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深红的跑车正在马路上开的飞快。刹那间,一声长长的刹车声让空气瞬间凝固。
一瞬间,马路中的蓉月瞬间被撞飞了出去,她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眼里有着无数的疑问和不甘,但她的喉咙里却又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她的脸上剩下的只有呆滞和无奈,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落地只有那么几秒,可她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据说人在死之前就会想起了自己今生所发生的事,从出生开始最后到结束,在她的脑海里有些记忆印象深刻,而有些却很模糊。
蓉月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她想起了小时候,母亲还没去世,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还没来,她还能在母亲怀里撒娇要听故事的时候。
那一年她十一岁生日,在学校她一脸害羞的把自己今天过生日的事情告诉了她最喜欢的学长,学长摸摸了她的头,暖暖的笑了笑,作为生日礼物送了她一本书。
她认得这本书,经常看见学长带在身边的阅读的一本书,她开心极了当宝贝一般爱惜着,常常做梦都会笑醒。
学长是多么的优秀啊!长的好看,学习又好,人又那么温柔,简直和小时候妈妈讲的故事里提到的白马王子一样帅气。
……
“学长,学长,你看,这是捏的你和我,好看吗?”蓉月将藏在身后的两个用橡皮泥捏的小人拿了出来给学长看,笑意浓浓,觉得自己肯定可以得到表扬,毕竟这可花了她好长时间才捏好的。
“这哪是泥人分明就是两个泥猴,巨丑!”学长看着她所谓“精雕细琢”的泥人,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十分的无奈,细长好看的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微微低着头细心的帮她把脸上的污垢擦干净,她扬着头认真的看着他,这时一阵风轻轻的吹过,把他额前墨黑色的头发轻轻吹了起来,好看极了。
片刻过后,虽然学长帮她擦脸很开心,但似乎还是有些不满,“哼,什么泥猴?明明这么好看?真不懂欣赏,我看你就是个泥猴!略略略!”蓉月有些生气了的撇了撇嘴,双手交叉,看向别处,不理他!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不该惹你生气,你怎么这么可爱!等你长大了!到时候我娶你好不好!”他轻咳了两声,开玩笑似的的说了句,有些无奈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笑意暖暖。
蓉月一下子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的样子,忽然她的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
“好”她轻轻答应了一声,忽而眼睛又放着异样的光,微笑着,举起头来,快速的对他瞥了一眼。
儿时他玩笑的一句话,她却记了一辈子,他说她长大后就娶她,后来她每天都在期待长大。
那时她只是懵懵懂懂的喜欢,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变得跟他一样优秀,这样才足够能配得上他,虽然日子过的每天都很普通,但她感觉自己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
但快乐总是短暂的,她的母亲在她小时候便因病而逝去了,可爸爸一直未曾再娶,直到快她初中毕业的那年。爸爸带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回来,并告诉她,从今以后,这个女人以后便是自己的后妈了,那个漂亮的女人还有一个女儿,叫云儿。
她不大喜欢这个后妈,也不喜欢这个云儿,总是觉得她那看似温柔的面目里好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一份阴险和古怪,就和这个后妈一样,虽然她还是不大能接受这个新妈妈,但也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年。就这样,家里又多了两个新面孔,即便是这样,在她的眼里父亲依然还是很疼爱自己,却不知父亲只是爱面子,不想让旁人说他有了新的就忘了旧的的闲话罢了。
直到那天在云儿的算计下,她跟自己的父亲闹翻了,她让她的父亲在上司的面前颜面丢尽,父亲是个很爱面子的人,这件事情后,她便再也不受父亲重视。
前几天后妈时不时便暗示父亲自己昨天在杂志上看到的轮船旅行有多豪华,甜品有多么好吃,一顿说辞后父亲撵不过那个漂亮女人的甜言蜜语,准备出去旅行两个星期,走时后妈目光暗沉,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蓉月,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那天晚饭后。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她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云儿漂亮的小脸扬起一丝冷笑,眼里却满是怨毒“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恶心,一幅善良温柔的样子,装给谁看?”
“呵!朋友?谁是你朋友?别恶心了好不好?凭什么你就能有这么多的朋友,凭什么大家都喜欢你?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所以呀!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要夺走了!因为,你不配!”
“噢!对了,当然,也包括你最爱的学长大人!”云儿轻笑一声站了起来,故意咬重了最后的几个字,有些鄙夷的看着她,眸子里满是嘲讽得意。
“你……”在听见这个久久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名字的时候,心中顿时怒火翻腾,伸手便想扇她一巴掌,可刚抬起手她便感觉到一阵头晕,才发觉云儿在饭菜里下了药。
“哎呀!怎么?你还想打我?哈哈哈,来呀,来呀,你朝这里打!哈哈哈哈,就算你真打我又怎么样?他,永远都不会属于你!”看着她咬牙切齿要吃了自己似的的样子,云儿突然笑了,笑的笑得有些癫狂,就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可笑事一样,随后满脸厌恶狠狠的踹了她几脚。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一条狗,看着还真让人讨厌!所以你最好永远别在出现了。”云儿双手交叉,皮笑肉不笑的继续讽刺,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的从上面俯视着她,语气带着尽是轻蔑和高傲。
蓉月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无奈还是挺不过药性,倾倒在了地上,闭眼的最后一刻,脑袋迷迷糊糊的,只模糊的看见云儿似乎在打电话跟什么人在商量着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