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有多少钱？”季伟霆问。
“五万多。”陈鲁鲁如实说。
“五万还不够你花？”
说的轻松，这可是她多年攒下来的积蓄，才这么点，能说花就花吗？“长远打算，还是节省点的好。”
季伟霆点点头。还行，比过几天，不管明天的强。
接下来是尴尬性的沉默，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他坐着，她站着。
比定力陈鲁鲁完败，捏着衣角很是羞耻的说：“季先生，你有一个月没回来了。”
季伟霆淡淡的“嗯”一声。
陈鲁鲁小小的“哦”一声，转身往外走。
“过来陪我看电影。”季伟霆仿若不知道她要离开一样，只低头看手里的平板。
陈鲁鲁又站回原地，季伟霆往旁边的沙发上指，陈鲁鲁乖巧的坐下。
季伟霆把平板给她：“选你喜欢的。”
陈鲁鲁推一下，本想说自己看什么都行，可撞见那双望过来的眸子，又生生咽回去，赶紧接过来选电影。
她觉得商业精英都喜欢看美国大片，而她自己喜欢看开心鬼之类的轻松电影，权衡之下找了个中游的，看封面还不错，结果一开场就是舌吻。
两个人就这么直直的坐着，干巴巴的看人家接吻，真的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了。
陈鲁鲁偷看季伟霆一眼，发现这人看的认真，然后余光一直打在这人身上。
舌吻场面终于过去，然后是摇摇晃晃的汽车，再后面陈鲁鲁也不知道到底演了啥，总之季伟霆看了她一眼，她打个激灵，很夸张的正襟危坐，与季伟霆对视。
季伟霆推开两个沙发之间的扶手，一把拽过陈鲁鲁，又把她压在身下：“不是说在床上，在晚上吗？现在天还没彻底黑下来，你这么迫不及待？”
听说话的嗓音和音调就知道季伟霆已经动情，陈鲁鲁趁机讨价还价：“你明天也回来，行吗？”
季伟霆嘴角微微翘一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一整天。”
陈鲁鲁眼睛亮晶晶的：“你是说明天在集云山庄待一整天都不离开？”
季伟霆似乎说“嗯”，却又似沉重的呼吸，好像是答应了。
陈鲁鲁被他撩的不行，也努力配合他的动作。
季伟霆这次不再接吻，陈鲁鲁知道这人因为之前她说的话而别扭，只好主动些，这么一主动又像电影开场的片段，两个初出茅庐的人既尴尬又压不住热情。
季伟霆在这方面控制力极差，刚开始多多少少还能保持温柔，一旦不小心被撩拨到，就好像哪根神经搭错，马上失控。
季伟霆忽然温柔下来，在陈鲁鲁耳边问：“你们这些在校大学生都喜欢看这种电影？”
“哪种？”陈鲁鲁极力装镇定，“很正常的电影啊，后面情节挺好的。”
“李阔不是邀你一起选电影，系里开会用吗？既然这么好，我跟李克亚大学打声招呼，让学校就用这个。”
季伟霆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拿起手机按一连串号码：“我会特别说明是陈鲁鲁同学推荐的。”
“别。”陈鲁鲁把手机抢过来，硬着头皮捡好听的话说，“我是故意选这种电影给你看的，我我我太久没见你，那个......呃，就是那什么......你别说出来，看破不说破。”
“哦。”季伟霆放下手机，按遥控器关掉电影投屏，“后面的情节好？竟然还有精力看电影，看来我不够努力。”
陈鲁鲁走出电影房的时候双腿打颤，腰酸背痛。
“过来。”季伟霆穿一身白色浴袍，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故意在桌子边缘“啪”的甩一下，然后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叠，把一沓钱整整齐齐放在旁边的玻璃桌上，好整以暇的看陈鲁鲁。
这完全就是一嫖娼的，陈鲁鲁气的想举报。
“你的钱，我已经跟陈家结过，这是你表现好，给你的小费。”季伟霆敲着玻璃桌说。
嗯，陈鲁鲁自踏入集云山庄起就是个把自己卖的，还装什么清高？当即拿起钱：“谢谢季先生。”
季伟霆拿起一支烟放在嘴里就是不点，陈鲁鲁福至心灵，拿起打火机给活菩萨点烟。
“没有钱又不想付出劳动力，那就只能付出身体和灵魂取悦我，我高兴便赏你。但你不要以没有钱当借口跟某些人扯那些没用的，去什么公交车站。年纪轻轻把时间都浪费在坐车上，可耻！”难得季伟霆说这么多话，竟是长篇大论的教训。
“好的季先生，我会努力好好学习，还要努力尽快怀上。”
第二天陈鲁鲁竟然破天荒的看见了季伟霆——他真的没走。
早饭是陈鲁鲁做的，用餐时，陈鲁鲁接过徐妈手里的勺殷勤的给活祖宗盛汤，另外还试探性的夹菜，见活祖宗没有反对便更加殷勤。
饭后，季伟霆又从抽屉里扯出几张百元大钞给陈鲁鲁。
陈鲁鲁低眉顺眼的接过来。
“嫌少？这种程度已经足够多。”
言外之意就是想要更多的还需在那方面使劲？反正她在季伟霆面前已经毫无尊严，只要有钱赚怎么都好说。
刚把手放到扣子上，季伟霆却说：“刚吃完饭，看个电影吧。”
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现在陈鲁鲁已经十分肯定，那就是在学校食堂答应李阔的事，让季伟霆十分反感，冷她一个月之后又变相警告，喜欢看电影？那就看个够！
季伟霆还是让她选，她选了自己喜欢而且看过的，鬼片系列。
本以为季伟霆不喜欢，可是这人出电影房之后还在问：“小僵尸最后复没复活？”
大哥，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影片了好吗？用得着这么好奇吗？
“开放性结局，留给观众自己想象。”陈鲁鲁说。
季伟霆抿抿嘴：“讨厌的很。”
陈鲁鲁从没见过这样的季伟霆，忍不住哈哈大笑，季伟霆大概觉得没面子，把她抗进房间里压在床上折腾。
中途陈鲁鲁接到李阔的电话，李阔在那头问：“三少，今天系里活动你怎么没来？”
完了，因为季伟霆回来，陈鲁鲁竟然忘了，一看时间，活动已经开始。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没去学校，那我的位置......”
“你放心，我临时叫人顶替你的。”李阔又问，“严重吗？我下午去看你。”
“换个姿势。”季伟霆插嘴。
陈鲁鲁大惊，立刻捂住电话，可即便是这样，李阔也听的一清二楚。
再小也是成年人，听了这样的话任谁都会多想。
“三少，你......你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先挂了。”
“喂，你脑子坏了？”陈鲁鲁拔高声音佯装生气，“我哥正在给我妹妹拍照，你乱想什么？不跟你说，我挂了。”
她飞速挂断电话并关机，然后趴在床上像个死鱼一样，任由季伟霆折腾，季伟霆也生气，下床离开。
这次陈鲁鲁没哄季伟霆，连喊都没喊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