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校长慌了，忙问：刘老师怎么样了？
贾校长说：性命无碍，就是断了一条腿。
齐校长长舒一口气道：还是年轻啊！没有经验，刚研究生毕业，张校长就提议他当班主任，当时我要是反对的坚决一些就好了。
两位校长相对无言，秦宇想，这两位也是的，人家老师腿都断了，于情于理应该去看一看。秦宇就提醒道：齐校长是不是去看一看老师！
兔死狐悲啊！
对！齐校长五十左右，身材还没有走样，小步快行来到了高二教学楼下，学生已经把刘老师抬到了医务室。
齐校长很生气的说：胡闹，怎么把刘老师抬到医务医，打120！
贾老师是一个会办事的，马上打了120，然后到校门口去等着救护车。齐校长急忙去医务室，秦宇不想跟着，没想到齐校长说：跟我来。
秦宇只好跟着，第一天，报道就遇到这么离奇的事，秦宇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秦宇本想到校门口，去替一下贾校长，见齐校长有召，秦宇当然乐不得去看一看被学生逼的跳楼的刘老师。
见齐校长来了，学生自动分开一条道。齐漪校长看到刘老师帅的一踏糊涂的脸，真是不敢想像，如果脸冲下，掉下来，会是什么样子。
秦宇在心里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嫉妒，有一种坏坏的念头，像小草一样偷偷的从心田钻了出来。他想为什么不，脸冲下掉下来呢？
太不是人，太对不起老师这个职业。心中严冬凛冽，呼啸的北风把心土钻出的小草通通冻死。秦宇还没整饬完自己的心灵世界，就听有人惊喜的喊：秦老师，是你吗？真是秦老师！
一群人离开帅帅的刘老师都围住了秦宇。
秦宇抬头一看，我了去：郎华、胡瑛、胡珞、蒙玉、虎王、猴王、郎山、胡依都在眼前。一群秦宇的学生，秦宇在平县五中的徒弟，除了王昊和拖尾巴都在这里。
齐漪也是一愣，不再安慰在床上哼哼的刘老师，惊讶的问：你们这是？
都是我曾经教过的学生。
不是，他们都是你教过的学生？你在平县教的学生吗?
是啊！
你们平县的教学水平也太好了吧。不对，你就是前年那个状元师－秦老师？
对！
过去一年，你被调到了京城八中？
不是，我去云贵省支教去了？
什么？平县教委都是些什么人？这不是扯谈吗？什么理由，不会也是嫌你长的丑吧？
周围的学生都围了来，一听这理由，都笑的不行。
虎王和郎华就要翻脸，秦宇给他们使了眼色，平静道：爷生妈养，这个无法选择。虽然天生抓到一副烂牌，我一直在努力打的更好。
众人都沉默了。
这时急救车的声音由远处传来。秦宇组织虎王、郎华等人，一起把刘老师抬到了救护车上。
齐老师交代贾校长跟着去。
她这才转过身来找秦宇，秦宇正被自己昔日的一群学生围在一处，畅谈离别的这一段日子发生的事情。
秦老师！齐漪高亮的声音响起。
秦宇从学生群体中挤了出来，他到齐校长面前问：齐校长找我有事？
齐校长看着秦宇说：你在这群学生中的威望很高？
还行吧！
你不用谦虚，这个班的学生都很特殊，你教过的学生，你了解他们的家庭的背景吗？
了解。
真的都了解吗？
真的了解。
那好，我有一个想法，想与你商量一下，我想请你当高二一班的班任。
不是，我是一个交流的老师。
交流的老师怎么了，你同时教出一个中考状元，一个高考状元，这就证明了你的能力。
秦宇说：我要是带他们，就想带到高三，不然我不想带。可我的交流时间就一年。
这太好了！那你就在四中呆两年，我看哪个人赶你走，我一定怼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我了去，秦宇这才认识到，这个戴着眼镜，浑身上下流淌着书卷气息女人的强悍本质。
我愿意当这个班主任，但我想要一定的自主权，那就是在学生不违反学生纪律，不犯法的情况下，学校不能开除学生。
好，这个根本就不是问题，我想开除，也开不出去。
我教的内容不违法，不违背基本道德的情况下，学校如果不同意，我们协商解决。
你要给学生开什么课？
齐校长不是问，我为什么被派到云贵省支教吗？
为什么？
就是因为我给学生上了生理卫生课，也就对学生进行了性教育。
什么？你这是乱弹琴。
可这是在国家教学大纲中有的，课程标准上也有。
但学生的家长来理论怎么办？
推给我！但如果官方有压力，我希望齐校长能帮我顶一下。
齐校长沉吟了半天，咬了咬牙，点头，又有些犹豫的问：他们的家长，你真能摆平。
摆事实，讲道理，他们都是成人，都知道厉害得失，我相信，他们都一定会知道取舍的。
好吧！我相信你了。但是我也有几个条件：第一你不能随意打骂学生，这是我们学校不允许的。
这一点，你放心校长，我打骂学生从来都是有目的性，从来不随意。
我在跟你很严肃的谈论这个话题，如果有学生家长举报你打骂学生，你就得下课。
好！齐校长你放心，如果有三分之一的家长，投不信任票，或者他们拿出实锤我打骂学生，我就自动请辞。如果没有实锤，我会把家长告上法庭，这一点，我会当着家长面说。
齐校长点了点头说：第二点，这班级有几个品行很坏的学生，身手出相当好，如果不行，你一定要跟我说，人身安全第一。刘老师是过去几个班任中，伤的最轻的。其中有一个老师，被人蒙上袋子，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现在仍然住在重监室呢？
本来听到嘱咐，心有些温暖的秦宇，一听到有的老师，竟然在重症室。是吗？这些高中生也玩的太大了吧！秦宇心中冷哼，那我就让他们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秦宇丑脸一板，四周的温度仿佛也随之下降，齐校长竟然觉得有些冷。
齐校长也觉得秦宇不简单，她又说：第三条，学生的学习成绩和各项活动的成绩不能差，原本高二一班，在高一一整年，在全学年二十个班中都是前五名的。
这个齐校长，你放心，这个对于我来说，是最容易的事。
齐校长说：那好，我们就说定了，但这一切都只是我们口头的约定，如果有事，我们都尽量一起解决。有解决不了，我们也不能难为彼此，你看可好，秦老师。
那是当然，齐校长能如此坦诚，让我有一种士为知己之感，不能说“死”，但我必尽全力。
齐校长眼角皱纹尽展，笑了出来，如阳光下的一朵向日葵，是那么灿烂。
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两人谈好了一切。
一齐向高二教学楼行去。
齐校长说：你放心，在两年的交流期间，你的待遇，除了八中发的，都比照四中的老师，就在本学校领取。
谢谢齐校长，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其实最想要的，是教学和教育的自主权，我会教学生做一个文明的野蛮人。但是那需要过程，不知道学校和校长会不会给我时间？
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大约两月吧！
两个月我一定会给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如果齐校长能给我两个月的时间，那么我一定会给校长，一个不一样的高二一班。
两个的交谈非常愉快。
两个人到了高二教学楼，高二一班的门前。高二一班的纪律没有秦宇和齐校长想的那糟糕，这里鸦雀无声。所有的学生都在认真的学习，好像刚才刘老师跳楼跟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关系似的。
高二学年主任，一位精明的中年男子赵主任正站在班级的讲台上。
他皱着眉头，看着这些个从里到外透着邪性的学生，真有一种老鼠拉乌龟之感，不知道从何下口。
黑板上，写着刘老师第二堂课解的一道题：过坐标原点O的直线交椭圆W:x22+y2=1于P、A两点，其中P在第一象限，过P作x轴的垂线，垂足为C，连结AC并延长交椭圆W于B，求证:PA⊥PB.
下面已经有了三种解法，竟然还有不同笔体写的第四种解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