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才在皇宫里走了一圈,居然就与二皇子牵扯上了!
不论容蓠为何会注意到沈诺,但若沈诺常受到他们的过多关注,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容砚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担忧地拧起眉毛,开始坐立难安,变得有些焦躁起来。
她一个月前要皇城布防图,该不会就是等着今日进宫吧!
元宜苑虽在皇宫内库的方向,但距离相差甚远。她定是被巡逻的禁军发现了,慌不择路逃进了元宜苑,恰好碰上了待在苑子里的容蓠!
为了不让自己被发现,她才与容蓠做了交易,答应医治他的眼睛!
这就解释清楚了为何容蓠会突然请求医治眼疾一事。
想到这里,容砚气得牙齿发痒,恨不得把沈诺拎过来好生“教导”一番!
她真的太胡来了,总是一句话也不说,单独行事,任性妄为的很!
也不知道她现在逃出去了没有,若是真的被禁军抓住了,该如何是好?
容砚周身气息焦躁不安,身上寒气直冒。坐的最近的容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出了何事?”
“无事。”
容砚压下心底的不安,木着脸回了一句。
容没问出什么,轻声叹了一口气。
看他这样子,也不打算和自己说什么了。
宴席明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波涛汹涌。
坐在下首的卫恒喝酒喝得十分爽朗豪放,大快朵颐的样子十分随意。
卫恒随意的样子在容宁眼里是对他的不尊敬,容宁微笑着,眼底闪过一丝忌恨,面上也阴沉了几分。
随即,容宁装作无事一般朝卫恒举杯,完美的掩去了刚才的阴郁神色。
“卫卿拱卫我大周边疆多年,保边疆安定,功不可没,实乃战神也。朕敬卫卿一杯。。”
卫恒也相继举杯,咧着嘴笑道:“皇上谬赞了,守卫边疆乃微臣职责所在,岂敢担这战神之名。”
“卫卿骁勇善战,为我大周打赢了多少场仗,战神之名实至名归。”
“不敢不敢。”
虚与委蛇的事做多了,卫恒一介武将,也得心应手起来。
寒暄不是今天的目的,容宁喝尽杯中的酒,狭长的眼一眯,笑问:“卫卿劳苦功高,久居右将军之位,岂不是太屈才了些?”
“哪里,哪里。”
卫恒仰头喝酒,谦虚的笑了两声。
“卫将军不必太过谦虚,不如朕封你为骁骑大将军如何?”容宁依旧坚持。
卫恒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暗道一声老狐狸。
自己已经是将军了,还加封,能加到哪里去?再加下去,他岂不是与大将军平起平坐,那不就等于分了他的权?
真是好打算!
他对王爷的忠心可是天地可鉴,绝不做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不过,他当不得,别人当得!
卫恒没有忘记千里迢迢来一趟的目的,倒满酒杯后嚯地站起身后,他朝容宁道:“皇上,荆南屡屡犯关,搅我边关安宁。大周与荆南征战不休,老臣一介武夫,久经战事,年事已高,也无统帅才能,难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