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晚，除夕夜，守岁。
叶天英破天荒的把秦宇扔了。
她今晚要陪儿子，她发现儿子太帅了，超级无敌的可爱，爆了。相公，你可以找个凉快的地方呆着去了。
小丑囡固执地陪爸爸看春晚，守岁，不到十一点困地睡着了。
秦宇想把小丑囡抱回小家伙的卧室，没想到小丑囡醒了，迷迷糊糊的道：妈妈，你别走。
周围的人身体都一僵。
秦妈说：别送到她屋里，小糖豆跟他妈妈睡。小丑囡就跟我睡吧！你们爷俩自己找地方。
阿玉、张姐、高山还有阿朵装作没有听见。
小糖豆早早的睡着，被叶天英抱走了。
大家环视了一圈，这才发现叶天英不在，又都有说有笑。
秦宇刚想抱着小丑囡，送到秦妈屋里。
没想到，电话响了。
秦宇只好把小丑囡递给老妈。
秦爸站起，接过小丑囡，和秦妈一起回屋。
秦宇在外面接电话，接了两个电话，他到二进爸妈屋里，看小丑囡睡下。
秦宇对秦爸道：爸，有事，跟你商量、商量。
秦爸诧异地看了一眼秦妈，又看了一眼小丑囡，跟着出来。
秦宇没有让秦爸费心思猜，他真接说：是黄毛的消息，一会儿，资料传真过来，我们去书房吧！
秦爸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魁梧的儿子，有一些陌生的感觉。觉得自己的儿子突然间成长为一座巍峨的高山。站在他身后，好暖，夜风都被儿子挡住。
这除夕夜，黑幕低垂，寒风凛冽，根本感觉不到春的气息。
父子两人走的很慢。
两人一前一后，这样慢行。
多长时间没有这样了？
上次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秦宇上大学的时候。秦宇要去报到，秦爸非要扛着行李送秦宇出门，说什么都不让秦宇一人，孤零零的走。
秦爸扛着行李走在前面，秦宇跟在身后，那时秦宇还是个孩子。
十年啊！弹指一挥间，过的真快，秦宇已经成为家庭的柱梁。
人就是这一样，一辈子，一代人，又一辈子，又一代人，轮回往复。
秦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放缓脚步，再放缓脚步。
有路就有尽头，何况是在家里。
秦宇打开书房门，请父亲先进。
书房足足有一百多平米，除了秦宇，只有两小有钥匙能进来。秦爸也是接两小时，进来过几次，每一次都匆匆进，匆匆出。
今天才真正打量、打量。
都是不起眼的老物件，典雅中略带灰扑沉旧，如果不认识这紫檀书架，不识这黄花梨的桌椅，一定会心疼那一架子，一架子的好书。
秦爸却知道，这一屋最值钱就是这些木制家具。
对了，还有那张东墙书桌后面挂的一幅对联：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为我峰。这可是未代王朝禁烟英雄的亲笔。
真迹！
秦宇让自己父亲坐下。
一会儿，他手里就拿来两份传真资料。
他对自己父亲道：这两份资料，一份是我师兄传给我的。一份是郑教授传给我的。
秦爸一边看资料，眉头紧皱。一边问：郑教授是谁？
秦宇一愣道：郑教授原来是京城大学生物系的郑疯子。就是他主张政府建立生物战争实验部队，曾获得华夏和蓝星最高生物学奖。
秦爸抬起头，盯着秦宇的眼睛疑重地问：你不会支持他进行细菌和病毒研究吧？
怎么可能。秦宇坚决的道，我只是支持他，进行医药研究。
有什么控制手段吗？
不用，在华夏私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建立高等级的生物实验室，教授生活在华夏境内。
不能掉以轻心，科学是一把利刃，放到别人手里，死伤的就是你。秦爸郑重的告诫。
秦宇点头道：这一点，您放心，他的力量，我一清二楚，经费由我提供。
秦爸一扬手中的报告道：这份报告中，提到黄毛是虹门成员的证据，可不是一个活动局限在华夏的人，能查到的。
秦宇道：他是全神教的敌人，不管是他，还是他的手下，只要动了，最后都要撤回国内。
秦爸点了点他道：你不错，狡猾。
秦宇都不知道，这个表扬是接，还是接呢。
秦爸又开始看资料，秦宇也开始看。
一小时后，秦爸道：看样子，王行空想与你建立攻守同盟。他说的对，这事你最好不要掺和，地下钱庄，有帐可查就上千亿华夏元，腾龙还没有收网，黄毛就暴死街头。这事也太巧了吧！黄毛啊！黄毛！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这是脚踩多少条船，这么多年，没翻船。你可真有本事。
秦宇看着老爸不解地问：这个黄毛倒底是谁？
秦爸看着秦宇玩味的道：你是想问，我倒底是谁吧？
秦宇愣了半天，点了点头。
我是你爸！我是谁？我是你爸。
秦宇这心啊！被这几句，穿心而过，真疼，费话，心都流血能不疼吗？秦爸说的对，我是你爸。
秦宇想了想，笑了。自己算是秦爸的儿子吗？算是吧！什么算是吧！就是。
想来想去，眼前，这个很丑的老头，确实是自己爸爸。
秦爸拍了秦宇一下道：不会又傻了吧！你想什么吗？
我想，你确实是我爸！
秦爸气地想打他。
不对！秦宇不顾老爸涨红的脸问：什么又傻了！
秦爸像一只河豚，大了，又小了。没好气的道：就是字面意思。
秦宇满腹怀疑地问：你的意思，我小时不傻，是遭了别人的暗算。
秦爸叹了一口气道：你看到小糖豆了吧！小时候的你，就如小糖豆一般。
真的？！？不可能吧！我小时这么聪明，我一点都不记得，你不是骗我吧！
我骗你干什么，很好玩吗？你不记得才对。
我只记得拜一个老头为师，还有与小伙伴一起玩。
那都是五岁之后的事情。秦爸说，你毕业后干了这么大事，为什么，我与你妈不惊讶，因为你本来就是个天才。
这事也太狗血了吧！还有这样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
为什么？慢慢你就知道了。
秦宇胡疑地问：不会你是某个世家的子弟？要不就是一个被拿下的高官？不对，我在历史书上，看不到你的名字啊！哦，你是某地下家族的传人？
屁！你不用猜了，我告诉你，咱门秦家就是胡子的后代，你爷爷就是土匪。
真的？你之前不是说着玩吗？
真的，千真万确。那仇家是谁？敢暗算我，我让他生死两难。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不想面对，都要面对。除非，你还像过去一样平庸。
具体是谁啊！爸，你给个实话，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不是玩笑。
秦爸脸一苦道：你爸我得罪的人，多如牛毛，我真不知道具体是谁。
我了去，天神，救救我吧！要不，你把我这人牛比父亲带走吧！他是神啊！
自己父亲太厉害了，有没有。
举世皆敌，这得多大，多坏的人物，才能做到这一点。
看秦爸的样子，不像是说笑。秦宇突然觉得前途一片昏暗。
秦爸踮着脚拍了拍秦宇肩膀道：不让你问，不让你问，你非要问。怎么样，心凉了吧！不过，你放心，天塌下来，有大个的顶着。不过，现在还是你高，你顶着吧！
秦宇想骂人，不敢。想哭，不好意思。
秦爸又道：这才平静了几十年，看样子，风云又要再起。小子，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准备？秦宇有些懵。
秦爸指着这两份资料道：你从这些资料中看到了什么？
秦宇半天才完成了心理再建设，他点了点头道：黑夜降临，不知黎明在何时。
父子两人都心情沉重的看着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