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551200000027

第27章 【章二十八】鹿鸣

【西沉记章二十八鹿鸣】

我、东升和棋莞在人界过了这几百年,虽也不曾云游四海,但就在这小小的凤栖镇上,也见识到了不少人间冷暖的众生相。只是人族性命太短,与我们无从相比。对我们而言,几百年时光也不过弹指一挥间,看多了人来人往,许多事在我们眼里,比人族要看得清楚一些。人有七情六欲,便会有好恶之分,只是可爱人也有可恶之处,可恶人也有可怜之处,很难做评。我们见过因贪恋妾侍美色将结发妻子赶出门去的负心汉,也见过鱼肉乡里横行霸道的贪官污吏,见过在大街上就敢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只是这些人都很快地就离去了,就好像是那个此刻在我们苏宅门口大声叫嚣的钱少爷,他以为自己如今是凤栖镇最大钱庄的公子哥儿,有的是钱,如此跋扈也无人能管,殊不知我连他爷爷的爷爷当年当街卖烧饼的寒碜样儿都见过,若是他老祖宗在天之灵看他如此败家不肖,怕不是得从坟里爬出来给他两巴掌。

东升和秋坪爹开了前门,我赶紧从屋子里溜出去,念了个诀便腾云一跃跳上了屋顶,藏在瓦块后面瞧前门的情景。那钱少爷带了十几个人来闹事,各个手里拿着棒槌木棍之类的家伙,一副要来拆了我苏宅门的架势,钱少爷拿了把金丝折扇,装腔作势地站在正中间,头上还缠着纱布,见东升和秋坪爹出门,傲慢地抬了抬脸,鼻孔朝天,我暗自想刚刚还好东升拉住了我,如果是我出门,早上去两拳把他打趴下,非得打得他屁滚尿流跪在地下给我喊姑奶奶饶命不可。

“钱少庄主,多日不见,不知今日是为何事上门?”东升走上前鞠了鞠手,他一向特别会人族礼数那一套,也特别会跟人族那些难缠的家伙打交道,每到这个时候,东升就能摆出一副极知书达礼的模样来,真是比我还会演戏。

“苏公子,原来是你,你这苏宅难找,找了我好几日。”那钱少爷踱着步子,把那扇子在手上一敲,“也不为别的,前几日在茶楼看戏,苏姑娘把我手下一帮人都给打了,还请苏姑娘出来给我个说法,否则别怪我无情,我可就要去报官了。”

你报官?我心里呸了一声,你敢报官,你姑奶奶我就敢在公堂上三拳两脚把你打得鼻青脸肿,看你还报不报官。但东升显然比我沉得住气,他微微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嗔嗔前日就去外祖母家了,当下只有我和家父在家。钱少庄主来得不巧,今日嗔嗔怕是没法给钱少庄主一个说法。”

“苏公子,我是丑话说在前头。”钱少爷不依不饶,“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苏姑娘一出手,我手下十几号人都受伤不轻,我脑袋上也被砸出个窟窿,足足养了几日才能出门,今儿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可就要拆了你这苏宅的门不可!”

钱少爷头上缠着纱布的模样实在是太滑稽了,我在屋顶上使劲捂着嘴憋着笑,我想此刻东升心里也一定觉得好笑得很,但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上前几步走到钱少爷面前,道,“钱少庄主,嗔嗔的性子我知道,一直是任性不讲理,都怪往日里我和家父家教不严,溺爱太过。不过钱少庄主说的嗔嗔一出手,把你收下十几号人全都打伤,还把你的头砸了个窟窿,实在是荒唐。嗔嗔再娇蛮也是个女儿家,也不会武功,不知是如何把你们这些舞枪弄棒的青壮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还受了伤呢?是嗔嗔突然怪力乱神,还是你这些手下都是饭桶,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都打不过?”

东升此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看客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对钱少爷那伙人指指点点,钱少爷被一顿抢白,气得跳脚,几步走到一个小厮面前,用脚一踢那小厮的屁股,那小厮被一踢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钱少爷对他吼道,“你讲!”

那小厮慌得浑身跟筛糠一般,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道,“是,是,苏公子,前几日是,我家少爷去茶楼看戏,被,被苏姑娘一顿好打,还,还被苏姑娘拿茶碗砸破了头,砸,砸得——”

“放屁!”钱少爷给了那小厮一个大嘴巴,周围人一阵哄笑,钱少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谁要你说这个!说那妮子怎么打人!”

“是,是!”那小厮挨了一巴掌,更是跟发了癫一般地在地上抖得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苏,苏姑娘一,一掌就,就轰开了我们十几个人,苏,苏姑娘还烧了件衣服,还,还把茶碗砸在我家少爷头上——”

“苏公子,你听到了吧?你们家这位不知道是有什么通天能耐,竟能一掌轰开我手下十几个人,”钱少爷指着那小厮道,“今儿你非得把那丫头交出来不可,若非这样,可就别怪我不客气,要告去县衙了!”

“钱少庄主,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嗔嗔去了外祖母家。”东升依旧不动声色,把手背在身后,看着钱少爷道,“我承认嗔嗔的确是有脾气,也承认都是我惯出来的,我有管教不当之责。但嗔嗔不会毫无原由就动手打人。我倒是很想知道,为什么茶楼那么多人,嗔嗔便就打了你跟你的这群连一个姑娘都打不过的废物,没打旁人呢?”

“你,你——”钱少爷气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缩在屋顶上已经要笑得打滚,钱少爷用手指着东升的鼻子道,“好,好,你狡辩,这是包庇,我要去告官!”

“钱少庄主,你这样说我就不明白了,”东升又向前一步,距离钱少爷只有一只胳膊的距离,道,“嗔嗔若真打了你,我定不会袒护,反而要动家法罚她。不过嗔嗔究竟是为何打你,我很是好奇,是嗔嗔自个儿吃了炮仗,还是钱少庄主你命里犯冲,又或者是你钱少庄主光天化日欲行不轨被教训了一通呢?”

周围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此刻有围观的大娘在人群里叫起来,说道,“那日是你姓钱的先在茶楼里对苏姑娘动手动脚,大伙儿可都看到了,我看啊,苏姑娘教训你教训得好!你也不知羞耻,还跑到人家家门口来闹事!”

那大娘这样说起来,周围那些人也都开始指指点点,还有的跟在后面起哄,大约是这钱少爷往日里纵横跋扈惯了,镇上没一个不厌恶他的,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那些长舌妇开始数落姓钱的往日里那些欺男霸女的事迹,直说得那钱少庄主面红耳赤,站在原地语无伦次,我料他是还有那么点羞耻心,不由得撇了撇嘴。姓钱的还想要再说什么,可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响,那钱少爷只得放弃,却还要面子,梗着脖子对东升道,“钱庄里还有事,今天算那丫头走运,改天再来找你们算账!”

东升又向前一步,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对钱少爷道,“这话说得倒不对。该是你钱少庄主走运,那日幸好是嗔嗔打了你,若是我也在茶楼,一定把你废了。”

东升说完这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吧,钱少庄主。”

我趴在屋顶上听到东升这样说,不禁咧开嘴笑起来,我就知道东升还是站在我这边,刚才说什么家法罚我也都是假的,只看那钱少爷脸上青白青白,也不说什么,朝他那帮小厮一挥手,喊一声“走!”,那群家伙便横冲直撞地冲开人群,说着什么“看什么看”“快滚一边去”,而围观的那些人反而指着他们笑。待那群人和围观群众都散了之后,东升和秋坪爹才转身进了宅子,关上门,我赶紧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正落在东升面前,伸手扯着他的衣袖晃,“我就知道东升你吃不了亏的,看你三言两语就把姓钱的那伙人赶跑了,我就说——”

“先别急着说好话,”东升并没有被我的恭维攻陷,他反握住我的手,不让我晃,“之前听棋莞说起过你打了人的事,但没想到你闯这么大的祸,下次不要再冲动了,否则会被人怀疑。”

他这样教训我,我心里知道是我活该,但我还是嘴巴一撇,有点委屈地扣着他的手指低着头道,“我也不想的,那还不是你,还不是秋坪爹的错!我,我那天以为你跟琴歌跑了,我心里本来就不高兴,又是那个姓钱的自找的,是他在茶楼动手动脚,我又喝了酒,就下手,下手重了点嘛……”

“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是我的错了?”秋坪爹插嘴,“这也太没有道理了。”

“怎么不是你的错,都怪你,都是你带东升去窑子,要不是你带东升去窑子,我也不会去茶楼喝酒,我要不是喝了酒,也不会,也不会给姓钱的砸了个窟窿嘛——”我刚开始说着还理直气壮,可又看到东升看我的眼神渐渐严厉起来,气势又弱了下去,赶紧装可怜,“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不敢了,不怪秋坪爹,怪我好了吧,怪我自个儿胡思乱想。”

怕不是我此刻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滑稽,东升也不再板着脸,反而笑了,他一笑我就松了口气,只是东升还是抬抬眉毛,对我道,“你这是初犯,下次如果再这样,我刚才说的你也听到了,我不会再袒护你,必定要罚。”

“你才不会罚我呢,你舍不得。”我知道东升这样说是装的,就索性握着他的胳膊撒娇,“我答应你,我再也不打人了,我发誓,我一定听话。”

东升正要说什么,一旁背着手看了半天戏的秋坪爹咳嗽了两声,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人,赶紧松开东升的胳膊站直了,秋坪爹道,“真是没眼看,罢了罢了,我也不同你们在一处待着,我回屋去,回屋去!”

“秋坪爹!”我知道他这话就是在调侃我和东升了,只微红着脸喊了一声,“我们,我们不说了,你不要走嘛!”

“算了,我怕被雷劈,”秋坪爹摆摆手,“你们俩悄悄话那样多,我站在旁边可不是碍事?你们儿女情长,我老头子走喽!”

我还想再说什么,但秋坪爹已经走回里屋去了,东升倒一点没有留秋坪爹的意思,待他走远笑着对我道,“嗔嗔你今早还说要跟秋坪爹摊牌,到了关键时刻反而打退堂鼓了?”

“我才没有,”我看着秋坪爹进了屋,冲着秋坪爹的背影吐吐舌头,又拉住东升的手抬头看着他道,“他走了才好,不然又要霸着你讲什么古书典故。我今儿还要跟莞莞去镇子上,他昨天同我说下个月是桐生生辰,要我陪他去镇上给桐生挑件贺礼,你跟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他倒是对那和尚的事上心。”东升顺手揉揉我的头发,思索一阵,对我道,“既然你是陪他去,自然是以他为主,若是我跟着去了,他又要受冷落,不去也罢。我还有半本书没录完,你同他去镇上便是,早去早回。记着可不能再闯祸。”

我本不依,但心里又一想的确如此,也只得就点点头,松了东升的手拥住他的腰,抬头道,“那也好,你就留在家里,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刚出炉的核桃酥。”

东升平日里很少吃茶点点心,也不嗜甜,唯独核桃酥还爱多吃点,东升看着我笑笑,正好此刻棋莞出了房门,正在喊我,东升低头亲了亲我的前额,示意我快去,我也垫起脚啵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松开了东升应了棋莞一声,回屋稍稍收拾了一下,让棋莞拿了钱袋便一同往镇上走去。棋莞手里紧紧攥着那钱袋,里面是我们全部的积蓄,虽说是积蓄,其实也就是平常在小摊位上玩小把戏赌回来的钱而已,我还记得我光在那簸钱摊上就赢了不少钱。平日里我们也没什么花销,因此经年累月也有了些积蓄。棋莞这回把钱都拿上了,我笑着打趣他说他这是要给桐生办一件大礼了,棋莞也不反驳,只低着头笑着跟着我往前走。

我和棋莞首先去了古董铺子,平日里我倒还挺喜欢逛古董街,但往日有东升在旁他会给我讲讲古董的来历,还比较有趣,今日和棋莞前来,我俩都不通这个,又想着桐生一个和尚呆在寺里,别说玉器青瓷,就是玛瑙钟之类的小摆件都用不上,于是我便拉着棋莞转过了街角,到了凤栖镇的主街上。远远地看见有好些人围在路边,整整围了个水泄不通,吵吵嚷嚷,我便拉了棋莞上前去看热闹,好容易挤过几个人到了前面,就看是一个挑夫模样打扮的人,穿了一身粗布衣服坐在扁担篓子上,手里拿着草帽扇风,他身前有一只被捆缚了四只脚侧倒在地上的白鹿,一条腿上还有明显的箭伤,身上也沾上了不少尘土。可那白鹿头上有一双银灰色鹿角,身上也有隐隐的银灰斑纹,看上去颇不寻常,不似平常的鹿。我又拉着棋莞再往前走了走,只听那挑夫说道这鹿是他在上山挑水的时候碰见的,鹿脚受了伤,一瘸一拐地,他便用绳索缚了来,看着也挺稀罕,也不知是什么名贵品种,便带到镇上来给大家伙开开眼,顺便看看能不能卖两个钱。我只感觉那鹿通身似乎有隐隐仙气,只是微弱得很,怕也没什么修为,那鹿该是感觉到我在看着它,突然四条腿都开始踢腾,口中不断发出“呦呦”的鹿鸣声,只是那箭伤该是还未痊愈,只是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了,我心里觉得这鹿不是地界之物,倒像是哪位神仙的坐骑,可那鹿又很是娇小玲珑,好像还未长全,但一双鹿眼清澈透明,看着我的时候甚至隐隐有泪光闪现,我怕哪家不识货的人把它买回去炖了鹿肉,便开口道,“老板,你这鹿卖几个钱?”

“姑娘喜欢,买回去玩玩,”见有人问价,那挑夫来了精神,“两百文,不还价。”

两百文虽不是个大数目,但对我和棋莞的那点积蓄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棋莞捏紧了钱袋子不肯松手,我却很是可怜那鹿,而冥冥中又总觉得我若是不救,那鹿怕不是要被煮了,便低声对棋莞道,“莞莞,我们先拿钱救了这鹿,给桐生买贺礼急什么的,秋坪爹还能不给钱不成?”

“我不要,我要拿我自个儿的积蓄买,”桐生死活不肯松手,“这鹿有什么好,还是个残废,让旁人买去罢。”

“这鹿不寻常,我们得把它买下来,”我给桐生讲道理,“这样,算是我借你的钱,之后我再拿了钱还你,怎么样?”

“不行,沉沉你的积蓄也都在这了,你答应了我今儿是来买贺礼的,不要看这鹿了,我们赶紧走吧。”棋莞一心只想着贺礼,抬脚就要走,我拽住了他,一双眼睛瞪圆了看着他,棋莞与我僵持了几个回合,总算是松了手,我拿过钱袋子,也不顾一旁莞莞可怜巴巴的眼神,数了二百文铜钱递给老板。

“老板,这鹿我要了,还麻烦你帮我挑回苏宅。”

同类推荐
  • 逆天现世

    逆天现世

    她,前世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杀戮王者,谁知竟遭到毒害,神魂具灭。一朝重生,她是废物又草包的陆家大小姐。说她是废物?修炼医毒炼丹,样样信手捏来。说她是草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没她不会的。看她陆梓灵如何在这片大陆上活出自己的辉煌。不过,这缠人的妖精是怎么回事?陆梓灵“大哥,我们不约!”某男“娘子说不约就不约,只要在你身边就好。”
  • 祝者

    祝者

    巫,祝也。司巫者,格于上下,通鬼神事,龟为卜策为筮。大荒西经曰:有山名曰丰沮玉门,日月所入。有灵山。十巫从此升降,百药爱在。(耽美向!)
  • 北极夜的玫瑰

    北极夜的玫瑰

    先别划走,这真的是一篇女主文!以‘力’为能量单位称霸的星球中,怪物频发,邪术四起,只有在称作净地的云都一片祥和。你以为君主很睿智温和,错了,他是一个疯子。——————某陛下一脸认真的说喜欢她。拜托,他们是仇人好嘛,仇人,天大的仇人。不过似乎陛下并不在乎,这个脑回路较为狂妄清奇的家伙,后来又一脸认真的说他要称霸全世界,大陆做红妆迎她。她并不需要,她很强,颠覆世界。一个平和却野心十足的云都中,处于世界危危可及的平衡乱世内,由新产生出来的了‘元’力,打破古板制度,开启新纪元。
  • 待君久不至将至

    待君久不至将至

    “你是谁?”“我叫八九。”“我叫十。”在过去的千万年间,他不曾有过记忆,却唯一记得“八九,不离十”
  • 仙缘归途

    仙缘归途

    已开新书,欢迎入坑~ 与我一起,是你永生的生命中唯一的选择。暗自吃醋的凤夕诺:凭什么?陌天勾唇凝视着凤夕诺:就凭我是你命定之人!。。。在冗长的生命中,遇见你,在漫漫的归途,陪着你,爱你所说,爱你所做,我们从此执手,千年万年。遇魔斗魔,甘苦与共。
热门推荐
  • 日漫里的高中生

    日漫里的高中生

    “我狡啮仁不是喜欢长得漂亮的,只是喜欢的刚好长得漂亮而已,不然我不是人。”看着面前的少女,狡啮人在心中暗道,反正我已经不是人了。少女轻声道:“你要是说谎我会杀了你哦!”点头称是的狡啮仁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 快穿开挂户之大人不能挂

    快穿开挂户之大人不能挂

    五湖四海天下无敌第一人商千被天帝赶去历练做劳工啦!!于是,在一片“天帝威武”“天帝万岁”的呼声中,天神界开始了敲锣打鼓放鞭炮,开宴奏乐赏歌舞的日子。商千恨恨咬牙。好生气哦,可是还要保持微笑。做神真累,做个MVP更累。商千默默下定决心,不搞事情玩塌位面,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 我也不想闯祸的

    我也不想闯祸的

    穿越前的陈安乐(yue)是因为闯祸出逃而摔死的,所以穿越后的陈安乐只想安分守己,小心翼翼度过这来之不易的第二生,可惜天公不作美,这只半月的时间她就闯下了大祸,让丞相府成了全帝京的笑话……那个……爹爹,你听我解释,我也不想闯祸的,饶了我这一次。我怕闯祸你们就以为我好欺负,你们确定不是自己想多了?墨子翎,我是你媳妇,你到底站哪边?
  • 四爷娇妃日常

    四爷娇妃日常

    争宠会吗?不怎么会!撒娇会吗?会那么一点点!摆在董宛莹面前的是原身留下来的烂摊子:被人当做“眼中钉”,各路心机女、白莲花、绿茶婊、傻白甜纷纷上演夺宠大战。OK!来就来!现学现卖!宛莹身带风水堪舆看相之术,在四爷的后宅里掀起一股“斗战狂潮”,吊打福晋,脚踩侧福晋,一步步获得某四那颗无坚不摧的心!她凭借着自己的在风水方面的才智,救了一个又一个怨念深重的人,同时也渐渐爱上了四爷。且看风水看相女与冰山腹黑四的欢喜日常。
  • 臭臭的世界

    臭臭的世界

    臭臭没有爸爸。妈妈也搞不清楚她爸爸是谁,便糊里糊涂把她生下了。妈妈甚至不晓得尽责任,只是在刚生下她的时候有过一阵子好奇,把她当布娃娃抱在怀里,在她腮帮上狠狠拧掐了几下,姥姥怕妈妈把她作践死,才从妈妈怀里抢出来。从此以后,她就归姥姥抚养了。姥姥是抱着一线希望要把她养大成人的。姥姥的希望是:她能比她妈妈强一点,起码知道羞耻,能识个数。那样,姥姥将来死了,妈妈也有个依靠。哪知道她生下来连哭都不会,直到五岁,姥姥才教会她叫妈妈。再教别的,怎么教都学不会。倒是有一个粗野的字姥姥没教她,她却学会了,这个字是“日”。
  • 七里樱

    七里樱

    年少时,我们,似乎成为了世界的主角,遗憾过,苦恼过,伤心心过,但庆幸的是在那个即将逝去的青春里,你世界的男主随着四季辗转在你身旁,陪你笑,陪你哭……终有一天,你发现他只是喜欢你身边的那个人而已…“你知道的,我喜欢她哎。”“没事…”至少我的青春,你来过就好。
  • TARTUFFE OR THE HYPOCRITE

    TARTUFFE OR THE HYPOCRITE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法律高手(现代生活实用丛书)

    法律高手(现代生活实用丛书)

    随着社会综合素质的提高,法律这个非常严肃的词语渐渐被所有人所重视。在一个法制社会中我们应该运用法律来保障我们合法权益不受到伤害。如果不了解法律,在我们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时还全然不知,在遇到有争议的事情中不知所措,那我们真是有点悲哀。法制社会是运用法律来调整整个社会的发展,用法律来保护我们的合法权益。了解了法律,我们就可以理直气壮、挺起腰板,因为法律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 腹黑萌徒:邪王毒爱妃

    腹黑萌徒:邪王毒爱妃

    她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女,江湖中遍是她的传说,银发银眸,睥睨天下,龙魂枪出,傲世苍穹。殊不知,几年前,她还是一个跟在师傅后面撒泼耍赖偷懒嘴馋的小萌娃。一场惊变,师傅被九天灭世雷劈的只余下一缕魂魄,为了复活他,她将他的魂魄收在眉心。之前你为我遮挡了无数的风雨,从现在开始,我守护你直到永恒。我会带着你,穿越无尽的洪荒。我会带着你,踏破所有的星域,直到你再次站在我的面前,说一声我爱你。
  • 情殇鬼恋

    情殇鬼恋

    老式的塔楼,嘎吱作响的木质梯子,忽明忽暗的灯光,永远脸色苍白的女人。为了省下一点点可怜的血汗钱,不得不租下这样的房子,却没想到这正是噩梦的开始。忽隐忽现的白色影子,耳边的呢喃,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陷入了另一段恐惧中……