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间里,凌乱的衣服和床上两个相拥而睡的人,无一不告诉人们昨晚发生了怎样不可描述的事情。
先醒来的安琪小心地摸着白少倾熟睡的眉眼...
“我不管你嘴里叫着谁的名字,也不管你心里有谁,人是我的就好。”似是又想起了昨晚的激情,安琪有些脸红。
白少倾睁开眼睛,映在眼前的竟然是安琪的脸。
这让他有一瞬的错愕...
宿醉之后的头还隐隐作痛着,脑海里似乎还浮现着昨晚的画面,比上次还要清晰……
“醒了?饿吗?”在白少倾缓着劲儿的功夫,安琪已经穿好了衣服。
“你昨天可真……真暴力,这衣服都没法儿穿了……”安琪说的露骨,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害羞。
“你怎么在……”
“白总,是你上了我的床,是你非要……”安琪莞尔一笑,额前微微散开的碎发以及还来不及化上精致妆容的脸蛋,衬得安琪竟有另一种清纯的妩媚。
白少倾不想在这里多待,匆匆穿上衣服,“碰!”的一声,白少倾头也不转的离开了,没有为安琪留下只言片语,连一个施舍的眼神都如此吝啬。
安琪没有拦,也没有追,她清楚的知道,无论如何,白少倾现在还不会对自己太绝情,因为自己对他还有用。
白少倾恨不得插翅膀飞回去,他的妻子还在等他回去,他要赶快回去才行。
一路上白少倾的脑袋还是混沌的,头实在疼得厉害,却依旧归心似箭。
站在门口的白少倾,调整了气息,握了握凤梨酥的包装袋子,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屋内出奇的安静,他连鞋都没换,就冲到了卧室。
还好,还好,只是睡着了。
白少倾将凤梨酥放到桌子上,脱下鞋,小心翼翼地来到南歆的床前。
女子眉头轻皱,睡的极不踏实。
白少倾在床边待了很久,心中有千千万万的悔意,却终是无法说出来。
白少倾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进了浴室。在洗澡前,拿起手机给安琪编辑了一条短信。
安琪放下手中的口红,对今天自己的妆容很是满意,镜子中的女子与之前相比多了明艳和妩媚。
“如果昨天没有措施,那么该做什么,你应该清楚。”
上一秒还笑的好看的安琪,在看到这条来自白少倾的短信时,生生地将手中的口红掰断了。
“画的再好看有什么用,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声音冰冷刺耳,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更是……如坠冰窟。
低头望了望已经一命呜呼的口红,是那只自己最心仪的色号。再抬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
终是所有的美好都与自己无关。
南歆坐在床头,望了望放在一旁的凤梨酥。
原来,买回来了……
可她却没有胃口了……
原来,错过了最想吃的时间,再看到的时候没有欢喜,只有厌恶。
感情,是不是也是这样?
白少倾洗过澡,仅仅穿了一件浴袍,便出了浴室,头发上还滴着水珠。
“你醒了?”白少倾擦拭着头发,不敢望南歆。
南歆苦笑,不是醒了,是一夜都没睡。
她只是假意眯了一会儿而已。
“凤梨酥我买回来了,你尝尝口味还是不是原来的。”
“我昨天……”白少倾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还如何表达。
“工作室明明很忙,却还总抽空陪我,你也总不听劝。”南歆打开旁边的凤梨酥,拿起一小块儿,往嘴里送了一小口。
更甜了,更腻了,就连份量都少了。
到底还是跟之前不一样了……
白少倾没有捕捉到南歆的情绪,南歆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浴巾下隐隐露出的暧昧痕迹。
突如其来的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南歆快速跑到卫生间,吐了出来。
“怎么了?”白少倾想帮南歆顺顺背,却被南歆巧妙的避开了。
“没什么,就是妊娠反应有点大,有点儿恶心。”南歆擦擦嘴,眼里没什么情绪。
白少倾有些手足无措,他是真的没什么底气。
“工作室的事情都解决了吗?”南歆来到客厅,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不去看白少倾。
“差不多了。”白少倾穿好衣服之后,也坐到了沙发上。
“好好把工作室打理好最重要。”南歆抱着一个动物抱枕,似乎有些困了。
“你重要些。”白少倾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算是用来缓解紧张的。
南歆表现的很正常,看来没有发现。
“什么时候去产检?”白少倾给南歆倒了一杯温的柠檬水,南歆握在手里,有些恍惚。
“好像是下周日。”
白少倾大概想了一下,下周日还没有什么安排,“我陪你一起去。”
“好。”南歆喝了一口柠檬水,“我去睡会儿。”放下杯子,往卧室走去。
“你……最近好像格外的爱睡觉了。”白少倾声音很轻。
南歆没有应声,倒在枕头上昏昏欲睡。
她现在很困,很想睡觉,只想睡觉。
白少倾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几番挣扎之下,最终下了楼。
他还是放心不下工作室,要亲自去看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