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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冰释

高三上学期很快就要结束了,本来紧张的高三生活让每一个人都萎靡不振,学校只保留了体育课,其他所有的课都被高考考试科目占据了,这或许是在快节奏的稍微的一点点放松。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在球场上更加的拼命,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让他暂时放下快节奏的学习以及平缓心中的创伤,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忘了可昕那晚对他说的话。他也明白,足球是一个充满了技巧的运动方式,但是绝不能像现在这样事事都是用蛮力。拼命不能获得进球,只能徒增自己受伤的概率,他已经无法像以前一样冷静的思考场上的局势做出更好的应对方式。在他的心中,眼前的球场犹如战场,只有一个字,就是“冲”。

上天不会一直眷顾着他,果然,他受伤了。他在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追着足球的时候,因为速度太快,重心没有调节好,一不小心摔倒。右膝盖以极快的速度跪在了操场上的一个小石子上,他瞬间感觉到世界都已经变成了黑色,巨大的痛苦让他声嘶力竭的大喊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汗如雨下,全身疼的直发抖。同学们立刻背起了他,奔向了医院,医生撕破了他的裤子,看到血快凝固了,看不出来伤口。于是大家带着他去拍了片子,结果发现膝盖骨出现了一个极小的小坑,医生做出了诊断说:

“从片子上来看,膝盖骨受到了明显的损伤,目前来看问题不是太大,但是会有后遗症。比如说阴雨天膝盖会疼,稍微有一点点磕碰就会让你痛不欲生。不过最好的消息是你现在还年轻,还可以慢慢的恢复。不过,你可能以后再也不能碰足球了”。

听到了医生的诊断,他简单的说了一句:

“谢谢医生”。

然后拄着拐,跑回了病房,用被子蒙着自己的脑袋,大声的哭了出来,所有的压力与伤痛仿佛都在哭声中释放了出来。足球是他的半条命,不能踢足球他相当于半条命都没有了,很多同学趴在窗子外看着放声大哭的他,也轻轻的擦掉眼角的眼泪。班主任给他放了两天假,可是他拒绝了,只休息了半天就来到了学校。他知道,现在这关键时期,他绝对不能错过。

又到了周末,他又想往常一样来到了教室,开启了他的学习模式。他坚信,学习才能让他有出路,只有学习才能让他走出这个山沟沟,只有学习才能让他有未来,也只有学习才能忘记可昕刀子般的话语。不知不觉中,他都不知道坐了多久,此时天已经开始开始暗了,他一看表,都七点多了,于是他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他背上书包,拄着拐,缓慢的走出门口。让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可昕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门口,不知道她来了多久,他有些莫名的激动,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了,一言不发拄着自己的拐慢慢的下楼。就在这时,可昕跑过来从背后抱住了他,他长舒一口气,冷冷的说到:

“干什么啊,拜托您放开我,别让我这满身污垢的癞蛤蟆玷污了您这洁白无瑕的天鹅”。

可昕放声大哭,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传荡这可昕凄惨的哭声。他想掰开了可昕的手,可是可昕抱的更紧了。哭着说到:

“和我聊几句,好吗?”

他闭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慢慢的走向的教室。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可昕抓住他的手,说到:

“你的腿怎么样了?”

他冷冷的说到:

“没什么,小事情,男子汉大丈夫,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更不用说这点小伤了”

可昕哭的更严重了,说到:

“我听说你以后再也不能踢足球了,是吗?”

他冷笑了一下,说:

“拜您所赐”。

可昕全身发抖,呼吸混乱,哭泣中夹杂着大喘气,他立刻扔掉了双拐,立刻扶住了可昕,紧张的说道:

“可昕,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对不起,刚才我说的是气话,对不起啊”

他立刻抱住了可昕,可昕也紧紧的抱住了他,这样可昕的呼吸才慢慢的平稳下来,让他松了一口气。可昕说:

“我知道我没脸再来见你,可我想你,我好想你。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我说了那么绝情的话,害得你变成今天的样子。无论说多少个对不起,都不能弥补对你的伤害。可你要相信,我只有苦衷的”

“那天我走之后班主任究竟和你说什么了”

“本来这件事我应该早早的和你解释,可我开不了口。班主任说你非常的优秀,将来必定前途无量,让我远离你。我也是这么想,我不想耽误你,成为你人生路上的绊脚石。所以那天晚上,你不知道我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心有多痛”

说到这里,可昕再次情绪失控,全身开始发抖,他紧紧抱住可昕。他没有想到这个年仅20岁的女孩子经历了多大的痛苦,比他所经历的痛苦更多。现在的他只能紧紧的抱着可昕,可昕说道:

“你知道我上次模拟考试考了多少分吗?”

他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

“现在来看,我考大学是没希望了,我该怎么办,我要失去所有的一切,我要失去你了”,可昕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是哭的撕心裂肺。他抱住可昕

“你告诉我,为什么考不起大学就要失去我,为什么,你的家庭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到底经历着什么”

可昕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然后,他怒吼着扔掉了拐杖:

“说,你别怕,全世界不要你了,老子要你,全世界不管你了,老子养你”

可昕的抱紧了他,踮起脚尖吻住了他,持续了很久。

“我知道腿上有伤不方便,我真的好想你送我回家,你愿意送我回家吗?”

可昕擦干了眼泪冷静的说道

“嗯嗯,好,现在我送你回家,以后我们一起回家”

可昕开心的点了点头,说道:

“老公,你真好”。

这个突如其来的称谓让他全身瞬间石化,短暂的的停顿之后,他笑着再次抱紧了他。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着,可昕搀扶着他,一路上,他们聊着对于未来的美好向往,聊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喜笑颜开的一起往回去走。送到小区门口,他抱住可昕,亲了一下

“可昕,我爱你”

可昕也笑着说:

“那你说多爱我啊说”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那你愿意娶我吗?”

他被可昕忽如其来的问题问楞了,可昕俏皮的说到:

“怎么,不愿意啊,不愿意算了”

他赶快拉住可昕

“愿意愿意,只要你愿意嫁给我”

“好,说话算数啊,我给你一个挑战,只要你能完成,我就做你的新娘”

“好,你说,我做到了你可别后悔啊”。

“走,跟我回家,只要你敢我就嫁给你”

他不假思索的说:

“你疯了,我去你家,你现在还是高中生,我去你家咋说啊,不行不行,你爸会把我的腿打断的”。

可昕笑着说:

“哈哈,你看,这是你不敢啊,可别怪我”

他急忙说到:

“这个太难了,根本完成不了,换一个好不好”

“不行,就这个挑战,你不敢那也不怪我,机会就摆在你面前,是你自己要放弃,我走了”。

可昕转身离去

“等等”

他大喊道,可昕回过头来说:

“到底敢不敢,说句痛快话,大男生的,扭扭捏捏”

他咬着牙:“我去,等一下让我缓缓,让我顺口气。你爸不会打我吧”

可昕笑着说道: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他要紧了牙,说道:

“祝可昕,算你狠。你今天就算是让老子去撸阎王爷的胡子,老子也非去不可”。

“哟,挺霸气的哈,那走吧”

“可昕可昕,我错了,别整我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敢”

他哀求道。可昕说:

“哎,男人,话放的那么霸气,结果这么怂,拜拜”。

“祝可昕,算你狠,我去,但我去你家总要买点东西吧,我现在也没钱,要不改天,我一定去”

“好吧,那你就改天再去,到时候这个挑战就不算数了”

“不是,可昕,是这样,今天我真的没拿钱,去了不合适,可不是我不敢啊,你要相信我,再说了,我现在拄着一双拐,去了多不合适的”

可昕笑着说:

“理由挺充分哈,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错过了今天,你等我再答应你着”。

他捏紧了拳头

“可昕,好,你刚才对不起你,搭上这条老命给你赔罪,大不了再被打一顿,我坐轮椅”

他要紧牙关走了进去。刚进大门

“可昕,我肚子疼,我要上厕所”

“那就快点走,去我家上”

“可昕,这不合适,你说新姑爷上门进门就上厕所是不是不合适”

“你要是不敢去就直说,现在还能反悔”

“祝可昕,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了”

可昕笑了出来,说到:

“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夫,你去了才是我的夫”。

“走”

他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一瘸一拐的上楼了。

到了可昕家门口,他都快哭了

“可昕,我真的怕,一会你爸要是打我,我想跑也跑不了,拄着个破拐,这下惨了,估计出来就要坐轮椅了”

可昕笑着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吓得他赶快从楼梯上爬上去了。“妈,咱家来客人了”

他听到后瞬间脑袋空白,汗如雨下,这下完了,想跑都跑不了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架着拐,战战兢兢的走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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