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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掌心雷 (1)

“你好,我是上海时报的记者,请问你们是来对薛奎遇刺案展开调查的吗?”一个记者伸长了脖子问道。

“你好,我是中美日报的记者,请问你们代表哪个部门呢?”另一个记者拿着笔记本边写边问。

问问题的记者们七嘴八舌,问的问题也五花八门,花样百出。丁世村把帽檐压得更低了一些,摆摆手,只一句无可奉告就走向法医。伍立群走上台阶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中美日报的记者,对丁世村说道:“这些记者真是茅坑里的石头,他妈又臭又硬,怎么砸都砸不烂!”

“别拍了!”伍立群被闪个不停的闪光灯给弄火了,指着那些记者就骂了一句:“说你们呢!你还拍!把他们相机给我砸了!”

伍立群话音刚落,几个特务立即一拥而上把那些记者的照相机夺了过来摔在地上用脚一阵猛跺。

眼看着自己的相机被特务们摔碎,那些记者马上奋起反抗,与特务们厮打起来。现场的秩序一片混乱,丁世村想往里走,可是这些人推推搡搡地猛地撞到了他身上。

丁世村和伍立群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伍立群再也忍不住了,他拔出枪砰砰朝天就放了两枪,这招似乎很管用,人群马上安静下来。

“我看看谁在敢拉拉扯扯,是你?是你?还是你?”伍立群的枪口挨个从哪些记者们的脸上指过来,顿时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了。

伍立群原以为记者们都被吓破了胆,刚想和丁世村往里走,忽听得人群之中一个声音喊道:“你们砸烂我们的相机,你们要赔!”

喊话的是正大报的林溪,伍立群当然不认识他,于是他背着手走到林溪跟前,鼻子尖顶着林溪的鼻子尖干笑了一声地说道:“嗑瓜子嗑的多了,从哪儿冒出你这么个臭虫来?”

“臭虫做的事也比不上你们的十分之一。”林溪脚都没挪一下,盯着伍立群的眼睛说道。

“呦呵?有点意思!”

伍立群边说边上下打量着林溪。他觉得眼前这个戴着眼镜的典型的知识分子身上好像又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想说又说不上来。

“手无缚鸡之力,胆子倒不小。你是哪个报社的?”伍立群指着他问道。

“正大报记者兼编辑,林溪。”

林溪不卑不亢的态度把伍立群气的够呛,他对那些特务们说道:“不管是哪个报社的,把这些记者统统带走,先扣起来再说!”

丁世村知道任由事情这样发展的话只会越闹越大,他现在没有心思管这些记者,只想赶紧处理薛奎遇刺的事。

丁世村按住伍立群的肩头小声说道:“记者太多了,今天刚刚召开国大会议,议题就是互携、共荣、建立民主的新政府。这样做政治上说不过去,立群兄,暂且忍一忍吧!跟他们的这笔账开完国大再算!”

伍立群想想也是,周佛海是一直提倡和平共荣的,如果趁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扣押这些记者,无疑是搬起石头砸周佛海的脚嘛!

“算了,今天有事,放了他们吧!”伍立群朝那些特务摆了摆手。

伍立群和丁世村原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可没想到这些记者却不依不饶,群情激愤地朝他们喝道:“凭什么你说算了就算了?”

“叫他们赔!”

“对,叫他们赔!”

伍立群听着这些声音就像听见一群苍蝇在耳边绕来绕去地嗡嗡直叫,他刚想发作,却见丁世村回过头来喝道:“你们还有完没完?实话告诉你们,今天要不是开国大,我直接把你们都扣起来挨个审讯。要赔你们相机容易,找国民政府接待处去。这里是案发现场,谁要是再多说一句别怪我以嫌疑犯论处!”

伍立群平时不见丁世村发火,俩人一起共事断断续续那么多年,丁世村红脸的时候可以说是屈指可数。现在被他的话一吓,那些记者果真都闭了嘴,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既保持了自己的形象,又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伍立群不得不在心里暗暗佩服。

丁世村说完转头就到了法医身边,法医马上指着地面的一滩血迹说道:“这就是薛议员的血迹,子弹直接由后颅骨贯穿,薛议员当场毙命。”

“一共打了几枪?”丁世村朝站在一旁薛奎的保镖问道。

“一枪。”

“从多远打得?你们看见刺客长什么样了吗?”丁世村接着问道。

“看见了,不过当时他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五官具体我没看清。”保镖想了想又说道:“当时他从路那头走来,我们一开始没注意他。等到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朝老板开枪了,就在那些记者站着的地方。”

保镖说着朝那边指了指,丁世村和伍立群看了看,从记者那里到这摊血迹,不过十米远的距离,丁世村觉得这样的枪法不算好,按照刺客的逻辑,为了保障自身的安全,一般都是远程射击,所以他觉得这个刺客准备的有些仓促了。

“拿的什么枪看没看见?”伍立群问道。

“没看清楚。”保镖说道:“这家伙出枪快的要命,就像闪电一样,打完就跑。我们分头追了好一阵都没追上。”

丁世村听完这话和伍立群对望了一眼,俩人在那血迹跟前沉默了好一阵。

良久,丁世村才问道:“立群兄,这件事你怎么看?”

“那还用问吗?”伍立群说道:“先封锁整个区域,然后挨个排查呀!”

丁世村摇了摇头说道:“太晚了,如果你是刺客,会在杀完人之后还躲在老地方吗?”

伍立群听了这话也没辙了,他知道自己说的没错,但丁世村的说法也是对的。没有人会那么傻,行刺后还在案发现场附近等着被捉。

“那你说怎么办?”伍立群问丁世村。

“先去看看那个受伤的保镖再说吧!”

当丁世村和伍立群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去医院找受伤的那个保镖,保镖却被打了镇定剂,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去找当时追捕刺客的那支日军小队,却被告知仍旧在追捕中。俩人一时没了主意,只有先回办公室等消息。

谁知丁世村一回办公室脑袋就特然疼得不行,就像抽筋似的,一阵一阵地疼。丁世村觉得这是今天薛奎遇刺的案子给闹的,这两天神经高度紧张,再不放松放松恐怕真要憋出毛病了。

丁世村想找沈萍,两人大概一周没见面了。他抓起电话,想了想却又放下。现在这个时候找沈萍恐怕不合时宜,但是见不着沈萍他的心里却好像猫抓似的。

丁世村最终还是拿起了电话,当电话那边传来沈萍的声音的时候,丁世村的心马上舒服多了。

“世村?这几天侬上哪里去了?”沈萍轻声问道,娇滴滴的声音里带着无限嗔怪。

“这几天忙得要命,你要没事的话过几天陪我出来走走吧!”丁世村说完闭上眼睛捏了捏鼻梁。

俩人在电话里呢喃了一会儿,当沈萍放下电话以后,丁世村打开了许久没用过的留声机,放了一张周旋的唱片在上面,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惬意地听了起来。

就在丁世村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听歌的时候,伍立群却走了进来。

伍立群一进门就笑着说道:“呦?世村兄好兴致啊!听起四季歌来了?”

丁世村这才想起来唱片还在转,赶紧上前把它关了,说道:“哪里哪里,立群兄有什么事?”

伍立群来回踱了几步,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说道:“我在想,老头子死了,他要是出殡的话,咱们是不是按规矩也得去送殡?”

丁世村说道:“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不过咱们的拜师帖自从来了七十六号以后就被他送回来了,可以不用去了吧?”

伍立群皱着眉头说道:“话是这样说,但……”

“立群兄有难处?”

“拜师帖是送回来了,但青帮的弟子薄里还是有咱们的名字的,要是咱们不去,传出去恐怕不好。”伍立群说道:“再说了,老头子虽然死了,但胡金福不是还在嘛!咱们以前入青帮的事他都一清二楚,这个人思想又守旧,我就怕他来叫咱们。”

“对啊!”丁世村拍着脑门恍然大悟道:“怎么还把胡金福给忘了呢?”

胡金福是地位仅次于薛奎的青帮第二号人物,日本人占领上海后请黄金荣和杜月笙等青帮大亨担当伪上海市的要职,都被他们谢绝了。但是胡金福却跟着老头子薛奎披红挂彩地当了起来。论辈分,他在薛奎之后,是“悟”字辈的人物;论名声,丁世村和伍立群都是干隐蔽工作的,在江湖上里是名不见经传,胡金福却是响当当的薛奎大弟子,十里洋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丁世村和伍立群早年在青帮拜师的事只要薛奎和胡金福不说,那么谁都别想知道。薛奎死了,这下该胡金福出头了。

“那立群兄有何高见?”丁世村问道。

伍立群坐在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看还是不去为妙。”

“哦?此话怎讲?”丁世村也坐了下来。

伍立群点了一支烟夹在手上说道:“你想想,从徐重霄刺杀汪先生,到今天这个刺客刺杀老头子,我觉得这绝不是偶然,这其中必有联系。咱们若是出现在老头子的送殡仪式上,这样的公众场合难免有所疏漏,说不定下一个遇刺的就是你我其中的一个。”

“立群兄言之有理,也许下次就是别人给咱们送殡了。”丁世村向后靠去,他很讨厌烟味儿。

俩人说到这里一时沉默不语,空气里只有浓烈的烟草味在弥漫。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丁世村第一反应以为是沈萍打得,他看了看表,才六点半。他抓起电话就问道:“我是丁世村。”

谁知那边传来的却是周佛海的声音,他开门见山地说道:“你给我把伍立群叫来。”

周佛海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非常恼火,伍立群不敢怠慢,赶紧上前答话。

“说说吧!怎么回事?”周佛海问道。

伍立群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懵了,他歪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丁世村,对周佛海说道:“主任,我们今天一直在会场周围搞保卫工作,薛奎遇刺跟我们没关系啊!”

“我没问你薛奎的事,这事儿我知道。我问的是你抓得那个编辑。”

“您说的是佘剑?”伍立群这才反应过来。

“佘个屁!”周佛海骂道:“你怎么就确定他是佘剑?人家背景深的很,你把他送去日军的审讯处,被日军一顿毒打,老虎凳子辣椒水都用遍了,弄得人家屈打成招。后来人家的靠山来了,知道是谁吗?傅筱庵的堂弟,汪先生跟前的红人!人家谁不认识?电话都打到土肥原那里去了,现在人家被保出来还恨你恨得咬牙切齿,叫他回家他还不依不饶,你说怎么办吧?”

伍立群听着听着额头上就开始冒汗了,他掏出手帕擦了擦说道:“不可能啊?我在抓他之前都派手下调查过了的啊!”

“证据呢?”周佛海问道。

“有啊!据我们调查,他原来就用佘剑的笔名发表过抗日文章。”

“胡说八道!这一点都已经被查清楚了,那是有人用投递的方式给他投稿,傅先生就这一点还特别作了证明!”

伍立群眼珠子一转又说道:“既然是这样,那给他扣个破坏共荣局面的帽子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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