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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动若疯兔,静若处子。

莫萝来得很快。她是骑自己的单车来的,因为心情又躁又急,十五分钟就到了。

她一见江晨就张口:“我问你——”

然后话没说完,就被江晨的话打断了:“你现在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你一个字儿。”

莫萝不理,就要问:“你是——”

然而她的话又被江晨冷硬地声音强行乱入:“你敢再问一个字,我就立马给罗嘉琪拨电话去!”

莫萝咬牙,一口气就被他死死地赌在喉咙。

他给罗嘉琪拨电话要干什么,莫萝拿不准,但是准没好事,她最清楚的就是:这人蔫儿坏,专业暗地里使坏。

江晨见她不问了,脸色倒立马缓和了,他又说:“我来到广州人生地不熟,在云南我也算尽了地主之谊,现在该轮到你了吧!”

莫萝当即给了他一记白眼,心里腹诽:我要是做了这事,就是自己给自己身上泼脏水,倒狗血!

江晨不介意她抛的白眼,反正他可以变相地当做抛媚眼。

“如果你真真么不讲人情,那我拨个电话给罗嘉琪也是很心安理得的。”

莫萝当即就炸了:“你脸呢?同一个损招用两次?”

江晨嘴角一扬,表示无所谓,“反正有用就行。”

同一地方摔两次?

莫萝心理上过不去,可是又真的豁不出去呀。之前她是觉得罗嘉琪想多,可现在,要是她还能说感觉不出来,那自己就能当绿茶婊了。

关键是她自己都心虚呀。

莫萝抿紧了唇,在激烈的天人交战。

而这个时候,江晨很有心机地开口了:“你只需要带我在附近走走逛逛,吃些好吃的,我就回答你三个问题,算是慰劳慰劳你。”

真是打一棒,再给个甜枣呀。

莫萝真的很不想接这个甜枣,然而人要懂审时度势才能好好活着是不?

于是,她发挥了自己能屈能伸的优良品德,答应了。

莫萝跨在单车上,给了江晨一个“坐后面”的眼神。

江晨是一脸无语又嫌弃的,一个大老爷们坐在一辆公主单车后面,传出去还要不要活的了?

于是江晨毫不犹豫地就一手扶车把,一手把莫萝提溜起来,扔后座上,然后二话不说就跨坐在车包上。

“你指方向。”他说。

莫萝瘪嘴,十分不情愿:“向前走,尽头右转。”

其实在莫萝觉得这广州美得就剩高楼大厦了,没什么值得专门走一趟的。琢磨了好一会儿,她带人去了大学城附近的黄埔古港。

去黄埔古港,要先坐渡轮,上码头之后,得骑单车穿过一个70年代的时候创办的造纸厂,然后再穿过一片香蕉林,尽头就是一间也算老字号的食店,招牌是鸡粥。

他们的午饭就是在那里解决的。

其实莫萝觉得这儿的鸡粥对于城市人是鲜味,可是对于江晨这种在边境呆了那么长时间的人,其实之不算什么美味。人家随便上个山,山鸡山鼠山蛇什么的,一逮一个准,那味道才是真真的鲜味呀。

不过,莫萝瞧着,江晨吃还挺开怀的,一下子,她就有了自己做导游,人家给面子的得意感。

于是后面,莫萝认真地带江晨逛了这片面积不太大的,人不太多又不太少的小村落。

这个小村落呢,有一种高大上的说法,就是南宋的“海舶所集之地”,见证了海上丝绸之路的繁荣,保留了些遗迹和文物,号称“‘古代海上丝绸之路’活的博物馆”。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也就一片祠堂建筑群,往深处呢,就是“庭院深深深几许”的院落和民宅。

从祠堂建筑群到民宅要穿过一条两个人一起走都觉得挤的青石小巷子。

莫萝走在前面,江晨走在后面。

“穿过去,你别失望呀,就是居民区,虽然房子建得古色古香的,不过大多是新建是,没什么看头。”

莫萝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先打好预防针,免得他觉得自己是在敷衍他。

江晨只笑着“嗯”了一声。

他其实是在后面几乎贪婪似地看着她,观察她。

在云南的时候,她把自己穿得严严实实,臃肿得像个熊猫,江晨其实对她“瘦下来”没多大的感觉,言行举止也大大咧咧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可是广州的五月已经是换夏装的季节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轻薄的明黄色花裙子,没有袖子,裙角也就到膝盖上一点点,不紧身,也不宽松,流畅的腰身若隐若现。

她皮肤白,白里还透了淡淡的嫣红,裸露的小胳膊小腿也匀称纤细。脑勺后面的马尾很长,都垂到腰了。

她的头发又长了些。

昨天在车站看见她时,江晨就发现她会化很淡的妆,面颊会扑点腮红,不过大概觉得涂睫毛膏太繁琐,就没涂,只是描了眉,画了眼线。她选的口红是橙色的,阳光活力,倒是很贴合她的气质。

江晨走得不紧不慢,就想和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在这条清幽的青石小巷里,安静地看她一颦一笑,马尾一荡一荡,觉得她就像屈原笔下的山鬼,不用太好看,只要扬起嘴角笑就足够引人入胜。

他们把整个黄埔古港逛完,没花多少时间,不过足够莫萝消化中午那顿,于是她开始琢磨吃甜品。

黄埔古港的奶制品还是挺不错的,在外面没有这么浓稠的奶香味。

“这里姜撞奶和双皮奶都不错,你选哪个?”莫萝问。

姜上火……于是江晨选了双皮奶。

不过莫萝有些意外,觉得比起双皮奶,他应该更喜欢吃姜撞奶。

于是她好心提醒:“这双皮奶对你来说可能有点甜,还是姜撞奶吧。”

江晨默了默,坚持:“最近上火,姜撞奶不合适。”

话毕,他心里默默:上的是欲火。

莫萝不疑有他,点头,“你早说呀,不用将就双皮奶,等下我看看有没有降火的,直接给你点了。”

话毕,她就高高兴兴地去排队了。

江晨腹诽:其实想吃的是她自己吧。

最终,莫萝捧着一碗姜撞奶,一碗绿豆沙回来。

江晨去接绿豆沙时,发现还是冰的。

他不明意味地睨了莫萝一眼,心想:还挺认真帮忙降火。

“看时间还早,可以再带你逛个地方,你是想去吃文艺范那口的小洲村,还是出去看现代感满满的广州塔?”莫萝边吃边问。

江晨想也没想,回了:“广州塔。”

莫萝不意外,不过去广州塔得坐公交或者地铁,带着单车不方便,他们得回一趟大学城,把单车放下。

莫萝把安排告诉了江晨。

江晨摇头,说:“直接从这里踩单车去。”

莫萝当即瞪大眼睛,这开车都要差不多半小时,骑单车得什么时候才到,而且他们还得从广州塔骑回去大学城。

莫萝摇头不同意。

江晨坚持:“骑车的人是我,你后面坐着就成,受不了累。”

莫萝:“……”

最后江晨骑了一小时,到了广州塔。

不过到的时候还是白天,广州塔得晚上看才好看。

于是莫萝提议先找一个店靠着珠江边的店坐坐,坐等落日,顺便再吃个晚饭,吃完饭就朝着广州塔沿江边走。

江晨同意了。

征得同意,莫萝就驾轻就熟地带江晨来了一家混合了清吧和西餐厅两种元素的餐吧。

餐厅布置得很有情调,是中世纪欧洲风格,临着珠江边还有个露台。

他们选了露台的位置。

莫萝一坐下,服务员就给他们递了餐牌。

莫萝看着餐牌就一阵肉痛,她这个月的伙食费算全搭这里了,真去他妈的地主之谊。

江晨看出来了,特意挑了最贵的一个下午茶套餐。

莫萝看在眼里,骂在心里:就没见过花女人钱花得这么不客气的。

“你刚才说的安排,还有这餐厅,不是你女汉子的风格呀,有人带你这么玩过?”江晨问。

莫萝不可置否,自己的确想不出这么个煽情的安排。

“前男友泡我时候玩的招。”她边说,边伸手抽出一支花瓶里的玫瑰,往鼻子凑了凑,然后随意把玩。

她有前男友?这让江晨很意外。

江晨挑着眉打量了她会儿,确定她真的是闲着无聊,才拿玫瑰玩的,心情似乎一点也没受他前男友影响。

江晨继续问:“你甩的他?”

这个问题倒让她脸色难看了几分,有些愤愤然,她说:“他劈的腿。”

明白了,重点是她被劈腿了。

江晨笑笑:“那你劈回去了?”

莫萝不解思索:“那是当然的。”

江晨觉得有点意思了。

他猜测:“你把人给追回来,再给他扣绿帽?”

莫萝啧啧着摇头,说:“那混蛋,再看一眼都觉得恶心,虽然的确很后悔没先一步给他戴绿帽,不过为了这个去追他回来,我想想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江晨含笑,“哦……那你怎么劈的腿?”

一提起这个,莫萝就神气起来了,嘴角勾了起来,诡异的气息又弥漫了她全身,她诡笑着;“我叫严欧去勾引他女朋友,让他女朋友给他戴了一顶老大的绿帽,然后我再在学校树洞那儿发布了长长一篇某体育系男神被绿的血泪史,最后搞得全校皆知,男的女的都没脸在学校混下去了。”

江晨:“……”

也亏得严欧肯配合她胡闹。

“你还有脸得意,要不是你眼瞎,能被渣男埋汰吗?”江晨习惯性地怼她。

一听,莫萝脸就垮了,一声不吭地就低头喝果汁。

时间安静地走过,他们真等到一轮火红的落日。

两人各自若有所思地看着红日慢慢落下地平线,他们之间的气氛难得的和谐安静。

晚餐的时候,有民间歌手在台上唱歌,唱的是南方姑娘。

这是莫萝爱听的歌,她看着台上的男人被它唱,里面的歌词写得很平静,唱歌的人也唱的很平静,就像漫长的日子这样平静。

江晨也平静地看着意外安静的莫萝。

他想起高中的时候,莫萝经常借机到他班上蹦跶,每次动静都弄得特别大,其实她就是故意的,想引起莫峰的注意。

江晨那时很反感,有一次实在受不了,就跟莫峰埋怨了一句:“这女疯子,太闹了,她睡觉也这么闹腾吗?赶紧去叫她安静点。”

莫峰倒是习以为常了,就轻轻说了句:“那是你没见她安静的样子。动若疯兔,静若处子,说的就是她,我就觉得没什么问题。”

动若疯兔,静若处子。

当时江晨对莫峰的话是嗤之以鼻的,可是现在,江晨有些理解了。

吃完晚餐后,他们按照先前的安排走了水波荡漾的珠江边,看了五光十色的广州塔。因为心疼钱包,莫萝闭口不谈上去广州塔的事,好在江晨也不知道这塔只要付得起钱就能上去的事。

回去的时候,他们经过琶洲大桥,桥下是珠江,两边是灯光闪烁的高楼,江面上有几艘缓慢行驶的花船。

景色很好看,晚风也很温柔。

在单车后座上看这个景色的感觉比公交上好太多了,看得她有些心醉,鬼使神差地就说了句:“江晨,今天其实玩得挺开心的。”

江晨顿了顿,然后“嗯”了一声。

莫萝没有看见,江晨迎着晚风的脸,带上了无尽的笑意。

江晨骑车把莫萝送到她宿舍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莫萝怕在宿舍门口遇见罗嘉琪,或者被她在楼上看见,一到地方,她就赶瘟神一样赶江晨走,“麻利点走,一步也不要停!”

心虚呀!

莫萝忐忑地回到了宿舍,发现罗嘉琪还没回来,顿时就心安了。然后心一安,她忽然就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忘了问江晨了。

她当即就给江晨打过去。

莫萝:“江晨你回来,我问题还没问呢!”

江晨:“赶我走的是你,错不在我啊。”

莫萝:“你玩我呢!”

江晨:“明天我得赶回北京上课,早上7点半的高铁,你来南站送我,我回答你问题。”

莫萝:“……”

江晨:“不乐意就算,反正错过机会的是你。”

莫萝咬牙:“好!明天你给我等着。”

这时,罗嘉琪刚好回来。

她见莫萝一副“气煞我也”的嘴脸,有些好奇,问:“你在和谁打电话?”

莫萝一听,立即手忙脚乱地把电话挂了,仿佛有种被捉奸在床的狼狈感。

罗嘉琪默了默,没再问下去。

莫萝更心虚了,没话找话:“今天严欧带你去哪玩了?”

“黄埔军校和小洲村。”

“哦,你觉得怎样?”

“还可以……那村子很多年轻艺术家在开店。”

“呵呵,是呀……”

“……”

莫萝是六点半起的床,亏得广州南站离大学城还算近,不然她还真赶不上。

江晨在候车区过安检的地方等她。

这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了。

江晨心里很不舍,也开始忍不住地觉得落寞。想想昨天,他全身都带劲,一觉醒来,自己就像被抽干力气一样。

莫萝跑过来的时候,晨光打在她脸上,一瞬间好似把她变透明似的。

透明的东西捉不住,她也捉不住。

江晨自嘲似的笑了:天意都在告诉他,该抽身了。

“你笑什么?”

莫萝气吁吁地跑到他面前了。

江晨只看她,不答。

莫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蹙眉。

江晨说:“你问吧。”

他想快刀斩乱麻。

“哦。”莫萝调整了一下表情,看起来严肃了点,“你怎么给罗嘉琪交代的?”

竟然是这个问题,她居然都不关心自己是不是喜欢她。

江晨脸色一秒变得沉郁至极,从他嘴里蹦出的每个字都冷得彻骨,“我说不喜欢她,叫她不要再在不在乎自己的人身上浪费心思。”

这话对她说,也对自己说。

话毕,江晨都不愿意再看莫萝一眼,转身就进了安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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