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路是他下班从公司回来一贯的必经之路,愣是在半途捡到了这个昏倒在地的女人。
嗤,真是奇了怪了。
闻言,顾唯一不解疑虑,她竟莫名其妙晕倒了?
刚想启唇,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沙哑的不行。
她甚至所剩无几的力气也快没有了。
抓起手里的被褥,扛着心底下的一抹硬气,顾唯一还是靠在了床前,侧身睨向这个英俊又言语恶劣的男人,“谢谢你带我回来,”这是她的一声客气,但是,后面那句话,她得解释一下,“我不是装死,也从没想过,死是能解决任何事情的办法。”
轻言细语的辩驳,话里的分量却像一块含了铅的锤,在狠狠打脸某个人的无端猜忌。
苏淮深就倚在门口,身躯颀长的雅致从容,明明如此一个英气的男人,每次说的话,却要那么伤人,一双长腿肆意交叠,“我也不信,但我信,装死,能解决很多事情。”
“……”
顾唯一简直不想再和他说话。
他是不是认定了,但凡发生在他周围的事情,但凡只要有她,都是蓄意谋之?
无奈的扶额,也不知道这样的谈话,日后还要有多少次。
苏淮深的视线落在了她侧身曲线的那一旁,那儿有她的长发在自然的垂落胸前,他缓缓开口,伴有戏谑,“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就倒在我车前的。”
顾唯一面色难了难,忽然又忆起下午时那个身影。
她不能说是和宋思去了陆氏,虽然,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能瞒的他多久,但就目前而言,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过,绝对不会再见陆祁言,结果,却食言了。
“最近低血糖犯了,没事,至于你说的事情,纯属是巧合。”
“我不关心你怎么晕的,我只想知道,你每次都算的这么巧?”
他嘲弄的字眼满满都是对顾唯一的讥诮,在讽刺她算计了他整个人这件事上,不遗余力。
于顾唯一而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纯属巧合。”她再次重复了遍。
她只能这么说,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恰好会晕在他面前。
苏淮深一脸不屑又不信,薄唇嗤出一个轻嘲,仿佛在看一个说谎话的匹诺曹,等着她的鼻子慢慢变长。
或许是虚弱,显得人也淡定自然了许多,“我只想早些回来,并非你所想那样,至于晕倒,我刚刚已经说过了。”
“是嘛。”二字拉长尾音,渗着那般的戏弄与讥诮。
“……”
“随你,爱信不信。”
彼时,男人大大方方的走来,挺拔的身形穿着黑色的家居服,胸膛处随意敞开了点,露出跟他英邪淡漠的气质极其不相衬的精壮感,隐隐蓄着平时被衬衫收纳住的强悍感。
顾唯一对视上他,先是自然而然的涌出一丝尴尬,几乎是下一秒,脸快速转移挪开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