无论我做什么都情相信我,好么。”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难得严肃地要求。

“嗯。”紫檀顺从地闭上眼。

我侧头吻上他红肿未消的唇,紫檀闭着眼睛任我施为。我含住他右侧的耳垂,轻轻舔舐,引来他难以抑制的颤抖。伸手捏住他的耳垂,缓缓揉开血肉,另一只手迅速将耳钉刺入,一滴红色血珠滑过。紫檀一声轻哼,转头前我已经含住打了耳钉的耳垂。又痛又麻之下,紫檀轻声呻吟:“嗯……主子……”

“好了。这就是我的专属印记!记住了!”我勾住紫檀的下巴,痞痞地笑着,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紫檀伸手触摸红肿的耳垂,眼中的泪缓缓滑落在上扬的唇角。

“不喜欢么?”

“紫檀好开心。”

“可是,你还没告诉我右耳是什么意思呢。”

“与人私定终身或者今生不嫁!”

“呃……”我这算不算是歪打正着?!

转身来到书案旁抬手研磨,紫檀走过来自然而然地为我准备好纸笔,又接过我手中的墨块,“主子要写什么?”

“给夜写信,告诉他我对你和芍药的安排。你不是会炼丹么?这么好的天赋别浪费了。以后好好锻炼,为阁中成员大量炼制‘塑灵丹’。”我一边写字,一边回答,“对了,你现在能炼制‘塑灵丹’了么?”

“能。不过……”

“不过什么?”

“我现在只能炼制中品的,上品的还炼不出来。”紫檀小声回答,生怕我失望。

“居然是中品的?!真没想到!”我惊喜不已,“我以为下品就不错了。”

丹药分上中下三品,上品丹药是九成吸收,有轻微副作用;中品丹药能吸收六到七成,副作用则占了将近四成;下品丹药能吸收四成左右,副作用则占了六成。还有一种极品丹药,世所罕见。不单药效吸收达到百分之百,还没有丝毫副作用,是所有灵修者梦寐以求的圣药。无论进阶还是修复,都事半功倍。

“主子,你这是……”

“你带着信,尽快回去,一定要亲手交到夜的手上,他会告诉你我具体的安排。另外叫他加紧训练传信使,以备不时之需。阁里的生意不必扩大,五年之内守成就好。当然,有合适的也不要错过。时机到了我自会下达新的命令。你们十君子和芍药所属的十二仙也要加紧修炼,所有任务一定要在有十足把握的前提下才能接,一定要最大限度保证你们自己的安全。五年为期,厚积薄发。我会让【璇玑阁】一鸣惊人,一飞冲天!”

“是,主子!”紫檀被我的远大理想感染,回答声格外响亮。现在的【璇玑阁】已具备改朝换代之能,若是按主子那样五年为期厚积薄发,又会上升到一个怎样的高度呢。莫名的,紫檀心底十分期待,也坚信自己选择的这个主子一定会做到的!

我正在奋笔疾书,打算将自己的一些构思用最简单易懂的语言写出来交给夜,可紫檀在我身边几次的欲言又生生打断了我的思路。

“紫檀,你想说什么?”我搁下笔,无奈地开口。

“没,没什么。”

“还说没有!”我佯怒道,“你几次欲言又止我会不知道?若是不把你的事处理完,你以为我还写得下去么?”

“主子息怒,紫檀说就是了。”紫檀慌乱之下屈膝便要下跪,被我狠狠瞪住才乖乖站在一旁。

“去给我斟杯茶来。”我窝进太师椅中,轻轻揉了揉额角。紫檀则把茶盏放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然后转到我身后,轻柔地为我按摩起来。

“主子,您与左使,是不是……”酝酿半晌,紫檀终于轻声开口。

“我收了他。苍也非要做我的夫侍。我没同意,只答应及笄之后再说,也允诺他们若是有意中人可自行婚配。”我闭着眼,懒懒答道。

“主子,我想他们是不会自行婚配的。”

“为什么?自由不好么?为什么都非要把自己往我身上绑呢?”一个云峥、一个夜、一个苍,如今再加上一个紫檀。难道他们都是铁块,我就是那个特大号的磁铁?!

“以主子的品性,恐怕以后自愿往你身上绑的人少不了。”紫檀嗤笑中带着几分落寞。

“我的品性?”我纳罕不已,转头看着紫檀——才认识多久啊,就知道我的品性啦?!

紫檀温柔地扶正我的头,继续轻轻按摩,开口道,“主子嘴上说的狠绝,要杀要剐的,实际上心地善良,内心十分柔软,对自己人更是宽容。这样的品性难道还没有人慧眼识英雄么?”

“慧眼识英雄?你这是什么比喻?”我哭笑不得。

“紫檀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形容,主子切莫见笑。不过理是这个理。”紫檀微微一顿,叹息着说道,“现如今有哪个主子是您这样愿意为手下为奴才操心的?一个不顺心打一顿都是小事,被打残的、被发卖了的、被送人的、被打死的、甚至被凌辱致死的,每天都有。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没人觉得不合适,也没人觉得奇怪,更不会有人为了这些奴才心疼流泪。只有主子您,替我们这些奴才着想,为我们操心,甚至迁就我们的情绪喜怒。这样的您,当然会吸引人啊!更何况您天赋异禀,身居高位,很难不吸引别人的目光的。”

听着紫檀的分析,只觉得身边这些人一个个的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毫无神秘感可言啊!!不过紫檀在社会最底层长大,见过的也许就是这个世界最真实的一面。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好了,如今你跟了我,就别再想以前的事了。”我握住紫檀的手,轻声道:“也许真如你所说,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出现在我身边,但无论如何,选择了你就绝对不会抛下你,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无论在什么时候,我身边总会有你的位置。除非你自己放弃。“

“主子,我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紫檀回握住我的手,急切地表白。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收了夜和苍,希望你能看得开。于公,你们是我的左膀右臂;于私,你们是我的枕边人。我不希望勾心斗角的事发生在我身边,我是有底线的。记住了么。”

“是,紫檀记住了!”紫檀的声音闷闷的,一听就知道不开心了。

我勾住紫檀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吻以作安慰,便转身继续写信了。紫檀知道分寸,自动自觉来到书案边替我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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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紫檀怀揣我写给夜的厚厚的一摞信纸,依依不舍地与我告别后,才带着芍药消失在夜色中。

我在窗前驻足良久,才回到案边细细看起账本。

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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