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怔了一下,是这样吗?
可是她必须结婚,不然,苏老对她的报复只会与日俱增,她毫无缚鸡之力,想到日后无法承担的后果牵连到家人,她甚至后悔自己一开始就太自不量力。
结婚证这样东西,他说的拴的住一切,她不确定,但至少能确定,会给她带来很多不能拥有的东西。
而那些她恰好都需要。
“苏先生,新婚愉快。”顾唯一冲着他笑了笑。
即便如此,他眸底的阴冷,掺杂太多她能感受到的厌恶。
不屑于她的任何语言。
“顾唯一。”一声冷而淡漠的嗓音突兀响起。
她抬起视线才能对视上他,他狭长英俊的眉梢,此时略有深凝。
“这些都是你的算计,你能算计的了结婚,你以为,婚姻是儿戏吗?”
没有感情的维持,简直不堪一击。
“你,想说什么。”她垂下视线,还是这样问了他。
苏淮深隐匿玩味的情绪藏了极为兴味的嘲弄,伴有挑衅:“如果这些都是你想要的,那我也希望,‘苏太太’这个位置你能坐的安稳。”
威胁?
坐不坐的安慰,不应该取决于他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沉默了一会儿。
顾唯一一直等到他把话说完,笑了笑:“好,我明白了。”
她现在很庆幸,在结婚前的那一刻还忽然想了另外一种打算。
或许某年某月,她会离开这儿,去一个新的地方。
关于这场婚约,结局注定是个悲剧,她一定不会挽留什么。
而且到那时,应该也不会再有求于人。
她的释然大度微笑,令苏淮深不禁深眯。
红色的小本子在太阳光底下发出耀眼的光……
……
顾唯一赶回了苏家,然苏淮深并没有一起回来。
“你不是在上课吗?”
刚到家门口时,手机意外响了。
女孩高兴的声音即刻传了过来:“姐,你好厉害,今天老师又跟我说我能参加高考了,你怎么办到的?”
她闻言,悬着的心赫然一松,所幸苏老没有食言。
柳叶的眉不禁微微弯了几下:“当然求人,总之,能高考就行。”
不着痕迹的略开了这个话题。
“姐,晚上我想吃可乐鸡翅,你给我做好不好?”
一路走着,周围佣人的视线顾唯一已觉察到。
每个人的脸上都说不出是有多排挤,正面遇见她时,会行个庄重的礼,但是一到背后,议论的声音又开始没完没了。
心里始终记挂着另外一件事,答应了顾安弦之后,她推辞了许多话,叮嘱她在学校好好休学习,并没有多说几句,彼此切断了联系。
顾唯一是想向苏老提议把母亲重新转移回之前那家医院,现在的这家医院水平,完全就是糟糕透了。
她已和苏老有过一次暗示,而他的意思,似乎是答应她的。
沿着旋转楼梯一直往上,顾唯一没有选择坐电梯,因为就在二楼。
此时,她已立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