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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好一个尴尬的传送

我们这边很不幸,刚逃到地面上,就被一群美国兵给堵住了路。我尽力把手里的能量元藏到身后,试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即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被抓入狱的事实,更糟糕的是,身上藏着的能量元也被他们发现给收了去,借以能量元是“美国52区的珍贵文物”就理所当然地把我们以盗窃、破坏国家级文物的罪名告上法院。在监狱里待着的我们静静等待通知,这下子周扒皮想离开都没办法离开了。

“既然你是矩阵守护者,要不就带我开个传送如何?”周扒皮也学我之前的样子反过来调侃我:“我今天可要一睹守护者的真容。”

“去去去!”我还苦恼青衣刚刚嘱咐我们要保护好的能量元就被美军方给拿走:“现在不想想怎样才能弄回能量元,倒有心思在这里贫嘴!真拿你没辙。”

“哟哟哟,还关注守护者的心思……”

我和周扒皮贫嘴贫到不可开交之时,监房门突然被打开,审判长突然来这里想要干什么?还带着一群美国兵。没等我接着往下想,我们就被一群士兵带到了那熟悉的审讯室,似乎这一切都是在韦恩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审判长拿出能量元,整的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能量元现在就在我手里,想必你们应该知道不说实话的下场,”审判长抓住了我的把柄,便借此要挟道:“这个能量元可是藏着不少的能量,你们有没有办法把它激活?”

周扒皮在一旁还不停地鼓动我,“你是守护者你怕个球?你看看青衣,她都能秒杀千军,再看看你,竟落到如此下场。”

这么一提醒让我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一箭双雕的好主意,虽然这个好主意在周扒皮听完之后变得有些馊,至少这是目前可行的办法,既有可能保住能量元,还能一探幕后黑手的底细。

“喂,你们两个在那嘀咕什么呢!”审判长不停地敲着桌子以严肃画风,“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当然有认真听,我身为矩阵守护者,自然有激活能量元的办法,只不过你要先将我俩放了。”此时的我不知道从哪来的自信与大脸在支撑着我,居然敢这么跟审判长对话。

“就你?是矩阵守护者?”审判长有些忍不住自己的笑,旁边的士兵则是敞开怀来大笑,“你要是矩阵守护者,我还是玛雅法老呢!”

“既然这样,那就让矩阵的秘密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谁也别想知道了。”我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等着审判长上钩。

“还剩不到两三个小时就到世界末日了,你们可要想好,更何况他是我们这里唯一一个不受能量元影响的孩子,你们可要想好后果哟。”周扒皮这么一补刀,让原本当笑话听的审判长表情也随之严肃。

本来,T这次要求审判长想办法从我口中套出能量元的秘密,玛雅文献中记载,玛雅矩阵一旦被激活,将会向外释放无穷无尽的能量,但私下里开发玛雅矩阵被美军方严令禁止,而且获得矩阵力量的守护者或许给整个世界带来许多未知的影响,这些让审判长不得不对面前能够免疫52区神秘能量的我倍加提防。

“好吧,既然你是守护者,那跟我来。”审判长命士兵解开我和周扒皮的手铐,带着我们来到了白宫内。

周围的西服和白领让整个白宫内的气氛变得相当古怪,尤其是他们的目光不断打量身着异样服装的我们身上,不知道周扒皮是什么感受,反正我全身已经起鸡皮疙瘩了。在他们的注视之下,审判长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办公室门口,周扒皮不被允许进入,看来接下来只能靠我自己随机应变了。围绕在我身上的谜团,他们利用能量元要做什么?此刻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胆怯……

“加油!”临进房间前周扒皮还不忘鼓励我,审判长也把能量元递到我手上,和士兵们留守在办公室外等待消息。

“你来了?”那个对我来说只在谈话中的T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等到我走到中间才缓缓转过转椅,一见到我不由得面露惊讶之色。

周围冠冕堂皇的陈设让我不免咽下口水,再加上面前的西装革履包裹的T强大的气势碾压,难免有些小小的紧张,“为什么又突然把我叫了过来?我明明应该待在监狱里准备受刑。”

“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孩童,竟能成为矩阵守护者?”T打量我的目光之中带着明显的诧异、轻视与讽刺,“要知道玛雅文献里可是有明确记载,想要成为守护者,就必须在玛雅族成人礼上经历各种考验,而你没有,又怎么成了守护者?”

“突然莫名其妙就成了守护者,这也只是周扒皮告诉我之后我才知道,”我一手尽力把能量元往身后护,直接开门见山,“找我有什么事?”

“矩阵守护者能帮我们借助矩阵的力量阻止世界末日的发生,所以想找你来帮这个忙,事成之后,好吃好喝的少不了你。”

我区区一个小孩子能被这些诱惑?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而且他的目的难道仅仅是利用矩阵来阻止世界末日?我有些不太相信:“怎么帮这个忙?”

“玛雅文献中记载,当长纪历轮回到完整的一个周期时,与之对应文明灭亡的玛雅预言都实现了,前四个预言已经成立。第五预言将预示着一个新的太阳纪的开始……”

“那又怎样?”我满不在乎,“新太阳纪的开始又没说文明就一定会灭亡,这个忙我总感觉帮不上。”

“要知道你手里的能量元可是寄托了守护者的元神。”T似乎已经知道了几小时前所发生的一切,“难道你就不想把这能量元打开,把之前的守护者的元神给放出来?”

我瞅着能量元,在那一刻突然犹豫了,如果不答应,又总感觉心里有些沉沉的,不管怎样,先答应再说,走一步看一步。这时,在办公室外留守的士兵们都好似按照计划一样把我和周扒皮又带回52区。这来回一折腾,末日倒计时还剩不到一小时,被各种灵异现象干扰的世界各国舆论不停向美国外交部施压,要求美方尽快解决世界末日这一事。

有了这层外衣的保护,我们不仅顺理成章的用能量元为整个地球做出了贡献,T还成功争取到了美国军方对未成年人的赦免权,能保我和周扒皮免去牢狱之苦。虽然这一路上T向我和周扒皮保证了各种,但我还是不太放心,周扒皮也从我那沉闷的表情之中察觉到一丝异样。

熟悉的玛雅墓室,还是熟悉的棺椁前,通过士兵用随身携带的X射线检测发现,棺材内躺着一具尸体,审判长倒是干脆,直接让士兵当着我们的面在探照灯光之下开棺,里面的尸体保存的十分完好,仔细一看,就是青衣的真身。周扒皮回想起青衣话中的意义,守护者虽然不死,但元神将会被永远封存在矩阵中心——能量元内。

拖不了时间了,士兵们重新盖上棺材的那一刻,我像之前那样用手触摸封印,一股远超我身体承受能力的力量涌入我的体内,周围也像元神一样发出蓝色的光辉,就持续了短短的半分钟,蓝光就消散殆尽,然后什么事也没发生,这一幕有些小小尴尬,我和周扒皮都不知道该如何走下一步的棋了。更打脸的好像是T,能量元也就是发出一丝微光,什么效果也没有,尤其是审判长推荐了我这么个假冒伪劣的守护者……

“小子,你该不会是骗我们吧!”一群士兵在审判长的号令之下枪口直至我们的脑袋,似乎在宣泄智商被我和周扒皮按在地上摩擦出火花的耻辱。

“都冷静,”还是T比较靠谱,拍着审判长的肩膀:“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尝试着把这小子封进棺材里,或许就能像书里说的那样用他的力量启动矩阵。”

靠谱你妹!这是啥子馊主意?居然要把我连人带能量元封进棺材里?周扒皮已经被五花大绑到一边毫无还手能力,我也被士兵们控制住准备扔棺材里,另一部分士兵麻利清理棺材,把青衣的尸体抬出来晾在一边不管了,我随后体会到玛雅文献上记载的,在玛雅族祭祀典礼上,活人被扔进棺材里活埋的悲壮(苦逼)生涯。待在棺材里的体验更是极其不友好,这质量贼好的棺材居然密不透气!隔音效果还贼好!还附带上锁功能……

总之,我被连人带棺材封进去不知多久了,自知离死亡已经不远,便拿出能量元和比德尔之前送我之后被我改装的收音机,还有我的数据盘……临昏迷前打开收音机,听到了半波整流之后那熟悉的律动,再摸摸我那拼尽全力跳动就为了吸氧的心脏,这种律动就是我的心跳声!临死之前还能想象到被封在棺材里的青衣居然还活着!有些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物理学的认知……

“再见了,世界;再见了,周扒皮……”我带着泪准备送别我自己的那一刻,能量元发出耀眼蓝色辉光,全身好像不听我使唤一样失去控制,竟能随意操纵紫雾进行传送,可我掌握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失去了意识,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但旁白知道。

末日倒计时也已经结束,人们等待着接下来的6小时里会不会有太阳发生,事实已经明摆着了,地球昼面的地区只是天气凑巧赶上了恐怖与吓人的阴,等到乌云散去,太阳依旧高悬于空中,所谓的世界末日舆论不攻自破,还有那些以世界末日为外衣的T……距离他们的死期也快到了,因为士兵们注意到,之前被晾在一边的青衣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可能!死人怎么可能会动?一定是你们放错了位置!再仔细找找!”就连审判长自己也不相信敷衍自己的鬼话,四处观望也未寻得青衣的位置,居然让一个死人在数百架聚光灯下诈尸,他的心里已是慌的一批。

这一幕只有仰面朝天的周扒皮注意到了,斜前方的天空之中全身发着蓝色辉光的身影,身上又多出一双紫翼,正迅速向地面俯冲而来。这就是青衣的实体,这一刻周扒皮明白了早些时候在扒皮饭店时我嚷嚷着52区内有活人的原因,这分明就是活人好不!

“不对!快打开棺材!”T这时候才慌了神,回想起刚刚棺材内能量元发光的同时,棺材盖上的封印也随之发出耀眼蓝光,还有些心有余悸。

士兵们手忙脚乱地重新推开棺材盖,却发现棺材内的人已经不见了,也就是说,我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也不知道他们的眼里像素都是用门锁拍的么……来不及想这些,青衣从天而降的草木剑轰炸如期而至,士兵们脆弱的军用防弹防爆盾牌与装甲在许多闪耀着绿色荧光的魔法草木剑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若干树叶无视风阻被加速到不可想象的速度,第一队士兵就这样被轻松秒杀,身上自带的气场也对周围的一些电子设备造成了强大的EMP干扰。

美军试图用火力优势占据上风,却未曾想青衣还会瞬移,打穿的只是原地飘散的紫雾罢了。仅在弹指一挥间,周扒皮也跟着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原地除了一些受干扰的电子设备,就是那些受惊吓到精神失常、大小便失禁的一群士兵。特靠谱天真的以为这就是玛雅矩阵的全部威力,殊不知这才是冰山一角……

还是熟悉的篝火旁边,青衣身上若隐若现的蓝色光辉也预示着她的力量目前不太稳定,对抗一波美军士兵、又带着周扒皮远距离传送之后力量就已经消耗殆尽。周扒皮也天真的认为守护者的力量已经到了极限,青衣在留给周扒皮背影之中,多了对周扒皮无奈的一声叹气。

“等等!金鱼呢?”周扒皮厉声一喊,让青衣愣在原地,“你把他弄哪去了!”

青衣只是微微一笑,“他身上有着属于他的重要使命,让他离开这个世界,岂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你……”一听我已经没了,周扒皮当即忍不住怒火就冲向青衣,面对玛雅族力量,凡人之力根本不敌,“为什么要害了他!”

“害他?这难道就是人在面临危险时不加思考就得到的结果?”青衣不屑一笑,“恐怕你连一个12岁小孩都不如啊!”

周扒皮刚要爆发的怒火就这么被憋了回去,一时间竟被青衣的回答弄得是无言以对,深琢磨才知道话里有话,“抱歉,刚才言语有些过激,还请多多谅解,只是金鱼他是我的伙伴,就算是普普通通的一辈子,也希望他能活着……”

“守护者的任务,便是用尽千年的时间,去寻找下一任矩阵守护者,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青衣停顿了许久,才道明之前未选周扒皮做守护者的原因:“你与守护者,也许就是一念之差。”青衣刚要传送离开,却发现力量已经不足以支持自己使用这次传送。

周扒皮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扶起没走几步就倒地的青衣:“青衣,你现在伤这么重,还怎么跟他们打?”

青衣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的手发出十分不稳定的蓝色荧光,只好先在原地休息一段时间,那群美军吃了教训,应该不会很快就追上来。看着一个人在篝火旁发呆的周扒皮,呆滞的眼神盯着蜡黄随风飘荡的火光,眼里还泛着泪花,在篝火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仔细回想青衣说过的一句句话,周扒皮突然明白了什么,连忙追问青衣:“金鱼他成了矩阵守护者,难道就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也许吧,这要看他之后的选择。”青衣身为守护者,自然是不希望离别的事发生,休息了这么久,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在元神状态下的她根本不必考虑体力的束缚,可现在也不得不被自己的常人之躯所束缚。

“你还我金鱼!”周扒皮大喊着冲向青衣,试图阻止她离开,而青衣也出于对一个孩子的同情心,并没有弃他而去。“金鱼因为一个守护者的身份,就要失去性命,我宁愿他不是什么守护者!”

“金鱼并没有死,”青衣的话让周扒皮仿佛在黑暗之中找到了一盏明灯,“身为守护者,不存在‘死’这一说。”

周扒皮很清楚,除了面前的守护者以外,根本没有人能做到让金鱼瞬间消失:“他没死?那他去哪了!”

“收起你的好奇心,总之他没死。”青衣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在情感层面上避忌提及关于矩阵的秘密,这也是迫不得已:“恕我不能多讲,等到他回来的那天,自会知晓。”

身上蓝色的韵光恢复的差不多,青衣背后的发光紫翼也是格外两眼,在黑夜之中划出两条紫线,守护者带着周扒皮心中的那团关于我究竟去哪了的疑问与矩阵的秘密消失在周扒皮的视野之中,只留下周扒皮一人在那看着飘忽不定的篝火最终被冷风给吹灭。但这件事远不止于此,通缉犯跑了一个还剩一个,地毯式搜索的美军得到了周扒皮在密林之中的消息,惯犯逃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躲着便是大忌,现在意识到已经晚了,一群美军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差等着周扒皮上钩了。

审判长自以为机关算尽,抓到了周扒皮之后便能按照靠谱的方法躲过应玛雅学研究集团请求的FBI对所有接触过52区的人进行调查,继世界末日风波给坚持“末日论”的那群人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之后,51区军部长公开了区域内52区玛雅矩阵的具体信息,并让各国玛雅学家前来研究,自然之前对矩阵图谋不轨的审判长被扒了出来,成功中了480年有期徒刑的大奖。

52区的人该散也都散了,没人注意到青衣化作一道紫光俯冲而下,与棺材上的封印融合。青衣在矩阵的保护下开始漫无边际的沉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苏醒,根据玛雅长纪历推算,或许需要几千个太阳年,而那时候,世界变成什么样,没人能够预测……

“对文献研究方面,我们发现古玛雅人通常用矩阵来做一些很伟大的事,像什么沟通地外生命,有些甚至用来进行星际传送,这也只是我们的一种推测……”

周扒皮清醒一些之后,本应该在逃亡之中的自己却在病床上醒来,面前围坐着军部长与若干医生,睡了足足有几个小时,检查结果只是因伤心过度加体力过度消耗导致晕厥,让军部长担心了半天,出了事美国总统都担不起这责任,毕竟周扒皮已经成为了美国玛雅学家与玛雅矩阵学家科研团队的重点取证对象,因为当时他目击了守护者袭击美军的全过程,并且还免除了很大一部分的刑事责任。

传说矩阵守护者可以借助矩阵的力量实现对生命体进行远距离跨星域传送,而枫叶印记则代表了玛雅族人世世代代继承着的一种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这种力量寄托着守护者的元神,也就是说,守护者可以借助矩阵这种神奇的工具达到“不死”,这也就意味着守护者只能在以矩阵为中心的范围内活动,或是被这种枫叶印记封印,除非守护者自身打破这种封印。

在图书馆内,周扒皮沉迷于玛雅学书海之中无法自拔,不断寻找能够把我弄回来的方法,一本又一本的书被翻遍了,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方案,只有在某一本书不起眼的角落里写着:凡是被选中的矩阵守护者,都要做好与矩阵共生死的准备,还要忍受跨越千年的孤独……

周扒皮在军部长的陪同下重回墓室,当他的目光凝视着棺材盖上发光的印记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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