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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何处不相逢(一)

古瑾正窝在墙角里数铜板,她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毕竟她身边统共才一百文钱,不对,除去刚才买包子的两文,只剩九十八文,除去一身破破烂烂的衣物和一直贴身放着的木头簪子,就这已经是她的全部家当。

包子在她怀里热乎着,古瑾将钱揣到内袋里便开始啃包子。

肉包子她舍不得买,她买的包子是腌菜馅的,皮不算薄,个头却有古瑾一个巴掌那么大,一个便填饱了她的肚子。肚子一饱,她便泛起了瞌睡,蜷着身子往角落里又钻了钻,便心安理得地午休了起来。

古瑾管在梦里锦衣玉食叫作做了个富贵梦,不巧的是今天的富贵梦才做了一半,便被一阵又齐又重的脚步声给闹醒了。

古瑾的右前方有块告示牌,脚步声便在那里停了下来。

来者是一小队披甲拿矛的士兵,领头的把一张白纸往墙上一贴,便道:“现军营急缺人手,具体已在这纸上了,大家伙看一看,有意愿者,再过一个时辰去东街市口找老姜头,凡来者待遇从优。”

说完,领头的带着手底下人走了,告示牌周围的百姓便围了上去

“中营杂事,厨房帮厨……”

“这一下子要招这么多人啊,前几日我看到营子那边冒火光响声巨大,难道……”

“大婶话不能乱说,祸从口出啊!”

“诶,我这不是怕征兵嘛,虽然我家儿子今年还没到年龄,但我这还是忧心,哪个识字的念念还写了些什么……”

古瑾朝告示那边探了探脑袋,见人群聚成一堆一堆地在议论,便仗着自己身形小没人在意,捂着心口的铜板,钻到了告示牌前。

古瑾细细想着刚才的人说的话,老姜头她是认识的,老姜头每个月都要和随军戏班子的班主结钱,在被送到随军的戏班子后,她和老姜头打过好几次照面,当然最近看得最清的一次是昨天下午。

古瑾隔着衣服摸了摸怀里的九十八文钱,这钱是她昨天将一个小将士送回军营后,大将军让老姜头给她的,大概是奖赏的意思。

古瑾认识的字不算多,五岁前还有人教,五岁后便没人管了,所以也只认识些最基础的,她从上往下看告示,看到最后便只记得些数和零散的字:“……五百文一月……厨……三百文一月。”

一文钱难死英雄汉,虽然她还现在还没有山穷水尽,但是也还是需要个可以谋生的职业。

古瑾在心里计较,她来边城时就是跟着军营戏班来谋生,现在去军营里找点事做做管吃管饭还有钱拿也不错,那么多数字肯定对了不少位子,再加上原先她就在随军戏班子里打杂,总能碰上她会做的。

想罢,她便往东街市口跑。

怀中的钱叮铃嘡啷响着,古瑾跑到了市口便等在那里。

估摸着过了大半个时辰,一个下巴处有颗黑痣,看起来很精明中等个子的小老头,领着四个将士沿街走了过来。

古瑾一瞧,和脑袋里的对上了,便凑到他跟前先说了句:“姜叔好。”算是打了招呼。

与此同时,老姜头倒是一愣,既而表情也也有些微妙,跟着说了声:“是你啊。”

古瑾直言道:“姜叔,您看我这虽拿了赏钱,可这一百文我也走不远,我刚看营里头招人,您看我能去试试么?”

老姜头上下扫了古瑾两眼,哼了声说道:“你既是个一个姑娘,又是个小身板,我就算雇你缝补洗衣,都要比旁人少洗少缝几件,要我说你拿了赏钱便换身衣裳,去城里找份活也过得踏实一点。”

“姜叔,我虽然力气小,但我能干活,原先我就是跟着随军的戏班子打杂的,若您不放心,你就每个月少给我一百文钱。”古瑾并不放弃,“我是习惯了原先营子里的生活,在外面反倒不习惯了。”

老姜头道:“你说你曾跟着何班主,我倒没印象,但要说那老何也是挺惨的。”说完顿了顿,“算了算了,你跟着给厨房做个帮厨,每月月钱问我拿,月钱比旁的帮厨少一百文。”

“好嘞,谢谢姜叔。”说罢,古瑾笑了几下,便往老姜头后头一站,不做声了。

愈接近傍晚,街市愈闹忙,晚间的菜虽没有赶早的新鲜但便宜实惠,买的人也不少。日光既而变得昏黄,随着街边吆喝声不断,来应征的人也陆陆续续抵达了。

古瑾往旁侧站了站,将位子腾了出来,便专心地在老姜头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瞧着。

蓦地,她的目光扫到了老姜头手上翠色镯子,一般来说,只有女子才会佩戴镯子,但老姜头手腕细,镯子套上去还大了一圈。

这镯子款式简单常见,古瑾瞅着也有些眼熟,倒是同原先戏班子里的宋阿姐手上戴着的有些相像,通透翠绿,看起来水头不错。

古瑾愣了愣,心下虽然疑惑,但隐隐又觉得宋阿姐的翡翠镯子要比这个晶莹许多,这个镯子已经略显得暗沉了,遂不做声,看着老姜头点了几个人,跟着大队就往军营里走。

日出东方,日落又至西方,东刘国东面靠海,西面却不太平,时不时会有各种外敌的侵扰,古瑾所在的便是这西边的边陲小镇,也是整个东刘国看日落看的最清楚的地方。

无限天光并成一条线,将云头染得橙红,也就小半个时辰的路,天色便越来越暗了。

刚抵大营,老姜头便一一安排下去,连古瑾在内一共有六个人,凑了个顺头数字,均是衣着破烂,没什么行李的人,到了地方袖子一卷便直接开始干活了。

军队没有正正经经的厨房,拿石头在空地中围几个炉子,架几口大锅,大锅饭便可以煮了。

管事的叫米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个子大,体型健硕,看起来也要比老姜头憨厚许多。

军队里搅大锅菜的勺子巨大,米荣将勺子抗在肩上,看着古瑾有些吃惊道:“你是新来的吧,个子那么小,还是个姑娘,这也不能给你安排什么重活啊。”

古瑾赶忙上前:“米叔,我什么苦都能吃,您……”

没等古瑾说完,米荣便打断道:“那这样吧,你先去给左侧的四处炉子看看火,往里面添添柴,等饭食做好了,你就将几处大帐的饭食领了往那里送,今天头一天先让小米子给你领领路。我们都是大老爷们,你一个小女孩就不给你安排什么重活了,送完餐再去收个盘子然后帮忙洗洗盘子就行了。”

古瑾忙跟着应道:“好的,谢谢米……”但没等她答完,米荣便扛着勺子往另一头去了。

古瑾看着他的背影,去一旁抱了些柴火,便预备着往面前比人高的四口大锅下添柴。

负责做饭的人并不多,连着刚来的古瑾,两女八男,另一个女人年纪和米荣差不多,跟在米荣身后给他打下手。军队里的饭食本身就粗糙,无非有什么便切切往锅里丢,活多但是操作简单,每个人都有条不紊的。

古瑾将柴木圈在怀里,丝毫不敢怠慢。

不多时,米汤菜汤的香味便窜了出来,她看着米荣将几两肉丝倒入最边上的小锅,又闻着新飘出来的肉香,虽然她本身是个不容易感到饿的人,但是闻着香味难免跟着咽了几口口水,毕竟上次好好吃一顿肉是是三五岁的时候。

古瑾的身世倒也不算离奇,也就正常穷苦人家颠沛流离一点,惹人非议一点。

古瑾的母亲是个被烧坏半边脸的女人,父亲是个瞎木匠,她是个不足月出生的野孩子,从她能听懂话开始,除了爹娘和她说的话,她便很少听到好听的,但是她娘说过,要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要让别人伸手难打笑脸人,她便学到了,无论怎么样也不跟人生气,帮到自己的她就说声谢谢,想要欺负自己的,她就笑笑躲远点。

五岁快半的时候,村子里闹了场不大不小的疫病,古瑾的父母死了,她被官府配到远郊的收留所,收留所里的孩子多半身体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管事的见古瑾身体好,便转头把她卖到了随军的戏班子,交给了何班主,对于这些事古瑾的记忆倒不多,只记得她被卖了二两银子,就那么一小块,就让管事的眉开眼笑了。

那是古瑾第一次见到银子,原先跟着爹娘,他爹帮人打个东西收原料费五百文,不收原料费两百文,她只见过一摞一摞的铜板。她也是第一次意识到钱是个好东西,如果等她攒到二两银子,说不定也能将自己买下来了。

想罢,她又摸了摸贴着胸口放的九十八文钱,讲实话,这九十八文铜钱都带着挺重的,但是也只有感受到它的重量古瑾才觉得踏实。

随后古瑾就跟着戏班子,随军到西边驻扎了,虽然在戏班子里每日要打各种杂,但是亏了班子里唱花旦的宋阿姐的照顾,没受什么欺负,平平稳稳一过也过了四年半,直到前天他们住的营子处起了火,虽然所有人都被追着散了,古瑾才又变成一个人。

没等古瑾继续往下想,一个半大不小衣着整洁的少年,便推着推车过来了,古瑾想到这便是米荣口中的小米子便想起身想要帮忙,却听得他说:“没事,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你先跟着我认认路,送完你就在这儿等,然后收了盘子自己回去。。”

古瑾应了声:“好”,眨眨眼睛瞧了瞧小米子,便乖巧地跟在了他后面。

他挠挠头,倒有点不好意思,道:“你这样我都不习惯,我给你介绍下这厨房里的人吧,我爹米荣,管事的。”他挨个指着,有些自来熟,“旁边的是我娘,你叫他米婶就行,我嘛,没名字的,在军营里出生的,大家都叫我小米子,那边那个是……”

古瑾安安静静地听他絮叨,慢慢地竟觉得心没那么空了,一切都踏实了许多,这种感觉倒比怀中揣着九十八文钱还要安稳几分。

古瑾就这么瞧着小米子,待他说完才细声细气地说了句:“谢谢米哥。”

“诶?这地儿还没有人叫我哥呢。”小米子又挠挠脑袋,“就冲你这句话,以后有事你便来找我,我一定能帮就帮。”

“小米子别在那里扯皮,快把大营里的饭食给将军们送过去。”远远地米荣朝这边喊了一声,硬是吓得小米子打了个个激灵。

“总之大家人都挺好的。”小米子匆匆补了句便领着饭食往大营边上退。

古瑾跟在后边跑着,一边记路一边细细地说道:“我知道的,原先……我也在这里……待过……”她的声音很小,夜晚的风又有些大了,小米子也没听见。

大帐离得不远,但规矩多,餐食抵达后先要和看守帐子的侍卫打招呼,等通报后才能往里送,这种情形下,饶是大大咧咧的小米子,也低着头紧闭着嘴一声不吭。

古瑾跟着他进去,虽然走的慢,但脚步却不怎么踏实,她不敢看人,便也学着小米子一样,低着头,只顾着把推车上的菜往桌上端。

要送的大帐共七处,送完了,小米子便把古瑾带到了等候的地方,嘱咐道:“等会等将军们用完餐,便会有侍卫们唤你去收盘子,你就按着刚才的顺序去收,等七处盘子收全了,你就推着车回来,路还记得吗?”

古瑾点点头,说:“记得。”

小米子看看古瑾,又四下瞅了瞅,从怀里掏出了个馒头:“按理说,我们这群下人,要比将士们还低一等的,要等他们吃完才能吃饭,但你刚来怕你不习惯,这馒头是我中午吃剩下的先给你填填肚子。”说罢,把馒头往古瑾怀里一塞便跑走了。

古瑾看看被塞到手里的馒头,那馒头个头不算大,已经凉了,捏起来有些硬邦邦,味道也有些古怪。她扯下一点往嘴里一塞,虽然有些干,但是米面的味道在她的嘴里竟被尝出了一丝丝甘甜。

她朝小米子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她想,她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又想这世界还是好人多,还想了很多很多乱七八糟的。

她一口一口地把馒头啃完,肚子也渐渐殷实了,忽的,她想起前天逃亡时,牵着自己往前跑的宋阿姐,她想起她的手,她记得她的手有茧子,摸起来很粗糙,她想起整个戏班里只有她会拿她的手摸她的头。

古瑾低下了头,泪也跟着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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