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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没有人告诉元夕发生了什么。

但是当她打开门,看到门口那个体态窈窕的女郎时,一种直觉般的预感呼啸而来……令得她微微眯起了眼。

然后元夕听到那朵墨莲说——

“白朔命你过去。”

绕过假山,行至回廊。曲曲折折的廊道似一条蜿蜒的蛇,延展向未知的将来。

三步,两步,一步。

推门,阿娣昂首迈入,元夕神色平淡地跟在后头。

明媚春光被关在门外。

今天之前,元夕从未踏入这间房。

房内纤尘不染,一扇漆画屏风遮住了床榻。墙角,铜制香炉倾吐缕缕轻烟。

元夕别开眸子。

五弦筝搁在镂花琴座上,琴座后,坐着一个男人。

那是这个房间里元夕难得熟悉的东西。

阿娣静悄悄地走到他身后,垂手站好。

多了不起啊!一个冬天过去,这个当初只会固执地牵着蛊师衣袖的懵懂女子,已经懂得了在适当的时间做适当的事。

元夕在琴座前停下,平静地望着正信手调弦的男子。

“我来了。”她说。

弦音在空里轻轻颤抖,慢慢止息。

白朔仍低着头,只用淡淡语音吩咐:“阿娣出去。”

阿娣一惊,看向蛊师,却未能得到她所期盼的回应。

于是她只能心怀不甘地离去。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以眼角讥笑着扫过紫衫少女。

元夕面色冷静,任凭那得意的白色裙角掠过自己,飘出房门。

她安静地站着,直到琴座后的男子抬起眼。

他指了指侧边的小凳,元夕走过去坐下。

这样他们的视线就平齐了。

阳光透过窗棂,离离尘埃在光中漂浮飞舞。

“知道我为甚叫你来?”他问。

元夕笑了一笑,“这可不好猜。”

她将指头搭在脸颊旁,低眸想了一想,最后摇头苦笑,“常常我觉得可能的,一旦到了你那里就会变成一个笑话。总之都是我愚钝。——不若你直接说?”

白朔静静地看着她,看她眯着一双明眸,笑语晏晏。

他忽然有些不甘心。

分明已经下了决心,但事情近在眼前……竟觉得不甘心起来。

于是他问:“那时我对你下了禁制,命令你不得与元璧相见,你恨我么?”

元夕脸色微微一变。

停了半晌,辨不出情绪的,她淡淡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提它作甚。”

“过去了?”白朔扬唇一笑,“不见得罢?”

“若我说恨你,你会因此解开禁制?”她一说完便自己先笑出来。笑了好一会儿,在对方的注视下她终于止了笑,顿了一顿,却是轻轻摇头:“不,我不恨你。恨人是件太浪费精力的事情,我没那个心力。”

她是这么说的,脸上也写着毫不在意,但她这番话却令得蛊师面色阴沉起来。

毫不在意么?是因为胸襟豁达,还是因为她根本对他无所用心?

冷着眉眼,白朔缓缓站起来。

他行至窗边,将厚厚的窗帘一掀,顿时满室光明!

元夕身子一颤下意识就要跳起来,却在最后一瞬生生顿住了。

因为她不愿在这场对决中落了下风,也因为她忽然发现,那日光虽毒烈,却无一照在她身上,距她最近的一束光也在半尺开外。

但同样不可忽略的是那光虽然隔着她半尺,角度却极刁钻。或许白朔正是特意挑的这个位置,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的阳光形成一个光牢,将她牢牢困在其中。

元夕望向白朔,发现他也在看着她,只是逆着光,他的表情看不分明。

他走过来,一步一步,轻袍缓带。

来到她身旁,居高临下。

“怕光?”他道。

“是。”

“除了光,世上还有什么是你所畏惧的么?”

她静静地望着他。

许久。

“我怕我所爱的人,通通离我而去。”终于,她如是答。

白朔笑了,略带嘲讽。

“现在还有谁是你的爱,而仍在你的身边么?”

“真正心系彼此的人,即使隔着千山万水,心也是在一起的。”元夕也笑,“不过,你大概从没机会体会这种感受罢?”

她的眼神写着无所畏惧。

那眼神……让白朔想起冬日小径上的积雪,雪亮银白,素洁无垢,让人忍不住想——

狠狠地碾过去。

教它失了纯白,教它失了洁净,教它无法再这样自由自在的独立于肮脏的世外。

白朔蓦地笑起来,低低地笑。元夕静默地看着他。

笑容慢慢淡去,他深深地望着她,眸中流转的是元夕看不清的心绪。

突然他微微一笑。

元夕一怔。那样的微笑,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仿佛不带半点心计,那般纯粹得……近乎虚假的笑。

他微微俯身,伸手,按在她额心。

那根食指带着属于生者的温度,温热柔软……然而当它贴在少女额间,却教她心底机伶伶蹿起一股凉意。

每回他如此动作,带给她的都是些惨痛的经历。

元夕不动,不敢动,更是不能动。他的手指按在她的死穴上,像一个诡异的妖洞,吸走她全部精力。

她看着男子那张凉薄的唇,等着什么话语从其中飘落,也许是一个可怕的诅咒,也许是一句……

“现形。”

他果然说了,几乎同时,那根按在她额心的手指亦冷冷撤后。

骷髅。

在男子的瞳仁里,元夕看到了一具骷髅,套着藕色绢裙,长着斑驳绿斑……

那是她自己。

垂在身侧的拳头悄悄握紧,元夕仰着下颔,一句话也不说。

白朔俯视着她,淡淡笑:“这就是你现在的身体。”

枯瘦的,惨白的,绿霉散布的……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轻蔑地逡巡,无需一字,所有的话语已呼之欲出。

这才是你真正的身体。之前的韶华红颜,不过是由幻形琅化出来的幻象。

元夕咬紧了牙,竭力抑制胸中的怒火。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羞辱她。

将她变成骷髅蛊的人是他,他凭什么对她现在的惨淡光景冷嘲热讽?

“我想我还不至于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掐着自己的掌心,脸上却凉凉一笑,“我早说过了不是么?我会找到恢复人身的办法。”

她又这么说了,带着几分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赌气。

而白朔的反应,真正叫元夕怔了一怔。

这个原该被激怒的人对她的挑衅竟是无动于衷。转身,他优雅地落座,姿态从容得教人心中没来由的发寒。

元夕警戒地望着他,却见他散漫一笑。

“既然如此。”他轻轻道,姿态好整以暇,“那你便走吧。”

元夕结结实实地愣住了。她呆在原地,五识远去,唯剩他的那句话在耳畔余音袅袅。

“怎么?你还想赖着不走?”白朔挑了挑眉,唇角勾出个嘲弄的浅弧,“可我却不想留着你了。”

“……开什么玩笑,”终于元夕出声了,真庆幸她的声音还算自然,“当然要走,怎么会不走?”

她笑了一声,“原来白朔你也会有良心发现的时候,真是难得。”

白朔没有笑,他仿佛突然对身前的那架五弦筝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修长手指在弦上轻抹慢勾。

“你想太多了。”他懒懒地拨弄着琴弦,终于撩眼瞥她一眼,“我是嫌你这副鬼样子看着碍眼。”

元夕一僵,白朔低着头,瞧也不瞧她,唇中吐出的话却似一叶薄刃,凉凉飞出去:“快用幻形琅吧,瞧你身上那些绿油油的东西,简直污了我的眼。”

元夕僵硬地去摸腰间的鱼形黄玉,手指触在玉上,微光闪过……

她却没有幻出人形!

一抹惊愕自元夕眼中升起。怎么回事?

手指用力攥着幻形琅,蒙昧的光闪烁不定,但半盏茶过去了,她还是骷髅的模样。

白朔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停下指尖动作,他望着她。

元夕拧着眉,半晌,她似是终于死了心,索性径直起身……

嗤——

忘了光牢还在,她这个动作立刻让自己身上被日光射到,饶是初春的日头并未如何灼烈,也教她吃了一番苦头。

元夕跌回小几上,疼得暗暗吸气。

眼前忽然一暗,抬头,一拢墨蓝跳入她眼帘。

他又想作甚?元夕狐疑地看着他,却见他越过自己,朝前方走去——

他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帷。

元夕怔了怔,恍过神时那袭墨蓝已回到她面前。

元夕赶忙站起来。

她站起来了,却仍是比白朔矮出许多。

白朔俯视她,右手轻抬,探出食指……

元夕的体势立刻戒备起来。

男子手势一顿,扬唇,慢慢笑起来。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眼色微嘲,说出的话几乎叫元夕羞愧,“我不解开禁制,你怎么走?”

元夕老实不动了。

指腹贴上额心,肌肤相触。

维持着这个姿势,他低着头,凝视她。他们离得极近,近得元夕能真切地看到那双墨玉般的瞳仁。

那瞳仁那么幽深,只望了一会儿,元夕就觉得浑身不对劲起来。

心中想着闭眼,视野便蓦地黑了下来,她将他隔绝在自己的世界外,然后用略带不耐的口气嚷嚷:“还没好么?快一点啊。”

白朔没说话,他静静地望着她。

墨黑瞳仁中悄然无声地升腾起某种气息,寒冷的,锋锐的,似一弯致命的薄刃。

这杀意在男子的眸中翻滚了很久,久到他手下的少女忍不住低声问:“白朔?”

蛊师沉默,指端紧紧地贴在她的额间。

最终,那股流转的冷意从白朔的眼中缓缓褪去。

启唇,他无声地念出几个字。

元夕隐约感到额心处燃起一点火光,微微地烫,但那点热度很快消逝不见。

蛊师收回手。

四下安静。

元夕睁开眼,才发现不知何时男子已经坐回了原位。

她瞅着他,神情难辨。

“走罢。我在你身上放了咒,一个时辰内凡人不会注意到你。”白朔淡淡道。

所以,她可以放心地以一副骷髅的样子走出去。

空气中静了一静,然后响起少女低低的声音:“谢谢。”

他没有回应。

低着头,元夕转身朝房门走去。

推开镂着缠枝纹的木门,她撑开伞。

跨过门槛,离开那间昏暗的厢房。

外面的阳光好刺眼。日光下,握着伞的手骨,点点绿斑触目惊心。

啊,如今她已经成了一具长满绿霉的骷髅,彻底成了一个废物。

但她竟然还能站着不倒,真是万幸。

元夕慢慢顿住了步子,最后停在走廊边上。

因为她看到了那个靠着廊柱旁的女郎。

阿娣倚着朱红廊柱,一头水墨长发,一拢素白绡衣,芙蓉面庞似乎比白衣更白上三分,一点朱唇玲珑可怜。

她行至元夕身前,上下一扫,眼梢揶揄地一弯:“白朔让我叫你姐姐,之前我一直拖着,不过看起来今天再不叫就没机会了呢……姐姐,你怎么才出来呢?须知你现在这副尊容,让人看着有多厌恶啊,你怎么能让白朔忍受这些呢……。”她掩住鼻子,眼神讥诮。

元夕凉凉一笑,“我要早知你在外头,就早些出来了,要知道我有一句话一直想对你说呢。”

阿娣微微一怔:“说什么?”

元夕勾勾手指,女郎狐疑地靠过来。

“我想说,”元夕轻声细语,“阿娣,但愿你永远都这么美艳动人。”

名为阿娣的女郎眯起眼,侧过姣好的脸去睨她。

倘若一具骷髅也能有眼神,那么元夕此刻的眼中必定盛着淡淡嘲讽,还有一丝身为过来人的了然。

可惜现在她只是具长了霉的骷髅,瞳仁既无,连眼白亦不复存在。

于是阿娣只看到她微微扬起的嘴角。

阿娣顿了顿,高高在上地一笑,“那是自然。”

她上下打量对面这具发霉的骷髅,而后掩唇道:“姐姐这样子,倒和‘素素’两个字毫不相干了呢……。”

满意地看到对面的人下颏一紧,阿娣正想趁胜追击,却又顿住,余光掠过身后的房间。

屋内半点动静也无,似乎里面的人已决心对屋外的一切袖手旁观。

但阿娣却不敢造次,尤其忆起几桩往事,她眼神划过一丝狠戾,顿了顿,纤细身子朝后一退,对元夕盈盈一礼——

“姐姐走好。恕阿娣不远送了。”

美人樱唇轻启,眼波如水。真不知短短一夜她怎么就学会这么多礼数来。

元夕微微一哂,转身便走。刚走得三步,却又停下。

微一侧脸,她顿了顿,忽然出声道:“白朔,我走啦。”

许久,屋内仍无声息,寂静如同无边旷野。

自元夕出声起便僵在一旁的阿娣悄悄舒了口气,眉梢一扬忍不住就要嘲笑,却听屋里传出动静。

登时两人都屏息。

院落里稀疏一行垂柳,冷冷清清,幼嫩新叶宛若弯月。

很多年以后,元夕都记得这一日的柳叶儿。

那么弯,那么锋利,那么得意,像极了阿娣听到屋里那人的话后,弯起的丹凤眼。

那人说——

“素素……你以后别叫‘素素’了。”

他声音不高,但元夕已情不自禁屏息。

只听得他道——

“将‘素素’这名字,给阿娣罢。”

南方的春,真的来得太早了。

街上人流熙熙攘攘,元夕穿过人潮,一路往人少的地方走。

不知走了多久,但终于是走出了街市,两旁建筑渐少。

渐少,渐少,终于空旷的行道上仅剩一只骷髅蛊,踽踽独行。

她静静地走着,脸上有时会浮起轻轻的笑,似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

但更多时候,她表情淡淡,粗粗一望仿佛是一种沉静,仔细瞅,才能发现那些掩藏在平和下的些许惘然。

她走走停停,直到来到一处江口。

她将手探入冰凉的江水中。

慢慢地,水面起了异样波动,似有什么事物在搅动江水。

忽然一道狭长黑影自水底冲出——精准地跃入少女手中!

元夕被那冲力迫得向后一仰,面上却绽出个微笑来。

稳住身形,她将那事物放在地上,然后取过布帛包住它,方才重新拿起抱在怀中。

在她做这些事的时候,一只寄居蟹攀上骷髅的脚骨,嗅了半天,最后遗憾地爬下白骨,摇摇摆摆走了。

元夕扬了扬嘴角。

抱着怀中的事物,她转身朝岸内走去……猛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她扑倒在布满碎石的滩上。

身体像是破了个看不见的洞,气力从里头一瞬不停地流出来。

元夕努力伸手去够那个落在一旁的狭长包袱。

视线渐渐模糊了。

在视野最后陷入黑暗前,她看到一双眼熟的云靴,停在她身前。

五十里之外。

“白朔,你怎么了?”

阿娣好奇地问。

“无事。”

蛊师面色疏淡,握着茶盏的手却悄然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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