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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新年礼物

刘猛看见大家都围拢过来,灰暗的心情一扫而空。当他看见了夹在人群中的老刘头时,心情简直好到了极点。

“我说刘叔,我们打的赌还算不算了啊。你别光看着鱼就忘了说话了啊!”刘猛虽然说的是老刘头,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看鱼的潘局长。

“我不是当时不就对你说了不算了的吗!你看你这孩子咋还认了真了呢。”老刘头讪讪地说。

“算了吧,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啊,你就是把我说得猪狗不如的,对你刘大爷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啊,是吧刘大爷?”刘猛的话当然不是说给一个人听了。

“行了小伙子,你就别指桑骂槐的了。我也是听明白了,方才呢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潘局长的气度很让人佩服。

“哎呦喂潘局长,我可没什么别的意思啊,您老人家可别多想啊!”刘猛看见自己的计量被揭穿了,赶紧就服软了起来。

“你小子脑子还是蛮快的吗,嗯,是个可塑之才啊!今天可是让我老头子大跌眼镜啊!”潘局长自嘲起来了。

“潘叔看你说的,我哪点儿小心思在您眼里还算是个事儿啊。您大人有大量,要不我这么些个鱼也吃不了,您就代劳给吃两条啊?”

“好啊,既然你有着孝心,正好我们那里的鱼不够分的呢,我可就不客气了啊。”潘局长真的就抓起了鱼来。

刘猛本来以为潘局长不会要我们这里的鱼呢,没想到潘局长真的就伸手抓起了鱼来,他无奈的看着我们。

“潘爷爷,我帮你来拿,这条红色的鲤鱼看起来很好吃,还有这个也不错的。”小怜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毫不吝啬给潘局长指点着。

“对对,小怜说的对,这条红毛鲤子很不错的。您老就来这条吧!”刘猛看小怜对潘局长这么热情,也就不怕我们会埋怨他拿大家捉上来的鱼送人情了。

猛子在旁边看着可是不愿意了,看到有人拿了它捉的鱼很是不爽。我感觉到了猛子从猛子身上发出的异样,赶紧用眼神制止了它。猛子看到了我在看它,好像是明白了我的想法,只是低声吠了几声,还用头蹭了我几下,然后很乖的蹲在了我的身边。

潘局长拿了那条小怜推荐的鱼,这时候早有人递过来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潘局长也不客气,把鱼装进了塑料袋子中。

“小伙子,谢谢你们了啊!”胖胖的潘局长特意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可是他没敢拍蹲在我旁边的猛子。

“大家再帮我拿几条鱼回去吃吧,我们这边也要不了那么多啊!”我看见人群离开了,又看了看潘局长,想想还是把鱼送出去要好一些。

“好啊,我们就留下六条鱼就行,多了我们真的吃不了的。”刘猛补充到。

“行啊,大家别辜负了刘猛这孩子的好意啊,既然人家说了,大家就看着拿吧。”潘局长回过头对着刘猛笑了笑。

散去的人群重新又聚了回来,看到这个情景,我在心里也笑了笑。因为我知道这么做,潘局长高兴了,虽然他的脸上表现得很平静。至于为什么高兴,我感觉不出来。

“刘猛啊,听说你年后就到市里的刑警队报到了对吧?”

“潘大爷,你是怎么知道得啊?”刘猛被潘局长得问题给弄懵了。

“我怎么知道的,你们刑警队有个大队长,他叫潘军,是我儿子。”

胖胖的潘局长留下了这句话,悠然地走了。

刘猛心想,还好没有闹出什么事情,不然他上班可就找罪受了啊。

我听到潘局长这么说,终于明白他高兴的原因了。不过这原因可是我自己猜的,我想他可能开始时对刘猛不是很满意,后来态度就变成很欣赏了吧。

其实结果和我想得也是差不多,就在那天晚上,潘局长和潘队长在局长家吃鱼时,潘局长就夸奖了刘猛,说刘猛看上去很楞,可是很会办事儿。潘局长的孙子叫潘杰,和我同校且同一个年级,但不是同一个班。晚上,潘局长给自己的孙子做了一道“糖醋鲤鱼”他知道自己的孙子愿意吃这道菜,巧的是,那天刑警队长潘军也回家吃了饭。

看着人群再一次散去,我们三个人也准备回家了。刘猛提着桶在前面走,小怜跟在了后面,我和猛子走在了最后面。我不想靠近那个装着鱼的塑料桶,因为靠近了它,我就会感觉到那些在桶里挣扎的鱼所发出的信息,那些鱼儿是不是在怪我欺骗了它们呢。

刘猛把装着鱼的塑料红桶放进了后备箱里,我们也跟着上了车。“偷油它”的性能很好,我说它性能好是它运行的比其它的我坐过车都要平稳的多,我感觉不到太多的震动。不过这也让我有些不太适应,总觉得是它限制了我对周围情况的感知。随着轿车的颠簸,后背箱里传递过来的信息也时有时无了,我想那些鱼是不是已经上了天堂了呢。

猛然的一个急刹车,把昏昏欲睡的我和猛子都惊醒了过来。

“你会不会开车啊!”刘猛对着前面的车下意识地喊着,并且按了几下喇叭。

“你喊啥啊,你喊前面的人也听不到。”小怜却是出奇的冷静。

小怜说得没错,车里开着空调,密封效果还挺好的,刘猛怎么说只有车里的我们能听见。

“刘哥,你这个车好像有点问题啊!”等车子重新开动后我对刘猛说。

我说这话是因为方才急刹车时,我感觉到了一种让我无法承受的冲击。这种冲击让我有些不自在,嘴里口水都多了起来。我只知道这种情况和以往不一样,以往我乘坐别的车也有过急刹车,可是以往的情况是,在急刹车时,根本不像今天能够让我自己流口水。我还看了一下旁边的猛子,它似乎和我的感觉有些相似。

“没啥问题啊,我借车的时候他说这车刚检完,有问题检车那时候他就会自己去修了。”刘猛对这车还是满自信的。

我没有继续和刘猛说下去,那时候,我似乎又感到了那些桶里的鱼在挣扎。

终于到了家,这回下车时我特意加了小心。腿还是有些发软,这次没有跌倒。

老妈没又因为我带回来的鱼感到高兴,也没有说因为我弄坏了羽绒服而责备我。我看着老妈给我用针线给我缝补羽绒服上的窟窿,我想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了。

小怜那天没有在我家吃饭,她拿着属于她的两条鱼回家去了。晚上老妈要给我和老爸做鲇鱼吃,可是那只大鲇鱼生命力相当顽强,老妈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把它干掉。好在老爸那天回来的早,那条可怜的鱼就这样被老爸给干掉了。

吃完饭时,老妈不停地夸我是个好孩子。说我长大了,都会自己捕鱼去了。老爸听了有些担心我了,告诉我今后在小区附近玩儿就好了,不要再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了。我想有老爸老妈在,不管他们和我说什么我都觉得动听。

晚上我很知趣儿地先睡了,一天地折腾也是够累地了。梦里我忽然看见了好多鱼向我游过来,这下子可把我给吓坏了。我想和那些鱼解释一下我不是成心要骗它们的,可是人家的肉都让你给吃了,你现在解释有个啥用啊。想到这里我突然醒了过来,庆幸好在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光着脚准备去一下洗手间,出来时竟然鬼使神差的在爸妈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你不要这样,不要,,,”我听见了老爸的梦呓,却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星期一放学时,我和小怜照常一起走出学校,有些男生还在我们后面嘀嘀咕咕,我们当然不回去理睬他们了。

来到了约定的那个亭子,猛子自然欢喜的迎了上来。

“小帅哥,这个是给你买的新衣服,就算是给你的新年礼物吧!”刘猛说着递给了我一个大口袋。我本来不想要,可又拒绝不了。

小怜看到刘猛给了我礼物,心里当然不好受了。

“这个是小区前面超市的一百块钱的购物卡,我不知到你们女生喜欢什么,你就自己看着买去吧。”刘猛掏出了准备好了的购物卡递给了小怜,小怜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刘哥,这个我不能要,就是我要了,我妈也不能答应的。”我对刘猛说。

“没事儿啊,这个你不是昨天把衣服弄坏了吗,这个是哥给你新买的。如果你妈不让你要,我就去找她去。”刘猛说得我更无法拒绝了。

到了小区我和猛子在小区里嬉戏了起来,小怜这时候去和她妈刘玉凤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又过来加入了我和猛子得玩耍。

“下个月我就要上班了,我就不能带着猛子去接你们放学了。”刘猛显得很惆怅。

“上班是好事儿啊,刘哥你以后一定是一个好警察。”我不知怎么得,就是觉得刘猛是个正直得警察。

或许是他今天送了我礼物?这个真有些说不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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