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笑够了吗?”云齐坐下来已经默默喝了半盏茶了。
云峥差点就笑出泪花了,他是多久没见到这么生动的云齐了。
“小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白了。”云峥悠悠的打着折扇,依旧咧着嘴。
云齐白了自己叔叔一眼,起身去看小影了。
小影一见云齐,咚的一声单膝跪地,羞愧难当道:“王爷,小影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人无事便好,起来。”云齐并没有责怪他,不过才是十六七岁的少年,若不是自己分身乏术......
“是被他们发现身份了吗?”云齐问起了小影。
“并未......”小影进的风月闲才月余,只是做些端茶倒水的粗活。很难探听到什么秘辛,于是便想着夜里偷偷去青衣房外偷听。
这日又来偷听的时候不小心被发现,抓了起来逼问。情急之下,小影只能说自己恋慕青衣,是以才会偷看。青衣将信将疑才暂且将他关在了密室。
云峥憋着笑对小影投去了“赞赏”的一眼,小影更是郝然,尴尬的挠着后脑勺。
忽而又灵光闪过道:“王爷,那青衣的床榻之下有暗格,私藏着他那些金银财宝。或者会有发现?”
云齐这回是真的投给了小影“赞赏”的一眼,本来那密道尽头......他还是要去一趟的。
风月闲密室尽头
白如柏与云齐大眼瞪小眼。
云齐:我就知道,什么回来等人。
白如柏:这就是传说中的“孽缘”吧。既然风月闲与莲花教有关,那这密室她是一定要再来看看的。
两人默默的开始各自在石壁上摸索,云齐只听“轰”的一声,石壁上破了一个洞,白如柏朝云齐招手,一边又是一拳加大了洞口。
是了,云齐怎么忘了,小白说过以前白师傅对小白的历练之一,就有“密室逃脱”。
小白最后还颇有心得的“教导”过云齐:管他什么样的密室,若是实在找不到机关,只要拳头够硬,找到出口所在,破开便是!
云齐抓过白如柏的拳头,从怀里掏出一块青色手帕,紧皱着眉头细细的包扎起来。
手帕上还带着云齐的体温,白如柏心中熨贴的不行。
正事要紧,两人未做过多耽搁,一前一后钻进了第二道密室。
白如柏在门外时就已确定,密室里没有人了,此时密室里黑洞洞的,云齐打开火折子。
微弱的光亮照不清眼前的阴暗,两人继续前行,隐约见前方一张方形石桌,桌上似乎有许多暗色痕迹,云齐点燃壁垒上的几盏油灯,室内霎时亮了起来。
两人才看清这些是干涸的血迹,而且是不同时间留下的。
云齐看出白如柏有些不安,伸出大掌,轻轻握住白如柏有丝发抖的手,眼中盛满关切:“怎么了?”
白如柏脑中十分混乱,极力安抚自己,这不一定就与自己的家人有关。
但内心也激愤不已,他们在这密室之中到底做些什么勾当,这么多血迹,也不知道害了多少如沈家一样的无辜百姓!
“他们到底在这做什么?也不知害了多少人!”云齐握紧白如柏的手,是啊,他们还要害多少人!
除了这一方石桌,密室之内再无他物,想来是逃走之时清理干净了。
“那些官差居然没有发现此处吗?而且入口处也都没有人把守?”白如柏就差直接说他们是吃屎的吗?
云齐亦是一脸的一言难尽,京兆府尹与韩首辅,看到一大批官宦世家子弟从密道口被押出来,怕是一时吓懵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两人出得密道,诺大的风月闲,此时一片漆黑,全然不见往日的灯红绿酒。云齐直接找去了青衣的房间。
白如柏在一旁拿着火折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云齐爬上了青衣的床:“你,你,你......”
下一刻云齐穿过纱帐一把将白如柏拽了进去。
天啊,云齐什么时候这么变态了,居然喜欢黑灯瞎火在别人的床......白如柏胡思乱想着。
云齐却像是知道白如柏心思似的,勾唇道:“你紧张什么?”
“没,没啊。我哪里紧张了?嘿嘿,嘿嘿。。”我紧张是因为你变态啊。
云齐轻轻笑着,也不再逗他,拉着白如柏持火折子的手挪到了床榻的最里边。
哇。。。这青衣到底多喜欢金子啊,床板下的暗格里,满满当当半张床塌的金砖!
云齐拨了两层金砖,翻出来一个黑色匣子。原来如此,云齐看了几本匣子里的小册子,脑中一根线慢慢清晰起来。
“啊!”白如柏啪的扔掉手里的书册。云齐好奇的捡过来翻开扫了几眼,“噌”的一下脸热了起来,赶紧关上。
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微妙,白如柏看着一寸寸靠近的云齐,心跳如擂鼓。
“云,云齐...在这里不太好吧。”白如柏紧张的吐了口口水。
云齐勾起唇,嗓音暗哑:“嗯。”
“那个,你找到了吗?找到我们走吧。”白如柏也不知自己是更期待,还是更想逃离这种旖旎的气氛。
她越来越摸不透云齐的心思了,一时如现在这样百般暧昧,一时又要拒之千里。
“嗯。”白如柏觉得她莫不是脑子坏了,云齐只是“嗯”了一声,自己心里又抖了一抖。
赶紧起身走吧,手一撑床板,白如柏似在枕下摸到一样东西。
“等等.”白如柏抽出一卷画轴,云齐接过缓缓打开,白如柏拿着火折子凑近:
画的是一名美貌农妇,手边牵着个粉嘟嘟的胖娃娃,母子俩皆笑的无比灿烂。
云齐将东西交予接应的小风,让他先带回逍遥庄,自己则跟着白如柏回了东临巷的小院。
白如柏瞧着已经不动如山的坐了近一个时辰的云齐,甚是牙疼。
“你不用回齐王府吗?天快亮了。”白如柏提醒道。
“已经跟府里说了,这几日会在逍遥庄”云齐喝了第三盏茶。
“我困了。”白如柏下逐客令。
“你睡。”云齐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你在这我怎么睡啊!”白如柏气急败坏。
“以前我们还曾榻而眠,你怕什么。”云齐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了,说完不免内心忐忑,又倒起了第四盏茶。
“云齐,不要再说以前了!”白如柏突然觉得这样很没意思:“你也别再这样了。”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了。
没错,我这是在做什么?明明想要她远离的,只是,只是每次只要一接近,自己还是会控制不了,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