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劫后余生,顾唯一睁着双眼,接近傻眼了似的看着出现在自己家里的男人。
她使劲揉了一下眼睛,会不会是弄错了,他怎么可能来她这儿!
但是,无论她眨多少次眼,揉多少下,这个熟悉的身影,愈发让记忆中的轮廓,愈加立体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苏淮深的身子一步一步走来,每一下就像踩在一个节拍点上,落在心尖,叫人心里直打鼓。
“顾唯一。”
熟悉的声音不疾不徐从薄唇溢出。
“我,我在呢,你怎么会来这儿?”
女人发现自己竟有些害怕他的靠近,下意识的逃避。
可是,该来的总是会来,他一步一步上前,没有任何的犹豫,停在了她身边,甚至,将一旁的陆祁言直接顶开,“我该惊喜吗,一来,就让我看见这样精彩的一幕。”
话里的讽刺,顾唯一听的一清二楚,她略有头痛,好吧,这件事,是她有错在先。
和一个有着前任关系的男人共处一室,共度一夜,再如何解释,都是枉然。
“你先冷静点,我觉得,我应该解释一下。”
她发现自己有些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亏于心虚?还是其他?
苏淮深冷冷的对视着她,嘲弄的语气十分讽刺,
“你在告诉我,我想多了?”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在为自己证明。”
“证明?”他记在了心里。
斜视了一眼身旁另外一人,淡淡道,“怎么一回事?”
陆祁言看着他的身影,神色晦暗,刚刚清醒回来,侧眼目睹了一下顾安弦手里的东西,如果没有推断错,那是某个人买给顾唯一的。
“如你所见。”
四个字,坦然的从他嘴里说出,却是瞬间让关系以及气氛再次往更深的地方跌进。
似有若无的暧昧,让昨晚一事,愈加扑朔迷离。
顾唯一圆目怒瞪,陆祁言这是什么意思?故意的?
他明知这样说会激怒苏淮深,还是顶着风险执意如此?
她正想开口解释,某人快了一步,“陆祁言,还有一个未婚妻等着你去安抚,少把心思动在不该动的人身上!”
“唯一是我的前女友,何况,昨晚我已经分手,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陆祁言不以为然,出言反驳道。
苏淮深听见他的话,一双犀利的视线立刻望向了一脸胆寒的顾唯一身上。
但是顾唯一问心无愧,结婚这件事,有意隐瞒所有人,是他要求的。
苏淮深生平第一次发觉被自己坑到。
“好了,别再吵了,”顾唯一表明立场,简而言之,弯腰从医疗箱拿出一片药,“这是我母亲曾经应酬特意派人研发的,对胃出血有很好的控制作用,你全都拿去吧。”
“你在向他解释,昨晚我们的事情?”
有些事情,不说,不代表不会察觉到里面的小心思。
顾唯一双眼定然,没有否认,“随你怎么想。”
须臾,那片好心好意施舍的东西,被陆祁言一手愤怒的将其砸在了地上,“你疯了是不是?早之前我和你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