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上房门白如柏便甩开云齐的手,擦了擦满是汗的手心,一脸询问的看着云齐。
云齐冷不丁推了白如柏一把,白如柏突然遭袭,“啊”一声叫了出来:“你做甚!”
云齐也不说话,突然玩心大起似的挠起了白如柏。
白如柏觉得今日的云齐简直是疯了,她一边止不住的哈哈哈哈的笑,一边讨饶:
“哈哈哈~~你够了,你轻点,我头发,你,别,嘻嘻嘻~你,不要……住手!唔.......”
云齐一边挠,白如柏一边躲,直到“咚”的一声,两人摔倒在床榻上,云齐停了手,一手还是捂着白如柏的嘴,一掌撑在白如柏腰侧。
白如柏被“挠”的气喘吁吁,“笑”的眼角通红,泛起泪花,漆黑的长发散落在被褥上。
云齐定定的看着白如柏。
白如柏生怕他继续,屈起膝盖,猛的一脚便将云齐踹了下去。
云齐想起当年发现小白这一“致命弱点”后玩的不亦乐乎。
此时云齐猝不及防的被踹下了床,顺势坐在了地上看着床上弹坐起来的白如柏笑。
白如柏终于缓过了气:“云齐,你,你,你几岁了!”
云齐伸出食指在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
白如柏闭了嘴,对云齐翻了个白眼。云齐往床边挪了挪,白如柏警惕的跳下了床。
云齐又扯松了自己的衣带打开了房门,“恰巧”撞见青衣摇着扇正“经过”的青衣。
云齐故作惊讶到道:“真是巧了,本公子正要去寻你......来来来”。
青衣被云齐拖了进来,按坐在方桌旁。青衣不自在的拱手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云齐欲言又止了半天,撇了一眼床帐,凑到青衣跟前小声道:
“不瞒你说,我与我这外宠难得来此一遭,你可什么好东西拿出来让爷消遣消遣。”
“好东西?”青衣思量了一下,而后了然:“哦~明白明白,公子稍等。”
云齐没想到这么容易,然而等他见到青衣笑吟吟的递过来的两粒药丸,忍不住舔了舔后槽牙:“不是这个。”
“公子,这不是您要的‘好东西’吗?”青衣笑容一派无辜。
白如柏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您看,我这就不打扰二位了!”青衣用扇掩着嘴笑道,放下装药丸的盒子便要离开。
“站住,你少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本公子,你知道本公子说的不是这个,是怕本公子付不起银钱吗?”说着“啪”的一声拍出了一锭黄金。
那青衣看着金锭子双眼放光,一壁却道:“公子说的哪里话,风月闲开门做生意哪有不赚钱的道理,只是在下实在不知公子此言何意,这药丸实是效果最好的了。”
云齐嗤笑一声:“我们可不是冲着它来的,听闻你们这里有烟土,怎么,还藏起来了?”
青衣赶忙过来似要捂住云齐的嘴却被他躲了过去,青衣紧张道:“公子,此话可不敢乱说,贩卖这种禁药可是要杀头的。小人这是正经地方,小人怎敢呐!”说着退了出去,还顺带关上了房门。
听得脚步声走远,白如柏掀开床帐,一张脸已是熟透的虾子:“还不走吗?那青衣想必是去查你真实身份去了。”
云齐点点头。
“嗯~走~”云齐又拉起白如柏,二人无声的跳窗,跃上了房顶。白如柏暂失内力,便由得云齐搂着她的腰“飞驰”在云京城上。
暖风习习,轻柔的拂过脸庞,很是舒服。白如柏扭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完美侧颜,感受着腰间温暖的手掌,一时觉得自己有点晕眩。
“小白~你看~”二人最终落在观星塔上。
白如柏巡目望去,只见月下的云京,千家瓦舍,鳞次栉比,折射着月光。
万家灯火,倒映在流经主城四畔的河流里,似是要一齐流入那护城河,与天上银河的倒影相融。
早春三月柳絮与桃花飞散,伴着百姓们的欢声笑语浸入风中。
白如柏一时看得呆了,呢喃着:“这云京城真的是好美啊……”
“是啊,今夜的云京真美啊……”
也许是今夜的景太美,也许是今夜的风太醉......
白如柏蓦然转身,重新搂住云齐的腰背,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仿佛又回到二人在书院的时候,两年的隐忍与思念喷涌而出。
云齐再也抑制不住,紧紧回抱着白如柏的双肩,压在怀中。下巴抵住她浓黑的发顶,鼻尖传来阵阵熟悉的发香,一如往昔。
仿佛已经过了沧海桑田,又仿佛只是一瞬间。
“对不起~”
“对不起~”
二人分开时同时开口,而后又同时释然一笑。
对不起,终究只能负你,愿你再遇良缘,平安余生。
对不起,你既无心于我坦诚,我也要自此放下,以后江湖路远,愿你余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