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宗冷不丁一斧子力劈华山,直奔马林的顶梁门。马林横担铁门闩,用三停刀一架,“开!”“”“嘡啷啷啷”,把斧子颠起了多高。二马一错镫,再看马林,翻腕一刀,奔程千宗的后脑勺,程千宗赶紧使了个苏秦背剑,一哈腰,把这一刀给躲过去了。羽林兵摇旗擂鼓,为二人肋威。“咕噜噜噜”,“杀呀,为小将军使劲呀!”
也就在二十七八个回合,耳轮中就听见“喀嚓”,程咬金吓得一扑棱脑袋,他替他孙子担心,闹了半天仔细一看,马林的头盔被程千宗一斧子砍掉了。马林臊了个大红脸,一拨马跳出梅花圈外:“兄弟,这回你算吹着啦,二路元帅让给你了,我败阵而去。”
程千宗乐了:“怎么呀,我就说你不行吗,老程家是好惹的吗?我爷爷都当过皇上,这元帅算什么。”嗬,他更能吹了。“哪一位还下场?看见没看见,马林那么大能耐都完了,你们还想比一比吗?干脆把二路帅交给我得了。”
言还末了,有人喊了一声:“程千宗,休要大言欺人,你等着我的。”一匹马快如闪电,赶奔彩山殿挂号。就见这小孩银盔素甲白马长枪,正是罗章。罗章来到彩山殿,行过礼之后,要求程咬金给标名挂号,老程命人把报条贴出去了。但是程咬金知道,罗章这孩子也是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因此替孙子捏着一把汗,就嘱附罗章:都是自己弟兄,能治一服,不治一死。罗章一笑:“老爷爷您放心,您宣布那些纪律我全都记住了,如果违犯一定严惩。”“那好。”程咬金听言这才放心。
罗章离开彩山殿,上马绰起大枪,来到梅花圈:“吁——兄弟,咱哥俩还比吗?”
程千宗一看是罗章,脑瓜都嗡嗡直响,说实话,自己这能耐比罗章差得多得多呀。但是在这种场合,为功名富贵不能让人。他把脑瓜一扑棱:“行啊,哥哥,来吧。咱们这一拨数你年岁大,我就败在你手里,不算栽跟头,不过呢,咱们点、点到为止,着斧子。”说着说着冷不丁一个斧子劈了下来。
罗章横枪往外招架,二人战在一处。十六七个回合,程千宗嘴就顶不住了,程千宗累得鼻洼鬓角热汗直淌。“你、你真够厉害的,得、得了,咱哥、哥俩谁跟谁呀,对不对,我就把这元、元帅让给你了,我就当个先、先锋官也行啊。”说到这,拨马跳出梅花圈,败回原队。程咬金一看,不但不怪他,心里挺高兴。“好汉不吃眼前亏,孙子这样做就对了,你那两下白给呀,这就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再说罗章,胜了程千宗,冲着四周一抱拳:“呔,各位。俺罗章愿给国家出力报效,领兵带队到锁阳关解围,哪个不服请你下场。”罗章刚说到这,就见一马蹚翻,来到梅花圈这儿。“吁——姓罗的,少要口出狂言,略等片刻,等我标名挂号之后,再与你分上下论高低。”此人飞马来到彩山殿,下马上台,标名挂号。程咬金一看谁呀,正是秦怀玉之子秦勇孝。秦勇孝来到殿上,标完名挂完号,这才来到梅花圈,跟罗章见面。罗章很不痛快,看着秦勇孝:“兄弟,咱哥俩还伸手?”“嗳,这叫什么话呀,你跟程千宗都说了,功名富贵不能让人嘛,我因何不能下场?我说哥哥,把元帅印让给我,你就退到一旁,我露脸就等于你露脸。”罗章一听把脸沉下来了:“兄弟,这可不行。知道的说我让你,不知道的说我叫你给吓走了。别看咱们是至亲,今天也得动手。”秦勇孝点点头:“好吧,看来说话是没有用的,那你就动招吧。
两个人说着话互不相让,当场动手。罗章使的是五钩神飞亮银枪,秦勇孝使的是虎头錾金枪,他们两家的枪法都基本一个路子,一动手几十个回合未分输赢。
殿下李治廷一看,不好,二虎相争,必有一伤,现在到了生死关头了,就跟程咬金说:“世伯,应当马上传话,让他们罢战,不必再打了。”“哎,不必,殿下,你才经过多少,只有这样才能分出谁是英雄,让他们继续往下比。”“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啊!”“伤也没事,你往下瞧吧。”
李治、众人正在着急,就听御校场内一阵大乱,有人喊了一声:“某家到了——”紧跟着一匹战马从羽林军的头上跃进了台上。御校场一阵大乱,彩山殿上众人都看见了。
程咬金见有人来到校场,便放开嗓子喊叫,殿下问道:“小将军叫什么名字?由哪里来的?”晋宇赶紧报名。程咬金说道:“殿下,有话以后再说,给晋宇标名挂号,让他下场比武要紧哪!”“好。晋宇,你下场去吧。”“遵旨。”大报条挂出来了,众人一看,心中明白。
正在交手的秦勇孝和罗章看见又上来一个人,问道:“呔,你是什么人?我二人未分输赢胜败,你半腰插一杠子,这叫什么事?”
晋宇一笑:“二位将军不要生气,我乃奉旨而来。我标名挂号了,要问我是谁,请看上面。”晋宇说完了,枪一指,两个人朝彩山殿一看,这才明白过来。
罗章有点不服气,管你叫哥哥也好,叫兄弟也好,那是另外一码事,武状元能给你吗?他跟秦勇孝商议半天,秦勇孝说:“这么办吧,我先在外头等候,你愿意比试就先交给你。”罗章点头,冲着晋宇一抱拳:“晋大哥,咱们哥儿俩没处过,我这人是直性子,我的祖上是罗成,我父扫北王罗通,我叫罗章。今天奉旨下场比武争夺二路元帅,既是薛大哥来了,我就陪着你走上三招两趟,你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