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芷烟听他说的时候脸色略有难堪,那种难堪,却并不像是在侮辱一个人。
她深深地看了几眼顾唯一,然后对男人问道:“既然你们认识,那今晚,还要不要……”
今晚本来几个人是特意来这儿喝酒的,她前几天出差,今天刚回国,都是在特意为她接风洗尘,虽然颜洛白离开了,但是并不妨碍接下来这还是一个小型聚会。
“要,当然要了。”
苏淮深一声令下,眼睛直勾勾凝视着顾唯一,仿佛真把她当做卖酒女郎对待,那股眼底的戏谑与嘲弄,简直侮辱人过分。
那双视线,犹如细致的绵针,扎在皮肉上,虽不怎么疼,却密密麻麻令人难以接受。
维护公主的骑士向来不会迟到,陆祁言在旁看着,听见苏淮深对她的冷嘲热讽,紧紧的将顾唯一拉在自己的手心,沉着声音解释说:“抱歉,各位,今天唯一并不是来这儿卖酒的,以后也不是,我会叫人过来,这顿,我来请。”
他作势要把顾唯一牵走,留在这儿,也是遭人秽语,然而,顾唯一本不愿意让他牵着她的手,一是因为他是陆祁言,她说过,两个人再无关系,二,苏淮深在这儿,她实在是不能再让他有所误会。
但还没怎么拒绝,他的手,已经强制性的握起了她的手,似乎在威逼利诱:“顾小姐,上次我记得,你是跟我走的,今天,换口味了?”
苏淮深紧紧的捏着她的手腕,细致的肌肤本就吹弹可破,哪里容得他一点都没留情面的折磨,被他掐的皮肉都在作痛。
顾唯一敢怒不敢言,只用眼神告诉他:立刻放手!
他明明看懂了她眼底的意思,却依旧不肯撒手,还越发的令顾唯一觉得苦不堪言。
笑话,他的女人,被别人碰了也就罢了,那是因为他不在,在他眼皮子底下,两个人还想双宿双飞?当他苏淮深是个死人啊?!
左拉,右扯,谁都不罢休。
就连一旁的容芷烟看见,眼睛里似已有什么东西溢出,不可置信眼前这一幕,险些失了她端庄的仪面。
莫西行摸着下巴,来回打量了一眼握着女人左右手的两个男人。
“放手,我现在要送她回家,苏总,我虽和你不是很熟,但我们都是洛白的兄弟,日后也指定还会再见,嗯?”陆祁言尽量把话委婉的说,眼神一再示意他松开,而他的手,也紧紧的与顾唯一十指相扣,牢牢不放。
苏淮深微眯起眸角浅量了一眼陆祁言的样子,手指紧紧握住顾唯一的手腕,哪里听他的话,在他的字典里,还没有退让这两个字!
“你送她回家?”他戏谑的重复最后这两个字,那是什么意思,只有他和顾唯一两个人心照不宣,一种深深的嘲笑,弥漫于唇边:“我可能比你更合适,你还是早些回去安顿你那未婚妻,听说陆总近日已有订婚的打算了,拉着一个卖酒女郎,不清不楚的,未婚妻要是知道,恐怕会不太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